卫满改了口供,把一切都栽赃在了胡姬头上。

为此卫满收获了秦梦的承诺,扶植他在不咸阳山和大鲜卑山之间的广阔东胡草原称王。

理顺各方势力关系后,秦梦就开始了搬家事宜。

南山的太乙峰是个不错的去处,山静如太古,可抵消世间一切是是非非的烦扰,让左清静心修养。

秦清不过四个月,算上早产两个月,实际上也就两月大。在这个幼儿夭折率极高的年代,远行就等于是溺毙婴孩。左清想要返回巴郡丹穴山中也只能无限期的推后。

同时此地出入自由,秦梦躲入山中,不用再顾忌秦王赵正的眼色,养女爱妻闲暇之际也可以指点江山,和崔广邹衍等人侃天侃地。这才是神仙的日子!

听说秦梦要搬家,秦王赵正慌忙劝住。

“清儿去意已决,虽然你对她掏肝掏肺,可这里终归是她的伤心之地!大王就不要劝了!”秦梦大大咧咧,胡子拉碴抱着秦清和赵正说道。

“眼下山中风硬,春寒料峭!要不耽搁几日再走?”赵正不舍的挽留秦梦道。

秦梦看出了赵正的真诚,呵呵笑道:“你就是寡人的命!三宫六院,美姬如云,非要依恋我的夫人!你也是真孤独啊!放心太乙峰距离咸阳不远,大王闲暇之余可去我们家坐坐客,我这个所谓的王子缭还能和你聊聊天为你解解闷!”

赵正眼睑下垂,一副安然神伤之态,劫波渡尽之后,大概他也发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情谊。

在赵正看来,王子缭真就是一个奇人,不求功名利禄,不行人间正道,却喜好抱着小儿小女,拉着三俩妇人过小日子。若他有不可告人的阴谋圈套,可他却不顾生死的搭救自己,这又如何解释呢?

赵正迷茫,他越来越迷茫,随着他的年岁日长,他更是越来越迷茫。

赵正回头看向门外,对外面的王绾呼唤道:“王卿令咸阳令拨出千户徭役供王子驱使!”

秦梦苦笑道:“切不可扰民!选在南山,我就是为了躲个清净,大王心意我们令了,还请收回成命!”

地府的一声天雷,让赵正谦卑多了,对秦梦言听计从。虽不在扰民,却送了秦梦好多日常起居所用的器具,足有百车之多。

这么多器具,太乙峰上的一进院可是容不下。看来还得大兴土木,再建造几处山中小院。有了院落,那山上山下的山路是不是也得修上一修?

若是这样下去,不说一月,就是仨月,也不好从秦宫搬出去。

先去长安县封城暂住吧!秦梦不得不对计划做出小小的调整。

秦王赵正还是挺够意思,自己的长安县封邑,还一直留在呢?

长安城如今富庶不已,百里之地的百姓对能身为长安人艳羡不已。

自从文昌君接替公子成蟜成了长安君之后,就免除了封地上的一切租税,十多年来,除了秦王大兴兵,缴些税赋,一直的收成都归各家所有。即便在这大灾荒的岁月,长安县的百姓,也毫无饥馑之忧。

为表感激之情,封地百姓,为早已忘记了面目的秦梦捏了陶像,早晚祭拜。

长安百姓闻听文昌君王子缭要回封地,立时就炸了。家家户户门前设置三牲,摆放净水,夹道欢迎主公归来。

见到封地百姓由衷的礼敬,秦梦得意指着自己,对左清和芈琳两女说道:“看到没有,这才是无冕之王!”

芈琳拍手附和秦梦,左清却皱眉说道:“正弟对我说,他要统一天下,只有统一了天下,才能避免各国征伐,百姓才能安居乐业!民心所向只是眼前的利也!若是轻赋薄徭,自然会受百姓爱戴!可国库没有税赋,那什么征伐诸侯,又如何统一天下?”

秦梦惊呆了,左清竟然说出这般深刻的道理。一时间,秦梦有些吃醋,看来这些日子里,赵正没少在左清跟前卖弄他的抱负。

偏偏左清又是一个极其看重男人抱负的女子,虽然以前改变了她不少,然而八年的时光却如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横亘在了自己和左清面前。

人心易变啊!

曾经相爱的两个人,随着时光岁月的侵蚀,也会不知不觉中生疏。

“哎!姊姊,这些都不该是我们女人该操心的事情!秦郎雄才大略,自然明白这般浅显的道理!他所言就是逗我们开心的俏皮言语而已!”米琳眼神活络的看到秦梦一怔,当即打圆场说道。

“夫人教训的极是!男儿立于世间就该为了家国天下!虚名全是过眼烟云!改明儿,我让长安县的百姓补足这十多年的赋税,全交给秦国国库,可好?”秦梦望着左清笑盈盈的开玩笑道:“若是补不齐,郎君就逼得他们卖儿卖女。如此一来郎君名声必会扫地,不过这个黑锅我不能背,我得出一份布告道清里面始末,爱妻意下如何?”

左清噗嗤一笑,满脸羞愧的说道:“是妾身鄙薄了,说错话了!”

不能怪左清,在一个封闭的环境呆久了,心理就有认同感,其实这也是一种心理疾病,名叫斯德哥尔摩效应。

秦梦了解,因而心中豁达,不仅不怪左清,反而突然揽住了左清温柔的说道:“知道爱妻心意,夫人这是在督促我上劲!”

左清突然眼中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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