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之事后,齐王建礼遇秦梦更隆,也已不再派人监视秦梦。

秦梦也丝毫没有离岛之举,完全就和岛上的士卒宫人打成了一片。

刚入五月的一天午后,海面上游弋的齐国水师突然吹起了震天的号角,那时齐王建正和秦梦在蓬莱台上吹着海风对饮。

“田横又遇上了大鲛鱼了吗?”齐王不由蹙眉盯着东方海面的一排黑影建喃喃自语。

“报大王,足有百艘大船从东方而来,船上连弩齐备,甲士精锐,仆下怀疑是楚国水师来袭,望大王快快离岛!”田横气喘吁吁的爬到蓬莱台上禀告道。

齐王建面露惊惧想要拔腿就走,却看到秦梦依旧盘着腿,坐在软席之上,自得的自斟自饮,眼中含笑的遥望远方。

齐王建随即收住了脚步诧异的询问秦梦道:“王子,为何不慌?”

秦梦悠悠站起身来笑眯眯的说道:“那是越君的船队,听闻我在蓬莱岛,特地拐来,见见我而已!”

“越君船队?”齐王建眼中尽是不可置信之意:“越君从何时起有了如此实力?”

远方的黑点在东南季风的吹拂下,一个个很快就露出了它们本来的面目。

广袤的大海让一切事物的变得渺小不堪,齐王建刚开始并未觉察出震撼,可船队抵住了拦截的齐国水师楼船之后,齐王建真正的开始了恐慌。

齐国水师的楼船和越君大船相比就如麻雀站在了雄鸡面前。

若是雄鸡踩踏过来家雀必然五脏破裂,齐王建不由为船上的齐国水师士卒捏了一把汗。

然而为首的如山大船在看似即将撞上楼船之前,船上如林的船帆瞬间降下,露出了一支支光秃秃的桅杆,船底陡然伸出了无数支犹如蜈蚣脚一般的船桨,大船嘎然停止在了海面之上。

一船如此,百船亦是如此。

整齐有序,让人震撼无比。

“这若是水师,我齐国必遭灭国之难!”齐王建也已面如土灰。

齐王建再也坐不住了,起身下山,来到海岛码头,近距离来看越君的船队。

秦梦慢慢悠悠而来,只见从大船上放下来的一只站有两人的小船,无桨无篙,海风也不甚大,就那样如离弦之箭一样,迎着站着人群的码头岸边而来。

当时齐王建就傻眼了,回头看秦梦问道:“越君是神人吗?”

秦梦拢手看去,只见船上两位汉子分别一夏一越装束,独不见自己日日所思的锥父,心中陡然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禁戏谑道:“多半是有仙人相助吧!”

齐王建此次面色更加恭敬,老远就向船上那披发文身雄武的汉子拱手问道:“阁下可是越君?”

已成越君的骆无诸在小船还未靠岸,一步就跨了上来,去不是冲齐王建所站方向,而是面对秦梦一揖到底,谦卑的说道:“小君见过王子!”

“不可如此大礼!骆兄快起快起,我向你引荐,这是齐王!”秦梦拉起骆无诸,热情的引荐为齐王建消除被冷落的尴尬。

“见过大王!”虽是披发文身的越人,可骆无诸言行举止却中规中矩。

齐王建点头还礼,感叹道:“三年不鸣,一鸣惊人,今日一见本王再不敢小觑越君啊!”

越君骆无诸根本不甩齐王建,而是热切的握着秦梦的手臂问东问西,问海外巡游之事,问秦国之事,问东胡之事,问在齐国之事,完全就把齐王建晾在了一边。

“锥父何在?”而秦梦却顾不得搭理骆无诸,只是探头向骆无诸身后看去。

“锥父兄长就在水中!”小船靠岸,吴申说着踏步上岸,面对秦梦屈膝跪下,接连稽首叩拜:“见过王子!”

秦梦搀扶起吴申赞誉道:“兄长无需多礼,快起!”

秦梦踏到岸边弯腰在水里四处踅摸锥父,却不见踪影,不禁高呼:“锥父兄长?锥父兄长?你在哪?”

可是秦梦喊了良久之后,也不见锥父现身。

“怎么回事?”秦梦询问吴申。

“明明就在船尾啊?”吴申也有些纳闷的说道。

齐王建很是好奇顺着秦梦目光去看海面,突然平静的海面喷出了一道雪白的水柱,高大数丈,这让始料未及的齐王建夏了一哆嗦。

更让齐王建连连后退的是海面突然破裂开来,从里面冒出一个黑乎乎的庞然大物。

齐王建完全都吓傻了。

那是一条巨鱼,如同一条楼船大小的巨鱼,接着又砸进了海中,巨大的浪花波及到岸上众人身上,犹如当头浇了桶凉水让人喘不上来气。

“蓬莱海上怎么会有巨鱼?”齐王建抹了把脸上的海水诧异叫道。

海面上传来一声尖利哨音,黑色鲸鱼听闻,如同一只撒欢的小狗,向海里跳跃游弋,不大一会,伴随着轰隆轰隆的拍击海水的巨大响声,鲸鱼远去。

“这是何故?”齐王建更是不解的追问秦梦。

秦梦风淡云轻的说道:“就是一条巨鱼,应是我的门客在海中逗弄它们!”

齐王建不可思议的望着秦梦问道:“什么,巨鱼也能听人话?你那门客何在?”

“锥父快快出来,小弟想死你了!”秦梦拢着嘴巴对着海面大喊道。

哗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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