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卒千骑旋飚而来,以雷霆万钧之势包围了车队。秦梦也只能强自镇定,以不变应万变,希望他们并非是冲着自己而来。

秦骑一色的重装骑兵,马匹皆配有重甲,士卒更是甲胄护身,手持锋锐短弩,森然而立。

化妆作匈奴商贾的头曼还未上前答话,对方秦骑里就传来了匈奴语的喊话声:“我等是秦国官兵,尔等立即放下弯刀箭矢,接受例行盘查!”

这里乃是塞外,远离长城关隘,秦骑深入草原腹地,若不是为了堵截自己,秦梦实在想不通精锐秦骑因何这般客气?

秦梦见此场面,也懒得回旋了,挺身而出问道:“我就是周王子缭!”

只是一声淡淡话声就惊得秦卒甲衣一阵乱颤,随即他们手中的箭弩低了三分。有士卒下马,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小布袋,解开口袋,倒出了一堆狼粪,掏出钻木工具,很快引燃了狼粪,紧接着一柱黑烟直冲云霄,紧接着隐隐传来了轰鸣声,眨眼间四面八方土尘滚滚而来。

一阵阵马嘶过后,随着土尘散尽,秦梦的百人车队,也已身处黑色军阵之中。

只是短短一刻时间,万余众的秦军铁骑就排列的如同方块铁锭一样有序森然。

秦国威武,我华夏威武啊!

随着刀剑林立的万马骑中荡起一条波浪,一位英姿勃发的年轻将军徒步来到秦梦车队之前,单膝跪下音声发颤的喊道:“拜见秦父,儿不孝啊!”

扶苏的眼中噙满了愧疚的泪水,真挚的呼喊在战阵中回荡,秦梦也为之感动的眼中湿润。

“儿啊,起来吧!”秦梦来到扶苏身边拍拍他的肩头激动的说道:“秦骑能在扶苏我儿手中达到如此快的反应速度,秦父欣慰不已,我华夏苍生再也不用惧怕东胡马骑的袭扰了!”

扶苏微微抬头,看到一张烧疤脸的秦梦不由浑身颤抖了一下,泪水如小溪一样就从面颊上淌了下来:“得知秦父还活着,扶苏悲喜交加,看到秦父美容皆毁,儿更是心如刀绞!”

“好啦!快起身吧,你为一军统帅,万军之中哭哭啼啼成何体统!接到了你父的王命?”秦梦亦如慈父的阿精扶苏搀扶了起来。

扶苏站起身来,凑近秦梦的耳朵小声说道:“父王令蒙恬擒拿秦父,鸡头山大火,小子一直心有愧疚,为了秦父,我将蒙恬绑了,此来就是护送秦父前往东胡王庭!”

秦梦闻听体内热流涌动,轻轻拍拍扶苏的手臂表示感谢,同时意外的问道:“翦公武公诸位老将难道没有说服大王吗?”

扶苏一脸苦涩的说道:“老将军们苦口婆心几乎说服了父王,怎奈条枝使者一言,就又让父王更对秦父忌惮!”

怎么个情况啊?怎么又冒出了一个条枝使者?秦梦满头雾水不知其解。

扶苏说道:“条枝使者在金城四处打听秦父的情况,而不知华夏有秦,正让父王碰上,父王为此又忌惮上秦父了!”

“儿啊,你说的详细些吗?”秦梦一头雾水的恳求扶苏。

“大王的使者也就透露了这么点情况,不过父王的王命确实及其严厉,不惜一切代阻截秦父!小子不忍秦父再受辱,这才抗命特送秦父前往东胡王庭,秦父早些启程为妙!”扶苏面有难色的催促秦梦道。

尽管一团迷惑,可扶苏的好意难却,秦梦也得重新上路。

“秦父,脸皮怎么破了?疼吗?”秦梦扭身之际,扶苏提醒秦梦道。

秦梦立时捂脸,看来很有必要带着这张脸皮。

秦梦上了嬴盈的车舆,嬴盈也不敢再肆意撒娇了,赶紧为秦梦修补好了脸皮,这才敢露面和扶苏便行便说话。

“孩儿好笨,河西走廊发生了那么大的瘟疫,孩儿怎么就没有想到秦梦呢?天底下除了秦父有颗慈悲之心,谁还会不分亲疏的对天下苍生一视同仁呢?”扶苏不无遗憾的说道。

“不可这样说!凡是受我华夏文化滋养之人,皆有济世救民之心,若是换成崔公唐公一众夫子,他们亦会向我这般处置!”秦梦脸红的说道。

扶苏欣喜的说道:“孩儿亦有如此想法,可是父王却骂我是妇人之仁!”

秦梦意味深长的说道:“他也没错!你父是个苦孩子,小时候受过穷,深知处事不狠地位不稳的道理!秦父了解他,自然不和他计较,本来打算西去海西避上十几年,谁知不咸姬拿你母亲要挟我,秦父这才重返了东土!”

扶苏再次感激的抱抱拳,由衷的向秦梦表示的谢意。

幸有扶苏的护卫,躲过了两三拨秦骑,地道燕代之北草原时,又出现了一支秦军,从四面八方而来,为首一个黑面中年憨厚汉子拦住了扶苏秦骑的去路。

扶苏恼怒不已,不过看到竟是王贲手下第一大将王离时,也没了脾气。

王离在王翦和王贲手下立下了赫赫战功,功勋仅此于王翦王贲蒙武,王贲去了齐国,王离顺理成章成了燕代之地镇守大将军。

后世之人认为王离是王翦的孙子,王贲的嫡子,其实大错。只凭一点就可推翻,王离和王翦王贲之间的关系。列侯武城后王离在琅琊山石刻上的名列第一,而王贲仅仅排名第二。岂有儿子排名父亲之前的道理?

“奉大王之令,擒拿周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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