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地府,晃动的灯火,照映在阎乐因激动而有些挪移的面孔。秦梦突然笑了:“说来赵高也是你的外父,他若成为了九五之尊,阎子不就也跟着富贵显达了,如何这般愤恨呢?”

阎乐一脸讥笑道:“赵高眼中无人,皆是狗,赵高还算疼爱老狗,可他的一众子女却对我这个寄豭女婿从来未正眼看过一眼。仆下可是一个人!”

一腔愤怒是阎乐的心声,即便装,这种彻心的愤怒也是真实的。这么长时间过去,秦梦为阎乐依旧是个人感到由衷的欣慰。

秦梦依旧顺着人的本性而来,淡淡说道:“我曾和阎子说过,我就是天地之间的一介过客,与世无争,今日见到你,还能尊称我一声主公,和我说心里话,我特别意外。

你在子婴和赵高身边什么都见过,我也不虚再和你逶迤,人各有命,你的事情你做主,即便你为了功名富贵投靠赵高,我也不介意。苍天有眼,又放过了谁?只有行善积德才是为自己和亲人们积德!”

阎乐闻听,慷慨之言不再凌厉,而是苦笑一声道:“主公果然睿智,这么多年过去,若非每次和你私下联系,我真就将报仇的事情淡忘了!但主公一定相信我,这些年一直铭记主公的教诲,从不滥杀无辜!”

“大善,日后你必当有福报!”秦梦赞誉了阎乐一句问道:“你打算如何处置此人?此人可有名号?”

阎乐道:“今日赵高待命在地府之中等他的信,若是胡亥毙命,就将此子推上王位,若是皇帝毙命,胡亥未死,那就将此子就地杀死,公子子婴心腹韩谈也同意了。此人有个胡人名字,名叫拓跋秦。在草原上也算是一流的勇士!”

拓跋秦也是赵正的一脉骨血,却被公子子婴和赵高当做一粒棋子随意摆布,生死不由己,想到今日胡亥不会死,此人就会被处死,秦梦甚为惋惜道:“虽是胡亥的影子,可他毕竟也是个人啊!公子子婴费劲了力气培养,为何就这般轻易放弃了?”

“仆下也不知!”阎乐抱拳说道:“似乎公子子婴和此子有了嫌隙!”

此子虽非善类,然而就这么被人处死,有悖自己敬畏生命的信仰,秦梦心里总觉不妥。然而留着此人又会祸乱秦宫,可是秦天下终究要被汉天下所取代,自己何苦为秦朝这个短命王朝而心忧呢?也罢,自己什么都不管了,当务之急是自己先脱身,离开地府,逃出秦宫,联系上张耳。赵高,子婴以及诸位王子的阴谋,又干自己何事呢?

“我来秦宫,无人知晓,还望阎子为我保守秘密,另外需要你的这身甲胄,我毫无声息的来,还是要悄无声息的走!”秦梦说道.

阎乐相信秦梦所言,当即脱下一身甲衣。

有了这身甲衣,凭借自己对秦宫的熟悉以及对秦国人脉的熟悉程度,秦梦有信心脱身离去。就在秦梦系好甲衣的最后一个绳结事,突然地府之中迸射出一片大光明,令人睁不开眼睛。

秦梦激灵灵打一冷战,偷眼一看,原来是地府墙壁之上陡然开启了一扇门。

秦梦大感不妙,阎乐也惊得浑身一颤。

接着一个熟悉而焦躁的声音喊道:“阎婿,那影子何在?”

竟是赵高那熟悉的声腔,秦梦随即拉着阎乐躲入殿柱后面的暗处。

阎乐六神无主的低声问道:“主公如何应付?”

既然碰上赵高,那就会会这厮,秦梦沉着说道:“没你的事,靠坐在殿柱后面装昏迷就是!”

秦梦交代完阎乐,便从黑暗里走了出来。见到赵高只有一人,秦梦心中大定,反手将牛耳尖刀握在了手中,径直就向赵高走去。

秦梦身穿阎乐的甲衣,地府之中光线又不充分,相距十多丈时,赵高并未意识到异样,然而秦梦并不答话,这让赵高敏锐的意识到危险的迫近。

就在赵高转身后退时,秦梦发力急追,一个猛扑就将赵高扑翻在地。

“高兄别来无恙啊?咱们这般地位之人,还要玩着狗铺兔的游戏,传出那就成了笑柄!”秦梦将牛耳尖刀架在赵高脖颈,躺在地上就和他亲热的寒暄了起来。

赵高浑身一震,随即便镇定了下来:“你是何人?”

秦梦相信老而奸诈的赵高猜出了自己的身份,这样再问一句,也只是再试探自己会不会杀他。

“赵高你还真成了贵人,就连主公你也不认得了吗?”秦梦故作恣狂笑道:“了不起啊!若是今日谋划得手,高兄可真就有可能取而代之当皇帝了!”

“秦子主公?”赵高突然夸张的惊呼道:“真的是,秦子主公?”

“装,你就装吧!当初秦某救你,未曾发现你竟有鸿鹄之志,十多年不见,野心陡然膨胀堪比天高!”秦梦言语讥刺好让赵高摸不透自己的心思。

“主公下驾秦宫,如何也不知会仆下一声呢?仆下也好膝行迎接!”赵高斜着头满脸谄笑的看着秦梦说道。

“这些年你这厮,可没少在背后诋毁我啊!我既能预测出荧惑守心,东郡坠星,同样也能预测出你的图谋,我等今天很久了,就为了给你点教训,让你知道一切自有天命,不可逆天而行!”秦梦胡说八道以此达到震慑赵高的用意。

谁知赵高却冷笑道:“主公骗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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