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用刀柄拍了拍秦梦的脸蛋,自信威严的说道。

也许是苦难的磨砺,让齐王建显得格外老当益壮。

秦梦点头,颇为欣赏干瘦齐王建的这份坚毅冷酷。

张良旋即驾车而来,齐王建异常谨慎,刀压秦梦脖颈。

秦梦一脸正『色』说道:“此乃昔日齐王,对我有恩,今日为兄要送他出海,有劳良弟驾车,咱们悄无声息的走,万不可声张,陷我于不仁不义之地!”

张良点头应诺,眨了一下眼,秦梦注意到张良下车掉转马头,顺手碰了一下车舆,立时就知会车厢中有人的意思。

秦梦再次正『色』说道:“良弟,我说过齐王对我有恩,不可造次,齐王也不会伤我,请车中兄弟出来吧!”

张良一怔,疑『惑』的打量秦梦一眼,见秦梦严肃认真,只得说道:“白兄,请遵主公吩咐!”

车帘一掀,白勇从车上一跃而下,焦急的垂立一旁。

天『色』黑暗,若是车中之人,在秦梦上车之际猝不及防发力,恐怕年老的齐王建多半就要失手了。

齐王建眼眉一挑,重重看了秦梦一眼,算是领了秦梦赤诚相待之情。

“白兄,你交代刘季一番,让其扮成我,去赴沛县城中吕公之筵,待会若是李斯问起我,你就说酒醉歇息了,明日一早你领着兄弟们悄无声息的撤了,顺便告诉李斯一声,我是在戏耍他,一定掩护我将齐王送往海上!”

白勇见秦梦神态庄严,知晓主公并无周旋之意,迟愣一下,旋即应诺。

齐王建不禁动容,手上顿时就泄了一半的劲。

呜呼,天意如此。

今日不是齐王建出现,也会有其他人出现,刘家一定是不会显达的,否则汉高帝刘邦造反时的身份也不会是区区一介亭长。

今日不管是被齐王建所掳,还是自己主动去救齐王建脱离苦海,反正都要失信李斯。自己一走了之,李斯势必要将整个沛县丰邑翻个底朝天,届时避之不及,谁还会和自己扯上瓜葛呢?由此也会产生连锁反应——刘家一定凉凉,刘季也只能是个亭长。

刘家有个刘叔这样的事,也会成为讳莫如深的禁忌之言。

一闪念,秦梦就想明白了适才的疑『惑』,不由轻松的喘了口气,笑对齐王建道:“信得过我,就把腿脚绑绳挑开,让我自己上车。我要想逃,一路上是总有机会的逃的!”

也是,齐王就是齐王,劫掳人质这等事情,还真不是他能干得下来的活计,捆缚秦梦双脚反倒增添了不少麻烦和变数。

“还劳白兄,为我们准备些酒肉吃食,大王此来,我不能失礼了啊!”秦梦上车,又对白勇吩咐道。

齐王建倒是不客气:“适才我等混迹人群,吃了不少,口有些渴,再准备些清水!”

秦梦善意一笑:“那就在来几囊清水!”

“喏!”

酒水吃食准备完毕,张良驾着马车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打谷场向东而去。

齐王建在疑神疑鬼之中没有撑到天亮就打上了呼噜,再次醒来,发现秦梦手脚挣脱了绳索,正在大口大口掰食一只烤鸡,不禁大惊失『色』,四处踅『摸』自己的匕首。

“找这个?”秦梦微笑着,递上齐王建那油亮亮的匕首:风淡云轻说道:“适才我用他切肉了!”

齐王建看到自己的两个臣下在车中睡得正酣,顿时浑身泄了劲,不再去接秦梦手中的刀。因为他明白若是秦梦要跑,不仅能跑,还能顺便要了他们的小命。

“大王一路上受我照应即可,算作我对你的亏欠!”秦梦递上一条鸡腿亲昵说道:“大王吃着,再走半天,午时左右咱们就能抵达济水,届时在下寻一条大船,采买一些衣裳冠带,再帮你雇佣一众侍从,您是齐王,应有的排场还是得有!”

齐王建一下怔愣住了,盯视秦梦良久才说道:“寡人从来都未曾看透过秦子啊!”

秦梦大笑道:“不必看透我,有吃有喝,你就享用着,你都经历过了亡国之痛,还有什么想不开呢?”

“也是!不经历一些磨难,永远不知道什么宝贵!寡人也是死过几次的人了,现在算是看透了,什么都是虚的,唯有『性』命是实实在在属于自己的!”齐王建大大咬了一口鸡腿,大发感叹道。

“大王,日后如何打算?到了海上是否要召集旧部复辟齐国社稷?”秦梦笑着刺探齐王建的心里话。

“难啊!秦王一统天下,江山稳固,难以撼动啊!老了,也就不折腾了,找个海岛,苟活余生也就是了!”齐王建一边大嚼鸡腿一边说着,忽然抬头问秦梦道:“秦子是否还要出海巡游天下?”

秦梦闻听有些惊喜:“大王有意游历四洋七洲?”

齐王建点点头:“寡人此生一直都有一个念想,很想前往归墟仙境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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