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把内脏挖了出来,其动作之熟练,一看就是经常干这个。
这时邱妍回来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这血腥的一幕,连声问我在干嘛?
我笑了笑,回答道:
“杀猪啊,还能干嘛?别告诉我大小姐你从没见过杀猪吧?”
邱妍捂着嘴一阵干呕,然后背过身不去看已经被解体的野猪,她贴着我的肩膀,极力掩饰自己的不快,说道:
“新加坡有专门的屠宰场,这么野蛮的事情我们还真看不到!”
我笑道:
“那不正好吗?这回你就好好见识见识咱们中国的传统手艺,你看看,二娃那两下子,比正经的杀猪佬都不差。”
邱妍拽着我的胳膊,听了我的话后,用力掐了我一下,说道:
“别贫嘴了,二娃还要多久?你看天都快黑了,难道咱们要在林子里过夜?”
看来邱妍见识到野猪的厉害后,也和我一样,不敢在林子里多待一秒了。
于是,我从邱妍手里要来她的匕首,然后走过去帮助二娃。
在二娃的吩咐下,我们将野猪分成六大块,把其中的五块用绳子吊在树上,剩下的一小块二娃则打算带着在路上吃。
野猪的那些内脏,二娃先是让三条猎狗吃了个痛快,剩下的则挖坑埋了,二娃说野猪内脏腥味大,指不定会吸引来什么,到时候树上的肉可能都保不住。
在这样的林子里,二娃的经验比我丰富,而且我又急着赶路,也就没多说什么。
处理完野猪后,二娃便把野猪腿往脖子上一架,然后带着狗子继续领路。
又走了一格多钟头,我们总算走出了林子,二娃指着前方小道的尽头说道:
“再往前走不到五里地,就是下弯村了,下弯村的后面就是撮箕岭。”
我看了看二娃指的方向,发现小道的尽头好像没有路了,而且前方即没有山也没有水,就好象小道直接通向天空了一样。
我们一心想在天黑前赶到村子,也就没有耽搁,继续往前赶路。
当走到小道的尽头时,我才发现小道没有通向天空,而是急转直下了。
站在小道的尽头,可以看见下面是一条峡谷,峡谷中间有一条小溪,小溪的两边,则是长者能没过人头的杂草的山坡。
此时天空已经开始变暗,我们加紧脚步,穿过小溪之后来到一块坪地上,二娃把野猪腿往地上一扔,一屁股坐下来说道:
“终于到了!”
二娃见我和邱妍不明所以,便指向我们身后。
我抬眼望去,只见小溪这边的山坡上,从密密麻麻的树木之间能看见一些土黄色的建筑物。
我恍然大悟,这山陵地带的村子都是傍山而建的,跟对我而言比较熟悉的平原地区的村落根本不是一码事。
稍事休息之后,我们便开始往上爬,最后选了一座还算完整的房子走了进去。
我四下打量了一番,这里的房子都是那种土砖房,没有人气之后,这些土砖大多被雨淋得分崩离析,所以这里的大多数房子都已经坍塌,就算没有坍塌的,都已经完算得上危房了。
我们选的这所房子,有门有顶,而且屋子里杂草不算太多,就是空气中夹杂着一股浓浓的霉味儿。
一进屋,二娃便开始搭柴生活,我和邱妍则找了些砖石木头,将四周的门窗加固:在林子里发生的野猪事件,让我俩印象深刻,鬼知道这些破房子周围会躲着什么更危险的东西!
二娃烧掉野猪腿的毛,切掉粗糙的皮,然后架在火上烘烤,不一会儿,那野猪腿就开始滋滋冒油了,一时间,整个屋子里肉香扑鼻,我和邱妍都被吸引了过来。
二娃先从野猪腿上切下三大块,一一分给狗子们吃了之后,再一小块一小块地切给我和邱妍。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没有任何调料的食物,可是我却觉得这比我吃过的任何食物都更加好吃。
就在我们吃得正香的时候,我身后的木门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而且那敲门声很古怪,敲得很不干脆,更像是有人用手指在门上一下一下地划过。
屋内只有烤肉的火光一闪一闪,我们又身在这样一个早已荒废的村子,这个诡异的敲门声便顿时让我们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