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花部落和河谷部落有些距离,就算没有像和原野部落那样离得远,但也还是多少有些不方便。

但河谷部落距离集市比较近,集市上有紫花的据点。

这样算来,完拿下河谷部落后,对紫花的领地,算是有实质性的扩大。

可惜紫花部落人手不足,集市的据点已经分配了一部分人管理,导致领地的事务经常找不到人负责。

想要接受河谷部落这么大一块地盘,势必有些困难。

蓝草部落离河谷部落近,可以代为管理,但自己的东西放在别人的手中,任凭是谁都不会放心。

崖柏的想法就是如此,既然不能将新领地交给外人,那么若蓝草部落不是外人呢?

这是他们能想到帮得上忙的唯一方法了。

“哈。”

罗泽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他得说崖柏的想法是在有些天真。

但他欣赏这位蓝草族长的魄力。

更别说这个部落拖拖拉拉的风格,不是和他们紫花部落还挺合得来的吗?

不过,紫花族长这样黑自家人真的好吗?

“未来的一切势必会变得更加复杂,无论是要处理的事,还是要接触的人。”

君芊芊曾经和罗泽说过这句话。

在罗泽眼中,众人皆是愚笨蠢钝的,他们盲目,容易煽动,目光短浅,装模作样,他们都不值得信任。

“但相信别人,活的会轻松一点。”

这一点,君芊芊和高山部落的祭司加朵更加有共同语言。

那罗泽此时也不妨相信蓝草部落一次,反正若是蓝草背叛,他百倍奉还就好了。

此时牢里的君芊芊,已经把狱卒勇叔家里几口人,家中几亩地,有没有儿子女儿,都是干什么工作的等信息打听出来了。

勇叔年纪不小,在这个时代,也就只有像河谷部落这样强大的部落,才能让人活到这个年岁。

但勇叔在这个本该颐养天年的岁数,却过着十分凄凉的日子。

他的妻子早些年病死,生前两人育有两个儿子,都死于战争,长子留下的小孙女得了虚弱病,不到三岁就病死了。

为什么要打仗呢?

勇叔的内心,常年都盘旋着这个问题。

“我的儿子们想要跟随族长出战,想得到族长的赏识,结果丢了性命,有什么用呢?”

那时候的河谷部落,年轻人们像是中了邪一样,好像不能在战场上建功立业,就是没出息的庸人。

每个年轻人都向往战场,却忘记了战争本就是对弱小部落的欺凌,本就是用性命去抢夺物资。

这有什么值得自豪的?

勇叔觉得自己太笨了,劝不住自己的两个儿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送死,死前还听得到来自敌人的咒骂。

孙女死后,勇叔了无生趣的活着,他没有找一条河跳进去,因为他自认没照顾好他的孩子们,没有脸面死后面对亡妻。

没想到时隔不久,河谷部落又向其他部落开战了,还抓回来两个女孩子,关在了地牢中。

“战争就是对扩大牧群的渴望。”

君芊芊能回答大多数的问题,比如眼前勇叔的这一个。

战/争的定义有很多,集体互相使用的暴力行为也好,政/治的最后手段也好,对于这个世界,君芊芊认为这个直译更加贴切。

勇叔看向君芊芊,平静无波的脸上带着一丝迷茫,但他记住了这句话,也许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能想通这个答案。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在勇叔离开后,铃兰忍不住问出口,她也没有理解君芊芊的话,什么叫做对扩大牧群的渴望?

“战争都是为了利益,为了扩大自己削弱别人,就像食物链一样,人类自己的族群内部,就自然而然的分出了很多阶层。”

战争的本质也是一种交易,用底层族民的性命,去交换族更高的地位,更多的资源。

紫花部落很快就会以帮助蓝草部落为借口,向河谷部落宣战,这本不是他们的计划,但她在这里,她和河谷部落的人口同时摆在天平的两端,她是更重要的那个。

“什么都是交易吗……”

铃兰依旧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她钦佩的望着君芊芊,拥有这样的领导者,仿佛无不用惧怕任何困境。

“也不能用交易二字一概而论,不过世间的事情都是触类旁通,有机会借你看我们紫花的教材。”

君芊芊故作轻松的一歪头,她们被关了好多天了,两人都有些焦躁,还好勇叔会时不时的看望她们,除此以外两人还能小声的聊天。

还好她不是一个人被关在这里的,不然早就无聊到疯掉了。

“真好啊,我什么都不会,要是我也能有一两样擅长的事情就好了。”

铃兰感叹,她从小就在干杂活,好像她擅长的东西谁都会,一点特色都没有。

“你要是想看专业的书,不识字可不行。”

君芊芊认为铃兰可以作为蓝草部落的代表,跟着紫花部落的祭祀台学习一阵子。

让铃兰管理文教,也顺便管管做生意这方面的事情,以后蓝草卖东西还债,总要有个会算账的人才更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