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夏兰更关心地宫的情况,那么君芊芊更关注的肯定是祭司传承的走向。

但君芊芊曾经判断过,地宫里面的壁画和记载的故事,是比祭祀台留下的信物更远古的遗迹。

当初这里壁画上的符号,提供了她破解文字含义所需要的数据,壁画上记载的犰兽的故事,也看着跟遥远的神话似的。

原本君芊芊没有想过,地宫会和祭祀台百年间的语言有关系。

直到她看到了这个清理淤泥时,被族民们意外找到的新矿洞。

“这画的是什么?”

罗泽站在她的身边,帮她举着火把,刚清理了淤泥,壁画上还有很多泥道子,让壁画上的痕迹变得模糊不清,很难辨认。

“画的洪水,两次。”

君芊芊眯着眼睛,仿佛这样就能将壁画上的图案看的更加清楚了一样。

这个壁画之中,就完没有任何文字的表象了,只有画的十分抽象的人和十分抽象的浪涛。

而君芊芊也终于找到了缺失的那块拼图。

“原来是蓼蓝吗……”

看着壁画上的人,手中高举着的叶子,君芊芊努力辨认了半天,才终于确定。

“蓼蓝怎么了?”

罗泽记得她说过蓼蓝和萤火虫的事情。

“我其实想到过这一点,彩衣的布料可能经过了特殊处理,需要特制的药水才能显现出埋藏的秘密。”

毕竟这种手段,在古代用来传递密信的时候并不罕见,化学课上也讲到过有一种江湖骗术,就是将清水喷在纸张上,立刻能显现出红色的字迹。

其实也不过是简单的酸碱指示剂反应罢了。

但谁能想得到,蓼蓝竟然会担任指示剂的任务呢?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夏兰听这两人的话,好像和她有点关系,又好像是她想多了一样。

“蓼蓝的颜色能力很强,能覆盖掉其他浅色,可能就是因为这一点,我才不敢冒险把彩衣放进染缸里泡一泡吧。”

君芊芊解释给夏兰听。

“什么?你要用蓼蓝去染彩衣的丝绸?”

那不就都变成蓝色的一块布了?

“但是壁画上就是这样画的啊,你看,这个人拿着一跨粉色的布,放在了蓼蓝里面。”

彩衣和蓼蓝都是和祭祀台传承有关系的东西,君芊芊认为这次的猜测绝对没错。

“试试就知道了。”

罗泽也是个行动派。

“可是要是猜错了,那彩衣上面的秘密,不就被破坏了,再也解读不出来了吗?”

夏兰不知道为何两人可以这样大胆的决定。

“管他呢,反正现在也僵持着,猜错了再说。”

这些年君芊芊一直把彩衣带在身边,他们在族民之中问了一圈,还真有人带着蓼蓝染料,这样他们都不用回去,就在地宫临时的据点煮了一锅蓼蓝,然后把彩衣放了进去。

夏兰感觉自己的心又碎了一次。

到底是怎样的传承,让好好的彩衣又是被拆成碎布,又是被丢到燃料里面煮啊……

“有什么变化吗?”

此时的君芊芊,看起来就跟儿童画本里面的老巫婆一模一样,她手里拿着一根木棍,站在一个大锅前面,一边搅和,锅里浑浊的染料还冒着一个个泡泡。

看着就跟熬制毒药准备去抓一窝蓝精灵煮熟下饭一样。

“我看不出来,味道太辣眼睛了!”

蓼蓝制作靛蓝的过程中是要发酵的,发酵出来什么味道无法确定,有的时候那一批靛蓝没什么味道,有的时候做出来的就又酸又臭气味十分诡异。

这次用的就是气味十分诡异那一挂的。

“这彩衣我不要了。”

夏兰觉得,就算佩洛真的能做到妙手织天,把这些碎布重新拼成衣服,这散发着酸臭味的彩衣她也绝对不会穿的!

“别这么嫌弃嘛,部落里带着蓝色的衣服都是这么染出来的,洗两遍就好了。”

靛蓝洗过几次还会有股草木的香味呢,祭祀台的衣服可都是靛蓝染得。

“那我也不要了!”

夏兰的少女心遭到了严重的摧残。

终于等到彩衣完浸透了染料,就被捞了出来,接下来还要多次的洗掉多余的染料。

君芊芊在那里搓啊揉了弄了半天,大家都以为失败了的时候,真的有花纹从蓝色中透出来了!

“我就说这次肯定猜对了吧。”

君芊芊指着布料上的花纹,得意洋洋的给夏兰看。

“……”

原来这彩衣还真的要扔到靛蓝里面去染,才能得到传承的秘密。

夏兰不想说话,对着君芊芊翻了个白眼。

靛蓝的遮盖性很强,彩色的布料放进去染过之后,那些颜色都变成了深深浅浅的蓝色,而那些花纹呈现出来的颜色是白的,若不是制作过程完不搭边,这块布现在看起来,还真的有点像蜡染蓝布。

“这些花纹是什么意思?”

君芊芊拿着一圈纸,罗泽帮她将整块布平整的展开。

当初他们曾经猜测这块布上画的应该是地图,但现在看起来这些图案太密集了,得誊到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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