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好抬起头来,“呵呵,不过还是些下作花招。”

虽然那人面上已经血肉模糊面目非,虽然那人已经嗓音沙哑,可是姚千里还是一下子就认出那便是段引臣,那嘲弄的语气,和即便看不真切姚千里也能猜得出来的斜吊着的眼神,姚千里就已经断定那个被挂在墙上的人,正是段引臣无疑。

“段公子自然是清高惯了的,瞧不上我们这些东西。”段引臣面前的一人道,顺手拿了烙铁往段引臣身上招呼。

另一人像是笑了一声,从怀里拿了个东西递到段引臣面前,“不知道这个人瞧不瞧得上?”

大约是看清了那样东西,原本还不可一世的段引臣突然疯了一般,手脚并作想去抢那人手上的东西,拽的那栓他的链子呼呼作响,几乎要被他挣脱开来,“我妹妹在哪里!你们把她怎么了,她在哪里!”

姚千里莫名感觉胸口一窒,头疼的像是要裂开一般,耳边又传来啪啪的鞭打之声,可是那被打之人并无痛嚎,只一味的在喊妹妹,嗓子里仿佛呛了血,从疯癫般的嘶吼渐渐化作了祈求之声。

姚千里脑子里“嗡”地一声,再也无暇顾及眼下是何时何地,竟是一步也站不住了,跌跌撞撞的跑了进去,“大哥,我在这里,我是袖儿,我没有出事大哥。”

然还没近得段引臣的身,就被人拦住了去路,“她怎么在这里,快去禀告。”

“慢着,不慌禀告,来了刚好,放在一起审问倒也不错,总有一个先绷不住的。”

姚千里也被锁了起来,扔在了段引臣的对面,并未用刑,因为这些人决定先让她看着段引臣受刑。

段引臣仿佛是个铁打的人,无论什么刑具用在他身上他都一声不吭,反倒还来哄他的妹妹:“袖儿你把眼睛闭上,我什么事也没有,我自幼练武,这些还不若师父给的惩罚严厉。”

可是姚千里却一下也挪不开眼,她觉得自己仿佛再怎么哭,眼泪也没有段引臣身上的血流的快,他们明明隔着挺远,可是段引臣的血已经快染到她的裙角,这是流了多少血呢,段引臣的身上又还有多少血可以流,姚千里盯着地上染了尘的暗红色血流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你们是不是想问我什么,还是我这里有什么你们想要的东西?”

那几个刑讯之人闻言面上立时喜不自胜,映衬的仿佛连段引臣的眼中都有了喜色,一阵窸窸窣窣,那几个人抛开了段引臣不顾,连忙朝着姚千里围了过来。

姚千里看着段引臣身上终于停下活计的刑具,想冲他笑一笑,可是还没笑得出来,便两眼一黑,不省人事。

当下围上来的几人一愣,随即便是一脸惊恐,连忙上前解开了姚千里身上的桎梏,“快快,快去禀告圣上,千万言明我们可一下没动她啊!”

几乎是片刻间,就浩浩荡荡来了一大帮子人,大夫侍女皆有,小心翼翼的将姚千里收拾妥帖了,这些人又依次退了出去,来来去去的,都像是一阵风。

只是此番姚千里仿佛是真的昏迷了,许久都没醒,她跟段引臣都被换了地方,两人被锁在了相邻的两间牢房,这密道也是个五脏齐之所了。

段引臣身上的伤也被简单处理过,他睁着眼睛躺在地上,一时看着头顶,一时又斜眼看看隔壁的姚千里,他在等着她醒来,也等着自己新一轮的刑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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