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韵韵既然这么想忘记,不如把这杯美酒饮尽如何?”

耳畔,又响起了邪魅的笑声,不用猜,韵念也知道又是心狐搞的鬼了。

她一睁开眼睛,便看见一张俊脸不断向自己靠拢,随即,便下意识躲开了。

扑了空的心狐立即不乐意的嘟起了嘴:“俗话说得好,酒是忘却烦忧的一剂良药,小韵韵你既然这么想忘记那些事,又何必要躲开呢?”

呃……这哪怪得了自己呀?谁叫你每次都让人防不胜防,躲开才是正常人会干的事儿吧。

“话说小韵韵又是什么鬼呀?能不能不要随便给人起外号。”韵念满头黑线,自己这是摊上了一个什么妖孽啊。

“不好听?”心狐委屈巴巴道,“本尊觉得还挺好听的啊。”

言罢,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心满意足的舔着唇角的残汁,全然一副铁了心要‘勾引’韵念的样子:“这酒,真不打算来一杯吗?保证不下药哦。”

韵念立即摇头,信你个鬼啊!

心狐似是早已料到,只是轻笑一声,将杯盏放在了一旁,而后起身,一步步走向韵念:“你的事,本尊也大概了解了,其实吧,有些东西越强求越是得不到的。有时候你只要回头看看,也许就有这么一个人,一直在原地,锲而不舍的,等着你回头呢?”

韵念尴尬一笑,心狐言下之意,她怎么可能听不懂呢?

只是不论他多努力,自己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喜欢一个才认识一天不到的家伙,而且她真的不可能喜欢一个整天‘搔首弄姿’的人……

更何况,现在的距离也太近了吧?

韵念忍不住推开了他,这家伙怎么连一点分寸也不懂啊!

“小韵韵既然已经知道那不过是一场错爱,又为何不愿意接受本尊?”心狐固执的追问道,“难不成,你还忘不了他?”

“我……”韵念抿唇,艰难开口,“我此行来竹山,是为了想办法恢复萧郎的记忆,我是萧郎名义上的妻室。”

“郎?”心狐惊呼一声,凑上去就要嗅韵念。

“你干嘛?”韵念一惊,下意识退了一步,“难不成还想非礼啊?”

“什么礼不礼的,本尊才不吃那一套。”心狐摸着下巴,意味深长的盯着韵念,而后啧了一声,“方才小韵韵你说是那谁的妻室?”

“萧郎。”韵念在一旁出声提醒道。

“对了,萧郎。”心狐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本尊方才为了确认,可是仔细嗅了一下。你身上散发的,分明就是处子的芳香。”

韵念的脸在下一秒变得通红,她又羞又恼的护着胸前,道:“你变态啊!”

连这点隐私也不给别人吗?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心狐上前,半眯着眼睛,一手托起她的脸,轻笑道,“真没想到,一个所谓的‘妻室’,居然还是一个……”

“够了!”韵念用力甩开他的手,同时别过脸,不语。

也许韵念根本不知道,她害起羞来的样子是多么的迷人。对于此时的心狐来说,心里开始泛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波动,或许,那便是世人常说的,保护欲吧。

韵念生气的嘟着嘴,反正在这儿也打不过他,干脆耗着算了。

“真的想忘了他吗?”心狐语气一冷,有着说不出的严肃,“本尊可以勉为其难,不求回报地替小韵韵你消去一切关于他的记忆。”

韵念微微愣了愣,许久,才笑道:“谢谢你,不过……还是不必了。记忆这东西,一想到要失去,便觉得莫名诚惶诚恐的。而且每个人的记忆都是只属于我们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没有谁有资格去干涉。它不管有多坎坷,多糟糕,都会以不同的方式影响到我们的人生,成为这一生中宝贵的财富,不是吗?若是连这宝贵的财富也没有了,那我还剩下什么呢?”

“可……”心狐立即争辩道,“小韵韵你曾经是想过忘记的吧?你分明想忘记,又为何……本尊这可是在帮你。”

“我已经看开那一件事情了。”韵念淡定从容的付之一笑,“原本充其量,我此生和他不过是师徒关系而已。”

心狐盯着她,良久不语,而后竟转身离开了。

“哎,你去哪儿?”

心狐停了下来,笑道:“时间快到了。”

时间?什么时间?

韵念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恍惚间她听到了心狐的声音,他似乎在说……

祝你幸福。

是自己听错了吗?

耳畔,响起微萱的声音:“主人,快起来了。”

“好啦好啦,别摇啦,再摇都要吐了。”韵念无奈开口,而后睁开了双眼,坐了起来,“现在什么时辰了?”

“还有两刻钟的时间,韵华已经在门外等着我们了。”

韵念听闻,忙下榻穿鞋,一面还嗔怪道:“怎么不早些喊我?”

微萱无奈撇嘴:“微萱早在一刻钟前就在试图唤醒主人,连韵华都被叫醒了,谁知道主人还不醒,所以韵华就自己先去外面等了。”

呃……好像只要心狐想,自己确实听不见外界的动静。

“好了,此事错在我,”韵念随即陪了不是,又赶忙催促道,“还是赶紧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