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亭阁之内,两人铺垫对坐,其中一人一身玄衣,头戴斗笠,不以真面目示人,另一人则布衣顺眉,眼神平淡。此时已值秋,微风中带着丝丝的寒意,而气氛,似乎也有种说不出的寒意。

“想要权力吗?”玄衣男子放下了手中的杯盏,抬头望向对坐之人,冷不丁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萧云生,我可以帮你。”

萧云生抬头看了眼他,笑着摇头:“若是从前,或许还想过,想着若是有了权力,万人之上,便可以给晴儿她想要的一切,可如今,如今早就无心于此了,就这样苟延残喘的活下去,也挺好。更何况,我为何要信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愿意示人之人?”

“我想你误会我了。”玄衣男子摘下斗笠,轻笑开口,“我的意思是,只有将至高无上的权力牢牢握在手心,才能去做你想做的一切,你很聪明,一定可以明白我所说的,难道不是吗?”

萧云生瞥见来人真面目,眼底微微含着震惊,却故作镇定一笑:“对于权力这种东西,我想你应该清楚我没有兴趣,只是对于你,不得不说我还挺有兴趣的,毕竟平日里身娇体弱,一心为兄弟们好的大哥,竟会是指使我一把烧掉寨子的黑衣人,这种事情,不是很有意思吗?”

斗笠之下,那略显病态的俊秀之人,不是玄辉还是谁?

“怎么?难不成知道是我就没有赢的底气了?”玄辉撇了撇嘴,委屈巴巴道,“还是生平头一次被凡人看轻呢。”

“看来,你很有自信啊。”萧云生起身俯视他,不屑一笑,“对于,背叛韵念他们。”

“这可谈不上什么背叛啊,是这个世界先背叛我的。”玄辉意味深长的勾唇轻笑,竟有一丝魅惑,他抬眸直视萧云生的双眸,眼神变得深邃,“你只需要知道,你想要权力,这就够了,明白了吗?”

萧云生疑惑看着眼前此人,刚想开口,意识便不受控制的变得模糊,直至消散。

“明……白了……”萧云生的眼神没有任何焦距,木讷的看着前方,仿佛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很好。”玄辉满意的笑了笑,双眸间也柔了些许,“从今以后,不必再叫什么若初了,你就是你自己,不必带着面具做人,只要好好听话,自然有的是好处。”

“自然。”萧云生的双目恢复了清澈,只是似乎少了什么,也多了什么。

玄辉起身,语气平淡:“走,去换身衣裳,该面圣了,别让陛下等急了。”

冥清幽与涟漪二人回到芙蓉院后,便得知了玄辉已在殿前等候的消息,并未多想,冥清幽只是匆匆嘱咐了一下涟漪便离开了。

玄辉兄,毕竟不能怠慢了他们。

只是,冥清幽这一走,便再未回过芙蓉院。

涟漪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听说冥清幽自那之后便如同变了个性子,不但将玄辉封相,还将他带来的不盈数百的虾兵蟹将专门组建了一个军队,每次决策之时,更是尽数听取玄辉之言,旁人概不采纳。

这种诡异的感觉,怎么想都有问题吧?

涟漪也想去见冥清幽,可是自己身为女儿身,无法为他做什么,去了也是白去。自此便时不时的长吁短叹,顶着寒风坐在院中,不知在想什么,神色涣散,一坐便是一天。

这日——

涟漪独自一人坐在水塘旁的石头上,一面叹气,一面漫不经心的用手拨弄着微寒的池水,垂眸望着水中的倒影,她不由有些恍神。

若是当初不执意去报恩的话,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情,更不会沦落到如今这般自哀自怜的境地了吧?

正想着,涟漪的身后传来一阵平稳而不慌乱的脚步声。

虽然一直在向自己靠近,不过并无敌意,是蓉儿这家伙又在瞎担心了吧?

她并未去看来人,只是淡淡道:“蓉儿你不必管我,我玩够了自然就会回去的。”

来人沉默不语,取下了身上的披衣,动作很轻的小心披在了她的身上,生怕打扰到她。

“我说了,我不冷,不必……”涟漪刚想扯下披衣,却突然愣住了,手僵硬的停在半空,似乎有些不解。

这衣裳,不是自己的,反而像是男子才会有的那种。她迟疑扭头看向身后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多日未见的胡栓。

“胡栓……你怎么……”

此时的他一身侍卫打扮,面容也不似以往散漫,因为伤未痊愈,眉宇间平添了一丝秀气,倒是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披好了。”胡栓语气平淡,蹲下身为她系好披衣,“这么冷的天还在外面吹寒风,难不成你们妖都这么任性吗?而且,你以前不都是唤我傻大个的吗?怎么又突然改口了?几日不见,转性了?”

故作什么轻松嘛!我怎么了你小子应该最清楚才对!

“多管闲事。”涟漪见此,不由脸颊微红,低声嘟囔道,“还从未见过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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