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没什么,那个大叔……我们下午真的要去爬山吗,那里有野草吗?”

他想了一下说,“有,你不喜欢爬山吗?”

我不想坏了他的兴致,于是继续撒谎说,“喜欢。”

“咣当!”外面的房门巨响,整个房子都颤了起来,金扇走了,我能从厨房窗户看到她瘦弱的身子拖着巨大的行李箱的样子,像极了当时我拉着的那头老牛从山里出来的场景。

大叔也看过去,手里的勺子还僵在半空,好似一个雕塑,几分钟都没动。

我提醒他,“大叔,金姐姐走了,已经出去了。她能拿得动那么大的行李箱吗?”

他这才浑身一跳,不自然的垂眸,看着锅里面早翻开的鱼汤说,“不用管。”

下午的爬山似乎也因为金扇的离开变得有些死气沉沉。

山很高,路很长,可是这里很无聊。

大叔一直不说话,我问一句他才回答,可我的问题不多,他的话就更少了。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他说要停下来休息,我找个干净的石头给他坐,他坚持站着,看我坐下来才自己蹲坐在我身边的地上,抓身边的石子往山脚下扔。

我看他心事重重,肯定是因为金扇的原因,我说,“大叔,要不我们回去吧!”

他手里的石头的动手停在半空中,因为我的话,石头落在了地上,顺着山坡往下滚。碰愣愣的声音传了很远,才消失。

他问我,“怎么了,不喜欢吗?”

我摇头,“大叔,我知道金姐姐走了你也不开心,我们去找她吧,好不好?”

我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是不想金扇回来的,可看到他不高兴,我不得不说这样违心的话,可这样的话说出了口,我反倒难受了。

说到最后我都没了底气,我是个很失败的撒谎者。

他却笑了,“你哪里看出来我是因为她的离开才不高兴的?”

我摇头看他,这笑容是真的,不是勉强的,看很真实,所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吗?

“大叔,那你为什么不高兴啊?”

他轻轻呼了口气,看我一眼,拍了一下自己的膝盖。

我不懂的看着他,不明白他想干嘛。

他说,“爬过来,很累了吧,趴在我膝盖上休息会儿,我给你讲个故事。”

我高兴的一点头,不管脸上是不是有汗水,直接扑向了他,他穿的是白色的运动服,就这样坐在草地上肯定也脏了,肯定也不嫌弃我脸上灰尘多了。

他的膝盖硬邦邦的,像一块石头,可我还是不舍得移开。

他换了个姿势,最后索性仰头躺在了草地上,拉着我一起,我低呼着扎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的挨着他胸口,躺在他的怀。

他轻轻搂着我,声音就从头顶上传来。

“我父亲有两个妻子。”

啊!

我惊呼,这样的事情只在电视上见过,现在不都一夫一妻了吗?

我没多问,继续安静的听。

“我妈妈是小的,生了我跟我哥。”

他的哥哥就是秦奈吧,我想!

他却说,“一次意外,他死了。”

啊!那就不是秦奈了,可是两个人的关系很好啊,是不是很想哥哥,说将秦奈看成自己的亲哥哥?

我还是没多问,继续安静的听着。

他又说,“他的大老婆生了三个儿子,其中秦奈是最小的一个。”

我了然的点点头,两个人差不多,可以玩到一起去,自然关系就很好。

“没几年,我两个老婆都去世了,我爸那时候已经六十七了。这件事过去了七年!”

我掰手指头算,六十七加七是多少?奈何我的计算速度太慢了,想了许久才说,“七十四岁了。啊,金扇姐姐的老公是个七十四岁的老头子。”

我说完,捂着嘴巴,一脸惊慌的看着他。

我说错话了。

“大叔,对不起,我……”

“没关系,这是事实,呵呵,是啊,金扇的老公是个七十四岁的老头子,可是他权力地位,在国内都是数一数二,不嫁给他嫁给谁呢?金家因为这个高山,生意一夜之前起死回生,现在金家已经上市,金家的股份在公司占据了百分之十五,这相当于我当年的资产,多么可怕啊,我用了五年的时间才拿到的东西,人家几个月就拿到了,可即便这样,那个老头子还看不出金家的野心,想要将秦家人打压下去,任由金家在公司横行。我们几个吃力不好套,最后因为我是二老婆最小的儿子而更不被看重。不用过现在好了,我有了自己的公司,我是公司副董,金家还想掀开风浪,已经不可能。妻子也好,秦家的少奶奶也行,金家都不会再在秦家掀开浪花了。”

他说的有些激动,心跳也在加速,我能看到他眼神里面的激情,那是一种更希望的火光,是权利,是地位,是金钱,是一切,唯独,没有感情。

我突然有些担心他,占据高位者,往往都是孤独的,我想他该是更加孤独的那一个。

秦家最小的儿子,却不被看重,他拼尽了自己的力气才坐上今天的位置,可依旧受到百般阻挠,这样的苦楚无人诉说,还要面对从前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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