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久久都没能说出话来,可这是事实。

杜哥又说,“暂时不要过来,这边已经开始搬迁,整栋楼的人都没剩下多少,一个月后都会搬走了。”

秦家公司果真被拆分了,百年的老企业这样被拆开,不知道要面对怎么样的结果。我最担心的还是大叔,“杜哥,那大叔呢?”

大叔的股份最多,我想,最坏的结果他也该还会是秦家公司的老总吧?

杜哥说,“暂时不知道,你不用担心,没事的,我送你回去。”

我点点头,勉强做起来,一张脸肿的厉害,不过是挨了巴掌,我也没提出来去医院,杜哥更没说送我去医院,只交代我好好回去休息,再没了任何话。

回来后,杜哥门都没进,站在门口的地方看着我,半晌才就出一句话来,“我辞职了,今天是来做最后交接的,并且新任职的工作已经开始上班,明天去外地任职,我们以后会很少见了,你自己在这里好好照顾自己,有事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我可以找人过来照看你。”

我没想到他的一句话离开,就彻底的离开,口中的我一个人也真的成了一个人。

大叔再没回来,或许他也不会回来了。

半月后,我在报纸上看到了大叔的消息,秦家公司拆分,全都是王家在中间作梗,而最大的受益者就是王家,秦家现在另一边主事的是个秦家的孙子辈,还在上大学,突然被招回来做了总裁。

而大叔的消息只有一句话,贤妻良夫,为了照顾病危的妻子,他已经在医院一个月不曾露面。

我想过无休息的等下去,但我到底是个沉不住气的人,这样的不明不白叫我寝食难安。

几天后,还是一个下雨的中午,我来了王信所在的医院,见到了大叔。

他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只是看到我后眼神有些躲闪,叫我在休息室等,还安排人给我送了一些水果。

私人医院就是这点好,照顾周到,服务至上。

我等了许久,久到外面的雨歇了停,停了歇好几次,等下午的阳光透过厚厚的玻璃照射进来,我才看清楚时钟上的时间,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我等了六个小时。

大叔姗姗来迟,先递给我一个盒饭,味道很重,我没胃口吃,接过来放在一遍,盯着他看。

大叔不是没什么变化,是变化很大,他好像换了个人,很陌生,眼神从没落在我身上,声音也低沉。

“你来做什么?”

我被问的有些发蒙,我来当然是找他说清楚,难道我要一直等吗,再或者,我们以后如何,他又如何,总要有个交代,我连一个答复都没有,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在那个房子里面到白头?

我说,“大叔,我走了你也会找到,所以我一直都没动走的念头。我来……”

这番话哽在喉咙口,我想说还真说不出口,默了会儿,我狠狠咬自己的下唇,到底是有些哽咽的说,“我们就这样结束了,是吗?”

他安静的坐着,好似一只雕塑,若非那双眼睛还在动,我真的怀疑自己面对的是一个雕像。

许久,他才说,“我们……没结束。”

轰然,我好像看到了一直遮挡在眼前的漆黑散去了,露出了填上那一条刺眼的光线,给了我生的希望。

我高兴起来,又强迫自己压抑自己的兴奋,狠狠扣自己的指甲,“大,大叔,那我们还要继续,是吗?我,我来就是想确认这件事,那我,你……恩,你什么时候能去我那里呢,我,我好想你。”

他似乎很是惆怅,深深吸口气,却没回答我。

我知道,他这边是个无休止的等待,王信的身体不好不坏,他就只能在这里等,人家到底还是夫妻的,哪怕是做戏也要做到底.

我不强求他,主动说,“大叔,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我再也不来找你了,我在家里等着你,好吗?”

我近乎于祈求的望着他,希望他给我最后一个确认的眼神,哪怕是一点点都可以,可我什么都没有等到。

他安静的坐着,对我的疑问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看时间不早,我主动离开,不想给他造成困扰,走的有些匆忙,出来后看到落在手里盒饭上的水珠子才知道,我竟然将他给我的盒饭也拿了出来。

饭早就凉了,风一吹更凉,我瑟缩了一下,啪叽,盒饭打翻在地。

我盯着散落开米饭跟鸡腿,心痛起来。

回来后的隔天,大叔差人送了消息过来,告诉我暂时不要离开,叫我等他。

这样的确认叫我高兴了很多天。

可谁能想到,无休止的等待真的就成了我余下生活的全部。

我无时无刻不盯着门口,期盼熟悉的开门的声音传来,担心我错过他回来的机会,我几乎不出门,吃饭也简单对付一口,偶尔只个饱,就躺在沙发上望天,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祈求他能从天而降。

两个月后,房东过来了,收房租。

我盯着已经半年不曾付过的房租傻了眼,我没收入,银行卡的钱是不少,可我不知道密码。

我盯着那张单子,拨通了大叔的电话。

电话里面传来这样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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