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成年人做事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冲动,沉稳的像个冷血的动物,可我仍旧喜欢这样的我们。

冯飞说,“那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预备女友,我是你的预备男友。”

对于他的玩笑话我笑不出口,只觉得好像头顶上盖住了一定很重的帽子,而压在帽子上的人就是他。

充满了仪式感的一种关系就这样错综复杂的建立了,我甚至没一点负罪感,可我跟冯飞之间,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关系,我只想留在这里照顾他,出院后……我没敢想。

一整天,我们都很安静,好像彼此都是空气,他看书,看文件,打电话,视频会议,我则看书,看报纸,听歌,顺便给他买饭,扶着他出来散步,听风,看雨。

这样的安静持续了一个晚上,深夜的时候他终于憋不出问我,“白优,你不想孩子们吗?”

我条没看他,继续低头切手里的水果没回答。

他又说,“我知道你想留下来陪着我,你可以不在乎秦肖,但你还有孩子们,三个孩子需要你这个金扇。”

我知道,就因为知道他们需要我,我才不敢回去,我生怕在面对他们童真的眼睛里看到此时的我,我知道我现在是多么的不堪,一个想要背叛婚姻跟自己丈夫的女人却在跟别的男确立了关系,如果在国内,这样事情我要被灌上多少骂名?

我问冯飞,“我是不是人们口中水性杨花的女人?”

冯飞摇头,“每个人的生活不一样,不能用别人的观点来衡量自己,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并且我们之间并没有那么复杂的关系。只是你照顾我,我接受,仅此而已。”

是吗?

我想不通了,可我已经做了,难道说我现在就断然拒绝就说明我做的事情是对了?

算了,随心走吧,反正已经如此,我又能如何?

我说,“吃点水果吧,我叫护士给我加了单人床,这样的话方便晚上帮你起夜。”

他笑笑说,“我几乎不起夜的,你可以安心的睡。”

我点头,也吃了一块自己吃的水果,怎么味道这么奇怪,我又吃了一块,还是有很奇怪的味道,我皱眉看向他,抢走了他手里的水果说,“很奇怪的味道没吃出来吗?”

他笑笑,说,“吃出来了,应该是你肥皂的味道,你洗手了。”

我就是担心自己手不卫生,所以切水果之前都要洗手好几遍才放心,不想味道这么大,那他之前吃了很多你,怎么下得去嘴?

我把全部的水果都倒进了垃圾桶,埋怨他,“这还不如不吃了,你怎么不早说,我重新切。”

他笑到很无所谓,告诉我,“因为我觉得这不算什么事情,不介意的话,你再给我切点吧,这个水果味道很好,你在哪里买的?”

我说了前天晚上的事情,他听后跳了,告诉我,“其实你可以直接来找我,我会接受你的全部要求,只是不能同意你跟秦肖说要暂时冷战,这对你你们夫妻关系很不好。要知道,即便我渴望你能跟我在一起,可我更希望你幸福,恋爱是一回事,婚姻是另外一回事。”

我明白,就因为我太明白了才会摇摆。

可这份藏在心底的无法抹掉的感情,真是叫我无法安静的住在那样一个温暖幸福的家里。

至少,我要高兴出气跟他到底能走到哪一步才能离开。

我说,“至少要照顾到你出院。”

他笑笑,没应声,递给我张纸巾,躺好,侧身看着我。

我垂眸,心中百味杂陈。

一个晚上的无眠,我终于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半夜起来。

医院很大,院子里面满是人工培植的树木,绿色的植物铺天盖地,各种奇怪颜色的花草点缀其中,在这样暗沉的天色下更显诡异。

我坐在院子中的一处用泳池边上的躺椅上,仰头看着天空上除尘的月色,天上闪闪发亮的星辰就好像是互相点缀的一只只灯光,照亮许多许多找不到回家的路而迷茫的人们。

思绪混乱下的我下意识的拨打了谢晶晶的电话,她那边竟然很快的接起来,听声音,该是还没睡。

我还没开口询问,她主动说,“我睡不着,你也睡不着,是吧?”

我笑笑,“是啊,我们都是半夜不睡觉胡思乱想的傻子。”

“恩,傻子算不上,胡思乱想才是真的,对了,我跟你说件事,官司已经开始了,很顺利,我们现在这边有压倒性的关键证据,张川肯定是败诉的,只是最后肯定他还会拿到不少的钱,不过他会面临几年的牢狱生活。”

这是肯定,当初拿出这些证据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只是被关进去多少年的问题。

我问她,“后悔吗?”

“哈!”她很是轻松地哈口气,笑了,“如果后会有用,我当初就不该跟在一起,那我现在该过多多么滋润啊,是不是?”

是啊,可事情已经到了这地步,谁又能说不后悔呢?

她问我,“卓哥回来了吧,你们这是中场休息想起给我打电话气我呢,还是两个人吵架了?床上的事儿我可没办法参谋的啊,我的经验不比你的多。”

我无奈的笑起来,可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抱着电话哭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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