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腾起,他愕然的看着孙承宗,隐隐约约的感到这里面大有文章。

真是来者不善啊!

“有什么话还请直说!”

孙承宗卖关子让方从哲没有了耐心,这个节骨眼上孙承宗也马虎不得,他直起身子,道:“不瞒阁老,今天我进宫见太子,太子对我说了一句话,说‘宫中近日有大变’,您是百官之首,朝廷栋梁,宫中有小人欲加害太子,届时还请阁老主持正义!”

方从哲正色道:“太子是先帝钦定,何人敢觊觎?老夫誓与他拼死到底!”

“好!”孙承宗喜色道:“长汀纲纪,国之根本,全仰仗阁老了!”

孙承宗讲朱由校预计泰昌皇帝不几日驾崩的消息全盘告诉了方从哲,他听后十分震惊,根本不敢相信,皇帝是纵欲过度而至身体极虚弱,稍加调养变回好转,今日之见已是大为康复,对朱由校的预言半信半疑,但为预防不测,他还是将此事牢记在心里。

孙承宗离开文渊阁,去找骆思恭。

骆思恭赋闲在家,倒是无官一身轻,在家悠闲自在,忽听下人来报,孙承宗求见。这是老相识了,两人交情也算不错,一听故人来访,急忙出门迎接。

两人一见面如久别好友一般,亲切异常,寒虚问暖迎进内堂。

一进内堂,孙承宗便脸色阴沉的向他使了个眼色。骆思恭感到有要事相商,心里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孙承宗这次来不是闲聊的,看样子有大事发生。

骆思恭退去身边所有的人,只剩下他们俩。

左右无人,门窗紧闭,孙承宗这才放下心来凝色的小声说:“今天我进宫见太子,太子对我说了一句话,宫中近日有大变。”

果不出骆思恭所料,孙承宗一出口便是惊人。骆思恭小声惊问道:“什么事?”

“太子说,数日后,圣上驾崩。”

“这……”骆思恭骇然面如土色,“这怎么可能,听说圣上服完仙丹康复了不少,太子怎会出此之言,若要让圣上知道了,这可是谋逆之罪啊!”

孙承宗也是一脸惊色,“我也不知,可殿下就是这么说的,还要我转告你,圣上驾崩,要先救出殿下,谨防被小人所害。”

骆思恭黯然无语,他此时已不是锦衣卫指挥使,宫中不管再有什么变故他都无能为力了,孙承宗要是故人来访,他自然十分客气相待,但是公事,他如何能帮的上忙?

“孙大人,您知道,我现在已经……,唉!”骆思恭哀叹一声,无奈的轻捶了桌子发泄一番。

“您在锦衣卫几十年,心腹不少,他们可以通融,田尔耕刚刚上任不可能一下把您的人都撤换了吧?”孙承宗提醒的说。

“你是说……”骆思恭似乎明白了。

孙承宗点点头,嘴角一撇,轻声笑道:“不错,宫里不光有锦衣卫,还有禁卫军,那些是咱们管不了的,只要有人能通风报信,打开一个宫门,放百官们进去,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了。”

“原来如此!”

两人不知不觉深谈至夜幕降临,才定下一个完整的计划。

泰昌帝服完“仙丹”后精神状态稳稳提升,自己在乾清宫能自己走动,无需他人搀扶,魏忠贤见到皇帝身体康健,也欣慰起来,趁着皇帝高兴,魏忠贤将刘妃去世的事告诉了皇帝。

泰昌帝听到刘妃死了,一脸惊色,问道:“朕初病前刘妃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病逝?”

魏忠贤装出十分忧伤的表情回道:“天有不测风云,奴婢们也小心的伺候,可谁知道刘娘娘偶得顽疾,太医们久治不成,太医院的太医都没办法,且陛下重病在身,都在为陛下的龙体焦虑不安,一时也顾不上刘娘娘,就……就……”魏忠贤说到这,已是痛哭流涕,掩面跪下伏地,“奴婢们没照顾好刘娘娘,请陛下责罚!”

泰昌帝也痛惜起来,“太医院们的一群庸医!若李爱卿早一些进献‘仙丹’与刘妃,何至于此!”

泰昌帝伤感一会儿,忽然问道:“信王呢?”

魏忠贤抬头回道:“回陛下,李贵妃见信王年幼,痛失生母,心感怜悯,带到永寿宫抚养了。”

“嗯,贵妃能识大体,为朕育幼子,实属可嘉!”泰昌帝点头微笑赞道。俄而对魏忠贤下旨道:“传朕旨意,册封刘氏为祥贵妃,着即贵妃之礼厚葬!”

魏忠贤窃喜,“遵旨!奴婢这就传旨去。”

魏忠贤高兴不已,刘妃的死就这样被掩饰了过去,只要糊弄过皇帝,其它的都好办了。没人再会注意刘妃的死因了。

魏忠贤飞快的跑到永寿宫,将这消息告诉李贵妃。李贵妃冷哼一声,笑道:“封就封吧,一个死人,本宫不与她计较!”

泰昌帝在乾清宫悠闲的等待了三日。三日一过,便派人去李可灼处催促“仙丹”。

泰昌帝在焦急的等待李可灼的第二颗“仙丹”,一个上午派去三人,回来都说在炼制,这一拖又拖了两日。

内阁和朝中的大臣们也都在翘首以待,都在等着皇帝服下第二颗“仙丹“的效果是不是真的能让皇帝痊愈。太医院的太医们神经更是紧张,他们行了一辈子的医,医术可以说是全国最拔尖的,给皇亲国戚看了一辈子的病,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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