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翎就郁闷了,云老太太这就过分了,就算迁怒也不带这样的啊?

明明是您的好儿子与好儿媳在那里闹,干嘛非要把她爹这个不受待见的往里面扯?

再说,屋子里那么多人呢,难道,就三老爷张一张受气的脸?

“祖母,五婶婶与叔叔吵架讨论纳妾还是娶妻的事情,您干嘛一直看我的呀?难道一直以来翎儿都想错,都是一家子骨肉亲人,还避什么嫌啊?就算是小叔子替兄长娶了嫂嫂也是应当应分的,对吧?谁让咱们都是一家人呢!”

云老夫人心头一噎,直差了气,急促的咳嗽起来,慌得鸳鸯赶忙上前拍背一顺气。

云五老爷与云五夫人也不吵了,慌张的围了过去。

小秦氏见状,暗笑一声,站起身来,一边往前走一边,假情假意的说道:“老妇夫人就是差了气儿了,大家都别围着,让她缓一缓就好了。”

说着,转头看向了云翎,“你这丫头今天是怎么回事?明明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偏要说些傻话?便是骨肉亲人,有些事才更要避嫌,才不会伤了彼此的感情。”

云翎看着她,点点点头,“对对对,不亏是主持中馈的夫人,大伯母见解独到,云翎醍醐灌顶,真是受教了。”说着,从云三老爷身后走了出来,向着小秦氏,深施一礼。

云三老爷看着自己的女儿,一字未发,眼神却渐渐冷了下来。

云老夫人好不容易才停下了咳嗽,可是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眼神冷冷的瞪向云翎,恼道:“小孩子家家懂得什么?以后在外面可不能这样乱说。”

这一句正是她想要的。

云翎嘴角含笑,再次矮身,向着云老夫人的方向,轻施一礼,附和道:“翎儿谢祖母指导!那么祖母,翎儿便与父亲先行一步告辞了。”说着,拉起云三老爷的衣袖,轻轻的摇了摇,“父亲我们走吧!这里实在没有什么可帮不上忙的。”

云三老爷早已体味到了女儿的良苦用心,哪有不应的?当时便报了拳。

云老夫人再次一噎。

云五老爷,哀嚎一声,飞扑过来,只是跑得太急,传到了袍脚,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三哥,三哥,你可不能不管我啊,你的一双侄儿侄女,还等着进门,给你斟茶,叫你伯伯呢!”说着,竟然抹起了眼泪,然后爬着向前,想要抱人的脚。

云三老爷,急退几步,与之拉开了距离。他当他还几岁?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便撒泼打滚?

他恨不能抽出鞭子,狠狠的教训一顿,心中哪里还会生出半分怜惜?

“五弟,你这是干什么?相中了人家女子禀了父母妻子,是娶是纳,商量出来一个章程就是!”说完,云三老爷向着屋子拱了拱手,转身,大步的走了出去。

云翎赶忙跟了出来,出了富贵院儿,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父女两个相视而笑,笑过之后,飞快的走了出去,跳上马车,狂奔而去。

云府这一边,事情并没有因为云翎父女的离开,反而有着越闹越烈的趋势。

当然,他们怎么吵,怎么闹,只要不找上门儿来,自然再也不管他们的事儿。

就这样,很快新年到来,大年初一,虽不要上朝,晋都之中,百官却是要携家小进宫给帝后拜年的。

威阳侯府自然也不例外。

往年,云府云远在云州,自然是没有这样的殊荣,今年却是不同,云府不但出了一个得宠的嫔位娘娘,还出了一个手握重兵的侯爷,自然而然的成了朝中的新贵。

这样还不算,前几个月,威阳侯的嫡女竟然与辰王殿下订亲了!

京中之中,嗅觉敏感的官员们,一个个心思全都活络了起来,晋都之中的气氛也越加的诡异了起来。

谁都知道,七皇子虽然在皇子当中,最为年幼,可是人家是先皇后嫡出啊,先皇后那可是原配嫡出。

而如今的太子虽也为嫡,可那是继后嫡子,仔细算的话,还是少了一线。

而其他几个皇子,那更是跟人家没法比了。

之前,也不是没有官员动过心思,可是那一位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姿态示人,跟朝中那位都不交好,让人根本无从下手。

这一下,可好了……

于是,进宫的途中,云翎便惊奇的发现,许多夫人小姐全都热情地跟与娘亲搭讪,那样子好像她们前世,曾经拯救过他们全家一般。

经过云翎几个月的精心“教导”,柳氏虽然不习惯,但也算是应付得当。

与他们同来的云府另外几夫人小姐,与那些人,完全像是花朵遇到蜜蜂,打得那叫一个火热,就连云清儿这个庶女身边都围了不少夫人小姐。

云翎怕柳氏嫌吵,特意拉了她,特意寻了僻静的小道走。

身为四皇子妃,前世的时候,她可没少进宫活动,到了这里,就像是到了自家后花园了一般。

只是万没有想到,快要到达皇后所居的坤宁宫时,忽然听到两个宫女躲在道旁的梅花树下小声的抱怨。

一个就说,“娘娘也真是的,这大年下的,竟然轻了咱们来,采摘这树上的梅花?”

云翎顺着声音望去,便见两个粉衣宫装女子站在树下,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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