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往事,萧何意依旧觉得如同噩梦一场,红着眼眶,颤抖着身子,久久无法平息。
如蔓心中一阵酸涩,只觉心疼,伸手搂住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哭罢,有我在,你不再是一个人抗了。”
听到这话,他心中紧绷的弦瞬间断裂了,他放声大哭,倾泻着恨意,委屈,以及思念……
如蔓也逐渐明白,为何他一开始对她这般戒备,这般小心翼翼。而他梦魇时所说的潇儿,便是他那不知所踪的亲妹妹,萧宛烟。
“我大约明白,你之前为何说不想去念书了。”如蔓缓缓道。
“罪臣之子,哪有资格科考。若天子知道我还活着,不杀了我才怪。”萧何意自嘲般笑了笑。
“可如今世道也不算太平,伪造个身份,也不算太难的事。”如蔓安慰道。
萧何意看着如蔓,摇了摇头,道:“便是如此,我也不愿科考。”
“那你以后想做什么?前路漫漫,若不立一番功业,你如何搜集证据,如何将周进告到御前为家人洗刷冤屈,又如何报这血海深仇?”如蔓接连提问。
“我想从军。”
“从军?”
“是。”萧何意眼神坚定,“同我父亲一样。”
如蔓怔了怔,许久才点头道:“好。”
这病,养了快半个月才好透。而萧何意既道出了心事,也觉得轻松了许多,如今只需好好习文练武,以待来日。
生活,便又回归了往常的日子,而遇见如蔓后的萧何意似乎也开始变得幸运起来。
一日用过晚饭后,萧何意在后院练剑,如蔓在一旁看着,随手拿起了放在一旁的剑鞘把玩。
自从萧何意告诉了如蔓自个儿的身世,对这剑便也不藏着掖着了,故而每日从武馆学武回来时,也会拿出剑练一练。
如蔓这会儿把玩着剑鞘,却觉这剑鞘似是有些不寻常。她里里外外看了会儿,又忙叫萧何意停下,将他叫到了身旁。
“小意,你将手中的剑给我看看,这剑鞘有些奇怪。”如蔓向他招了招手。
萧何意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走到了她身前,将手中的剑递了过去。
如蔓拿着剑插入剑鞘,又拔了出来,与剑鞘比较一翻,疑惑道:“奇怪,这剑鞘比剑身也长太多了些。呐,你看看,这足足长了有三寸之多了,按道理,这剑鞘稍长些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可这三寸也太多了!”
萧何意接过剑,也对比了一番,口中念念有词:“往常没注意过,这一对比还真是长了不少,这龙渊剑也是传世宝剑,怎么着也该比寻常的剑精致不少,怎有如此失误呢……”
“莫不是这剑鞘里藏着什么东西?”如蔓撑着脑袋想了想,灵机一动道。
“不会罢?”萧何意有些不可置信,然他手中还是掂了掂,似是真有些异样,“这剑鞘底部,似乎真比上边儿重些……”
如蔓环抱着手,有些得意道:“你瞧瞧,被我说中了吧!依我看啊,咱们还是将剑鞘打开看看才行。”
萧何意又看了看剑鞘,问道,“又无缺口,又无机关的,如何打开?”
“这有何难,直接拿剑劈了就是。”说罢,便想拿过萧何意手中的剑与剑鞘。
“这……这不太好罢……”萧何意往后退了几步,面有难色。
“怕什么,剑鞘坏了还能再做,若是宝贝没了,那可就亏大了。”
“给。”萧何意似是被如蔓说动了,将剑递了过去,然又不忘打击一下她,“也许也不一定就是什么宝贝。”
如蔓白了他一眼,提起剑就往剑鞘上劈去,一旁的萧何意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
这一剑下去,木质的剑鞘瞬间断成两半,那剑鞘底部,一枚两寸大小的方形黑玉掉落而出。
二人对视一眼,蹲下身来,而如蔓将这黑玉拾起,与萧何意一同细细观察着。
“阴兵符。”如蔓与慧心异口同声道,原是这黑玉之上,显现出暗红色的阴兵符三字。然这字却不像是刻上去的,且无凹痕,倒像是与这黑玉浑然一体。
而翻过身来,这黑玉的背后似有口诀:天地万物,能者为上;滴血之盟,阴兵为臣。
二人又一同念出这句口诀,如蔓有些疑惑:“这口诀是什么意思?”
萧何意摇了摇头,又思考道:“滴血之盟……莫不是要将血滴在上面?”
“有点道理。”如蔓撑着下巴点了点头,“你试试看。”
萧何意也未迟疑,不过是一滴血罢了,便拿过龙渊剑,在指尖上划开一个浅浅的小口子,顿时血便冒了出来,他又将这血滴到了黑玉上,鲜血瞬间被黑玉吸收,毫无痕迹。
顿时,这黑玉便振动起来,而眼前的房屋,连同这扬州城轰然倒塌,沉没在黑夜之中。而瞬间,地面又断裂开来,二人险些站不稳,萧何意环顾四周,神情震惊。
“莫慌,是幻境。”如蔓沉稳道。
萧何意便也掩去紧张惊讶之色,与如蔓静静站着,观察着眼前的变幻。
而地面断裂之后,似有什么破土而出。
半刻之后,却见一支军队整整齐齐站立在二人面前,一眼望不到边,怎么着也有十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