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得对,这种事还是得杀鸡儆猴!”沐云茹沉稳地对沐天成说道。

沐天成点点头,他向来最疼爱沐云茹沐云雅这对女儿,他点了点沐云雅的额头,严肃的脸上扬起笑意:“爹最受不了你的撒娇了!好啦好啦,惹得我的宝贝闺女不开心,这件事必须严惩不贷!”

“来人,给我把这个奴婢拖出去,死了太便宜了,那便砍断了她的双手!”沐天成威仪满满,锐利如炬的眼神扫过一众仆人:“将军沐府是什么地方?谁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存小心思,当真是不想活了!”

一众仆人被这一家之主的威严给震慑住,个个都噤若寒蝉。

规规矩矩沉默不语坐着的沐清莲,心里的愤恨愈发浓重,同样是女儿,为什么待她有如此大的区别?

“冤枉啊!老爷,奴婢冤枉啊!”惜玉已经心如死灰,她被两个仆人一左一右架着胳膊拖出去。

“住手!”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邪月简单的两个字却铿锵有力,含着不可拒绝的魔力。

“小姐……”惜玉见到邪月熟悉的身影,心中委屈万千,终于泪水瞬间决堤,止不住地一涌而下。

“沐邪月,你这是干什么?”邪月一来,沐云雅就心生不悦:“没看见我们在处置下人吗?”

邪月犹如一棵寒风中的松柏,傲然挺立,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沐云雅:“惜玉是我梧桐苑的奴婢,我这个做主子的当然得来。若是回来晚了,岂不是白白冤枉了一个人?”

这是沐云茹回府后第一次见邪月,邪月的谈吐,邪月的举止,果然与从前那个懦弱无能的草包废材沐邪月大有出入。

沐云茹直勾勾地盯着邪月,似乎要盯出个无底洞来,她想要看出什么破绽,却什么也看不出,但总有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

邪月察觉到异样的审视目光,盯得她心里很是不舒服,邪月余光淡淡一瞥。

两个人的眼神碰撞出激烈的火光,短短瞬间,就是强者之间的博弈。

果然,不简单。

这是两个人给彼此下的定义。

邪月心中暗自警惕,这个沐云茹可是比沐云雅更难搞定的人。

沐云茹看出邪月依旧是废材之身,但是她的气质却与众不同!

“人赃并获,不容狡辩!”柳若芳一开口,便是胸有成竹之意。

邪月淡淡地瞥了一眼地上一包的珠宝首饰:“这包珠宝首饰是我的,也是我让惜玉拿出去典当的。”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解其意。

“胡闹!”沐天成看着眼前一无是处的废物邪月,气不打一处来:“堂堂将军府嫡女,竟然让丫鬟出府典当珠宝首饰,传出去岂不是个笑话!”

“是啊!”邪月毫不畏惧地直视沐天成:“我一个堂堂将军府嫡女,过得生活却连下人也不如,梧桐苑破破烂烂,吃食穿衣不尽如人意,月例被莫名克扣,这早就是人人心知肚明的大笑话了!”

邪月的脸上洋溢着悲痛的声色,双眼空洞无神,仿佛在回忆往事:“我娘死了,因为国师回京不能办丧礼,身为女儿,想请法师在我娘墓前做法,奈何钱财不够,二娘又闭门不见,只有让惜玉拿着我的首饰些出府典当。眼看着这头七将至,我娘尸骨未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