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棚架、屋顶,一盏盏色彩各异的射灯亮起。

随着一盏盏射灯亮度慢慢增加,整个龙家大宅变得缤纷奇幻:柔和白光照射的墙壁砖线分明,青砖不再暗哑沉厚,充满了古朴质感,让人恍然有种穿越历史感觉。

围墙下,几株安装在红杜鹃根部的射灯是多彩轮换的,让院墙和杜鹃花流光溢彩,怎么看都不会乏味。

而几间耳房地面,埋的则是青绿圆灯,将一面面景观墙映照得更加青翠,绿萝、茑萝、常青藤、吊兰、爬山虎……一片片或长或短的叶子在夜风中摇曳,实在是充满灵性,赏心悦目。

如果地灯在自动控制中熄灭,绿植后面隐藏在铁架中的绿色光管就会亮起,墙上的绿植瞬间变得晶莹剔透,犹如翡翠美玉。

至于大宅和紫藤花更是重中之重。大宅正面墙壁和二楼,他用的是柔和白光,侧面和背面则是淡青和淡明黄,给条格分明的石灰线和青砖染上丰富色彩。

而紫藤花则是冷暖色混用,明黄色和青绿色照亮了叶子多位置,淡紫色和微蓝则对着一串串紫藤花,更加突出花串的色彩和奇幻感。

漫步庭院,龙澎湃从不同角度审视每一处细节,不断调整角度和色彩灯片、变换时间,直到近八点,才成就自己最满意结果。

再次漫步,沉浸其中,龙澎湃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想来想去,直到视线落在庭院中间位置才醒悟过来:少了个假山喷泉。

据祖父说,以前这里是有个假山喷泉的,角落还有个八角凉亭,只是在某一个年代被认为是封建残余被迫拆除了。

叹了口气,琢磨着要不要恢复过来,毕竟这是先辈们的心思。

想了一会,决定先放下这个念头,毕竟这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

明天在院门两边围墙上装一圈水管,再挖一条循环水路,利用后面的井水泵做一个围墙水幕,将灯光丰富化,也能稍稍弥补不足了。

看着巍峨大宅在灯光映照下美轮美奂,沉稳质朴同时充满了厚重的安感,龙澎湃张开双手呵呵笑起来:“我,十天创造了一个世界。我的世界!”

与此同时,村小学旁边的一幢两层楼房同样灯火通明。

这幢楼就是杨田村村委办公楼。会议室内,姚瑶和一个五十来岁的秃顶男人并排坐在会议桌一头,张老左和其他五个人分坐两边。

此时,办公室内气氛有些沉凝,主位上的姚瑶和秃头男更是有些愁眉苦脸。

沉默一阵,姚瑶略微有点苦涩道:“还是因为我经验不足,调研不够细致,才使得五份报告被打回了四份,就是翻修村公路,得到的支持和我们所需距离也很大……”

秃头男人,也就是杨田村村委主任杨宏良摆摆手打断姚瑶的话:“这样的话姚支书就不要说了,你到任大半年来,已经为杨田村做了大量工作。如果不是你平日做详尽的调查研究,除了修路这一项,其他的我们都写不出申请报告来。”

“村长说得对。”

坐旁边一个四十来岁年纪的妇女,村妇联主任李妙平接口道:“我们都没什么文化,这里就你和团支书小方是大学生,如果你都觉得做得不够好,我们就更没法做了。”

“姚支书才是正牌重点大学生,还是在读硕士呢。”

她旁边看起来比姚瑶大了五六岁的年轻人打破沉闷,眼光热切看着姚瑶:“我只是个三流大学毕业的,上不得台面。”

他是村团支书,方耀华,也是杨田村人。

见他如此自嘲,会议室气氛轻松了不少。村长正想伸手摸入口袋,倏然醒悟现在正在开会,旁边的姚支书到任第一天就规定了她在场的会议不能抽烟。

咳嗽一声,村长将手放回桌面:“既然暂时讨论不出个结果,我们先说下小力的事情吧。”

“经过前些天黄二赖子的事情,这段时间小力陆续收到村民们的捐款,合计差不多三千元了。”

村妇联主任旁边带着眼镜的会计张欢梅打开笔记本说道:“因为数额较大,为了避免再次发生意外,我昨天已经让小力把大部分现金存放到我这里,会按照日常支出给他,每一分都会有记录。”

众人都点点头,这是姚瑶和大家商议后的决定,在座的人大半都知道。

“小力父亲母亲暂时没法回来。”

张老左摇头叹息着说:“后面该怎么帮扶小力和他爷爷,大家都出个主意吧。”

众人再次沉默下来。

小力家庭情况特殊,低保是早就申请下来了,但补助有限。这种帮扶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必须有个长久而且可执行的方案。

最好的方案当然是有人能帮忙照顾小力爷爷,让他能专心读书,日后能有个好前程,也不负村人对他的好。

村民对“义工”并没什么概念,而且也没理由让大家一直无偿帮忙。

出钱请护工的话,钱又从哪里来?

总是让大家捐款是行不通的,小力父母工资也不多,平日生活支出和供小力读书、支付爷爷医药费已经捉襟见肘,再要请护工根本不现实。

何况,杨田村困难家庭那么多,总是关照一家也不行。

就在众人愁眉苦脸时,咕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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