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会理解的。

也不是不会理解,只是比较难理解自己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但是苏衍歌心里现在想的是,若是跟阿赐独处,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

从刚才他动手的力度和反应来看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若他真的是想对自己下手,自己还真是招架不住。

但是他又想了想,若是阿赐真的敢在独处的时候对自己动手,那他自己也会暴露无遗,王爷他们定然会第一时间就发现他的不对劲。

那他在一个众所周知自己跟他走了的情景下,就不敢贸然对自己动手。

而且他现在有点分不清楚阿赐是在演戏还是说的是真话。

他应该说的是假的吧。

他第一句应该说:他被人偷窥了。

这样的话自己还能顺理成章的,推理出一些人,分析出一些事物。

而他掩盖了他伤了那人的事情,也隐瞒了有人在暗中观察他的事情。

那现在来就是为了把苏衍歌带走了吧?

苏衍歌听他说话知道他已经怀疑到自己,自己不论是拒绝还是不拒绝都不是很合适,这不拒绝才真的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所以阿赐只是逼着自己跟他走…

知道了他的用意,苏衍歌也并未过多耽误,直接开口看着阿赐回答道:

“今日之事是我有些莽撞了,如今二夫人能放下心里的事让我帮她治病,彦某心里感动不已。”

她这话加上表情要多真诚有多真诚,仿佛真的是在检讨自己白天的行为和话语。

这么干脆的答应,反而让阿赐愣了一下,他本来还以为,这彦公子怎么说也要先推三阻四一下吧?

可他没有,他反而是让自己快点带他去,他很乐意帮二夫人治病。

莫不是自己猜测的有误?那人真的不是这个郎中先生,而是另有他人。

难道是自己的直觉出了错误?

想到这里阿赐的眼眸垂了垂往他手臂那里看去。

苏衍歌的衣袖刚好遮挡住了手腕,只留下手指还暴露在外面,而她这手方才已经经过处理了,干干净净的并未有丝毫的血迹,或者是伤口存在。

伤口被包扎好了,现在衣袖又刚好挡到了缠绕纱布的部分,这样一来他只能看到自己的手指,看不到自己手腕上的情况。

果然阿赐看了两眼,并未发现什么端倪,心里不由得有些失落。

难道真的是自己的直觉出了错误,还是自己的判断出了错误?

但是转念一想,这个彦公子很有可能是像自己刚才一样演戏。

他可能只是表面装的比较淡定,阿赐想了想还是没有办法相信苏衍歌。

于是心里暗暗决定,一会儿再单独试探一下苏衍歌,看他会做些什么事情。

若是这郎中真的被排除了嫌疑,那自己暂且也就先把他搁置在一边,暂且不对他如何。

可若这郎中真的是自己刚才推测的,如果真的是他刚刚偷窥了自己,那自己也应该狠心了。

那次的心理有了决定,于是笑意盈盈地看着苏衍歌说:

“彦先生同意前往,那真是太好了,还好先生大人大量不计较,我今日的顶撞还有失礼。”

他这话再次客套起来,不过苏衍歌自然是能接得上的,于是也对着他笑道:

“今日分明是我失礼了,夫人不计较才是最好的,如今愿意配合,彦某也定当尽心尽力为夫人诊治。

想来夫人应该知道些内情,若是把夫人的嗓音医治好了,应该对我们案情的进展也会有很大的帮助。”

前面的话还算客套,但后面几句话不知道是故意说给阿赐听,还是真的是希望如此。

阿赐面上微笑着心里却冷笑起来,不知这郎中是故意而为还是无心。

看来无论如何他这个人是一定要试探的,并且,要尽早想好对策,该怎么对付他。

看得出他确实有几分本事,如果他真的把夫人的嗓音医治好了,那对自己来说可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

阿赐的心里开始隐隐约约的,算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