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给我方子也可以,你给我看看药渣总可以吧?

既然你是今天新熬制的药,那么药渣和药方你一定都知道…

苏衍歌地意思就是这么明确,阿赐实在是没有理由再说,找个借口打发过去。

因为药茶确实需要方子才可以熬制,而熬好的药,茶也一定会留下药渣,不管是哪一样,自己总是知道其中一个的,所以他没有办法找借口推辞过去。

而且阿赐的心里也明白,他没办法再拿王先生当挡箭牌,先前可以说是王先生开的药方,然后让他的人抓的药材。

可这个彦先生显然是有备而来,他根本不愿意给自己任何的机会,他知道王先生开的都是些什么药材,所以现在就这药材的事情明显是要堵自己,非要让自己说出来个所以然,不然这件事是不可能罢休的,也是不可能平息的。

阿赐正想着该如何解释,苏衍歌突然笑了,看起来比较开心:

“最近对于这个案子的进展一直推进不了,几位大人也都是忙得焦头烂额,若是能尽快找到凶手,或许对大家都是一件好事。”

她说这话的时候也并未看着阿赐,而是微微偏过头看向江尘渡所在的位置,这话好像是在跟江尘渡说一般。

可他这话语可一点儿也不是收敛着,反而有几分刻意的成分在里面,就是为了说给某人听的。

阿赐垂了垂眸,决定放手一搏,假装淡定说道:

“彦先生好像话里有话,而且这两日相处下来,晏先生对我们的态度也有所转变。

阿赐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可是哪里做的不对,顶撞到了先生?还是说先生开始怀疑我们了?敢问先生,可是我们哪里做的不好,让你有了这样的想法我们可以改正,我们绝对是良民。”

“我想阿赐公子可能搞错了,我说的不是你们。”苏衍歌依旧是笑的温和,不过下一句话却就微冷了起来:

“我说的是你。

我想阿赐公子心中应该有数,本来还想着借这两日诊病的机会慢慢来,可是彦某觉得若是再不坦白直接问,恐怕机会就会变得越来越少,也越来越艰难。

干脆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阿赐公子应该清楚自己做过什么事情,彦某不想再一件件的重复出来。”

阿赐听到这话似乎是愣住了,他知道苏衍歌他们怀疑自己,可是没想到这次他干脆就不装了,直接说出来了…

但是关于他说的让自己打开天窗说亮话…阿赐实在是不知道是不是在诈自己,是硬着头皮说道:

“先生,阿赐自认为把夫人照顾的不错,虽说对夫人产生了一些别样的情绪,可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莫不是先生觉得我们一点也不可信,那为什么还要来帮助我们呢?”

“阿赐公子,彦某再重复一次,怀疑的只有你一个人…既然公子觉得自己做的事情问心无愧,那么厌,我刚好有几个问题,心中正疑惑,请教请教公子。”

苏衍歌面上的笑意完隐了去,整个人看起来严肃不少:

“不说别的,阿赐公子跟夫人先前的丫鬟阿赏,可有什么关联?不知公子可否认识这位姑娘?”

阿赐的眉毛快速皱了一下,这郎中上来就问道一个关键的信息,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回答?现在恐怕是不能蒙混过关了…

那要不要直接……动手?

阿赐的表情有些凝重,他虽然心中知道苏衍歌他们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可是没想到今天就会直接把这件事情挑明,根本不给自己反应的机会。

他的身后还有二夫人,自己若是动手了,二夫人该怎么办?

阿赐心里一时间拿不准主意,他害怕夫人会受伤。

看到他微微低着头沉默不语,江尘渡朝着他所站的位置移动了两步,停在他的面前。

江尘渡微微弯下身子,凑近他了一些,似乎是轻描淡写又随意的问了一句:

“杀人的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