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辛小落拎着几大包东西到古舒悦家门口的时候,门是锁的。还好,古舒悦很早之前给了她一把备用钥匙,主要是怕辛小落丢了工作没钱没去处,古舒悦说过只要她家在一天辛小落就永远不会无家可归。辛小落打算把这句话记一辈子,以后老了让她的崽养,最好对辛小落比对亲娘好。

打开她家的房门,说猪窝都是赞美了。厨房的锅不知道是几天没洗,客厅多半是面包一类的零食包装袋,冰箱里没有一点粮食,只有一间卧室可想而知里面会有多乱,书房却很干净整洁。你永远无法想象一个新闻记者,那么严肃正义的一个人,家里是这样一副画面,她把自己所有的力气都花到新闻事业上了,可怕又可敬的女孩子。

辛小落趁时间还早,把古舒悦的家从里到外打扫收拾了一遍。臭衣服给她扔进洗衣机,冰箱给她填的满满当当,锅碗刷的反光,床铺为她整理的整整齐齐。她觉得好像是在养女儿,自己都从来没有这样捯饬过自己家,她要是男的估计要是能为她做这些真是爱惨了她啊。

古舒悦身心俱疲的回到家,打开门就闻到了焖蒸蟹的香味,换上拖鞋她发觉不认识自己家了,只是简单的整理一下就焕然一新,其实也不是她不想整理,每次回到家都好累好累,根本没有力气和精力去收拾,现在感觉瞬间放松了很多,她快要爱上辛小落这个傻姑娘了。

辛小落看她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表情,心里挺美的,故作板脸:“臭婆娘,过来端菜!”

古舒悦洗完手就拿筷子尝了一口,心里一万点爆赞:“小落,你现在煮菜怎么突飞猛进了?此味只因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呐!哈哈哈哈”。辛小落忍不住也尝了一口,边吃边讲:“还不是因为我毕业后病了一年么,天天也没事儿干,就是闲的慌,以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等真正会做菜的时候发觉做每一道菜都不容易,特别是好菜,我那一年唯一的收获就是这门手艺了。”

两个人把五六道菜一扫而光,跟几年没吃饭似的,吃完就开始互相八卦了。“舒悦,你和你家许麦杨这么过也不是办法啊,两省异地就算了,可把你们放在一个省跟异地也没差啊。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经营这段感情的”辛小落掰着手里的牙签。

古舒悦把头靠在椅子上,双手抱膝“我没有经营,我也没有做到他对女朋友的很多要求,不可否认,我爱他,但我不希望爱情和事业有冲突,等有时间我会想办法补偿他。”

“可是舒悦,你想过你这样有可能会失去他吗?到时候你会后悔的。”辛小落莫名感性。“我不知道,曾经我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他让我放心不要想太多,我的情况也不允许我想太多”古舒悦轻轻把脚伸进毛绒拖鞋,双手撑桌。

“我觉得许麦杨人其实也挺好的,就是职业不怎么好,他身边可以出现太多的人了,娱乐圈水太深,我没想到他是做这个工作的。但仅从爱情方面看,这么多年他还是如此,也不错。”辛小落趴在桌子上,把头垂向她。

“小落,你...你还在想那个人吗?”古舒悦试探性的问。

“没有,从来没有”她回答的有点快,连她自己都看得出来。

“小落,你已经毕业几年了,每一次和你说话,你都在小心的规避恋爱话题,这不值得,你要敞开心扉去爱别人,没有几个人能真正的孤独终老,你把自己最好的时光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东西上,将来你失去的东西是不可估量的。”从她的所作所为就看得出来,这个女人没有放下。

辛小落听进去了,也仅仅是听进去了,这么久了她不就是这么做的么。看了看手机,时间很晚了,“舒悦,很晚了,我明天还有工作,我先回去了啊,不要担心我,我没有一直在想着,只是现在还没有遇到对的。”

她走的很快,古舒悦看着一片狼藉的桌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夜晚的街道很冷,寒风丝丝入骨,长发微湿,尽管穿的是长裤还是觉得不够,脚后跟隐隐发疼,辛小落走到公交站牌处等最后一班车,没过多久就上车了,夜晚的公交人数零星可见,大部分人不会在夜里到处奔波。街景很好看,就像那个人的脸惊艳耀眼,片刻之后就会消失在眼前。该怎么形容他呢?辛小落都快忘记了,只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只是一个投篮,就把自己的目光部吸引。没有想吗?没有吧,只是偶尔,在某个不知名的夜晚会突然想起,午夜梦回的时候会想要摆脱。

真正令辛小落认为唯一对得起自己的事情大概是那个人正在慢慢退出她的世界,五官已经模糊不清,偶尔在别人口中听到他的名字也毫无波动,你不会在意我,还好我也在遗忘你。

夜里有冰冷也有狂妄,有悲戚也存在不羁和潇洒,与其坐地伤感,程子砚更喜欢赛车带来的刺激和紧张感,不断加速度和应用高难度技巧,才能让他的血液燃烧,至死方休。他习惯靠赛车解压,年轻的身体总喜欢获得爆炸感去掩盖灵魂的稚嫩。

一群年轻人在马路上疯狂奔驰,他们中大部分并非专业赛车手,赛车仅凭爱好和兴趣。无人阻挡的马路,一往无前,少数几个急速转弯,轻而易举的就可以耍弄技巧,随风飘荡的是汽车发动机的刺耳响声,终点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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