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没追洛瑶,高考前唐亦风一直在等洛瑶毫无负担地接受自己,高考后唐家父母离婚,他自顾不暇还是没忘记照顾她。骄傲如他,不接受父亲的一切金钱帮助,学校里一连担任几个职务,拿着最高奖学金还在校外干兼职赚钱。

而他盛英睿,没完没了的饭局和酒局,几乎每天要应付几张看了想吐的油腻中老年生意人,常常喝到不省人事被心思不正的女服务生拖上床借此讹钱,甚至过几天正常的学校生活得取决于干成了几笔生意。要问他为什么不抗拒不叛逆逃走,因为他本来就该做这种人,盛家的男人注定了不能选择未来的路,这仅仅是可笑的第一步。

连冰是目前唯一一个能入得了他眼的女人,冷艳的长相,高挑的身材一向是他挑女友的标准,与以往女友最大的不同是她寡淡的气质,她打那一巴掌的坚决和倔强。是突然来的征服欲想尝一尝她的味道还是她触到他的某一根神经开始不受控制?他不知道,只是想把她抱紧,想和她谈一场恋爱,没有伤悲只有快乐。

那个黑冷的夜晚,他不是无印象,在梦里有出现过她扑在他怀中受惊的样子,梦里的他有意识却不能动,否则她起不来也逃不开。他能感觉到她是孤独带刺的,一个女孩子在夜里一个人坐在亭子里,换正常人不会那样,至少会找个有光的地方靠着,她恐怕不知道越是神秘越能引起魔鬼的注意。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事实证明能迟到一次的人就会迟到无数次。

“大冰,怎么睡的早还起的晚呐?今天是上哪节公开课?”

“心理学,和几个专业一起上,快点,马上打铃了。”

跑进公开课授课厅,红色座位上满是人头,窃窃私语,打闹耍皮。

“嘿,小落,这里有个位置,你坐这吧,那边还有一个,我去那边。”

“我不想和你分开,大冰。”

连冰失笑:“就两个小时而已啦。”

躺靠在座位上,伸直腿,辛小落眼皮又变得很重。

迷迷糊糊睡了大半个小时,辛小落眯着眼伸了个懒腰,动作有点过,拳头打到右边座位男生的肩膀,她的指骨疼得要命。

“嗷嗷,疼死我了,不好意思啊仁兄!”

“你有毛病啊,伸懒腰手那么用力干嘛?”左边男生瘦不拉几的,说话挺冲。

“对不起,我的错。”

“算了算了,注意点。”左边男生特意挪的离辛小落远了点,躲瘟神样的,看来打的挺疼,活该!

“咦,这右边的人去哪里了,用本金融学专业书占位置,自己不来,敢情占着茅坑不拉屎呢?把我和大冰隔开来了,尽没干好事!”

“同学们,唐亦风同学是我特意邀来讲述心理学案例的,这个例子花了大半个小时讲完。唐同学很认真负责,分析了其中很多的心理现象和问题,并提出了相对准确的解决方法,掌声送给他。”心理学教授是个白头发老头儿,讲台上的两人给大家一种错觉,像是和蔼可亲的爷爷和帅气聪明的孙子站在一起讨论学术问题。

噼里啪啦的鼓掌声一浪接着一浪,听的辛小落耳朵疼,真是到哪都有他,避无可避。

简单的白字T恤,灰色休闲修身运动裤,穿在他身上干净好看到令人移不开眼。他一步一步走过来,迈着稳而重的步子,手上一本心理学书本和案例分析文件。目光微微诧异了一下,然后在辛小落旁边落座。

“怎么哪儿都能碰见?”辛小落小声地嘟囔,用他听不见的声音,她没看他的眼睛,怕会感到尴尬。

脚不太舒服,袜子松紧带失效,掉到脚底板了,痒痒的又很硌,她忍不了,脱了运动鞋和白袜子,挠了挠脚底板,用力往上提,把袜子提到变形才罢休,重新穿上鞋,一气呵成的动作,没半点拖泥带水。

“恶心。”

微不可察的声音,被她捕捉到了,她觉得应该是唐亦风针对她说的,绝对被看到脱鞋穿袜子了,他奶奶的。

“某些人恐怕不知道哇,看了女孩子的脚是要负责的,不负责就是不要脸!”她故意咬重了最后三个字的尾音,为的就是让他听到。

“不知道是香港脚还是脚气,还没走过来,就闻到了。”

“表里不一,衣冠禽兽!”他奶奶的,说她脚臭?放你嘴里让你好好感受一下。

“泼妇骂街,没脸没皮。”

“你...”辛小落猛的转过头,提起了拳头,“别太过分啊,公众场合别让我抡你!”她快把牙齿咬碎了,慢慢吐出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