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连冰手中揣着一把大伞,脚上还穿着雨鞋,匆匆忙忙的模样活像要去赶猪回猪圈。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还好,药没湿!”拎着湿淋淋的透明塑料袋在连冰面前晃了晃,颇有邀功的姿态。

“赶紧给我去洗个热水澡,药给我,我给你泡,不加糖苦死你!”

“略略略,我去洗澡了,我挑的药都是甜甜的颗粒,大冰,你苦不到我的。”

连冰无奈的笑笑,真是拿她没有办法!

连续喝了三天的药,辛小落十年顽固老病好了很多,不流鼻涕了,喉咙发炎症状也有所改善,只是偶尔咳嗽几下,晚上睡的一天比一天香。

大一第二学期最后一节公开课,辛小落和连冰破天荒没有卡点和迟到。

“大冰,今天公开课来早了,我好困呐!”她靠着椅背,头朝下闭着眼。

“大姐,咱就早来了十分钟。”用纸巾擦了擦桌子,连冰才把书放上去。

某些大学生对待第一节课和最后一节课极其认真,中间课能睡则睡,不睡就发呆,辛小落算是典型代表人物。她们的理由很简单,第一节要好好的开始,开门红尤其重要,最后一节要认真的结束,记住不会再见的老师。

混专业的心理公开课,她又见到了他,这回他没有手捧案例分析文件站在台上侃侃而谈,而是坐在第一排翻着另一本书籍。

上了十分钟的课,辛小落偷瞄了他五六次,他目光专注看着讲台和多媒体,偶尔手握成拳遮住嘴唇。

“咳咳咳...咳咳咳。”他轻咳了几声,不似是感冒,反倒像清嗓,辛小落眼皮乱跳,耳朵留意第一排发出的每一声清响。

下课后,和心理老头子教授说了一句再见,她看见他走到了教授旁边,两个人款款而谈。

“小落,你在看什么?走啊。”

“哦,好。”连冰在教室门口喊她,收回心思,一同离开了教室。

“亦风啊,身体好点了吗?本来想叫你再讲一讲案例的,我这把老骨头连讲两个小时力气都费光咯!”

“咳咳,嗓子依旧不太好,抱歉教授,没有替你分担。”声带有千斤重,不辨音色的嗓子,颗粒感明显。

“哦哟哟,这声音怎么这样了?感冒受凉了吗?没事的,老头子我就是说说而已,照顾自己的身体啊,年轻人!”

“谢谢教授关心,过几天会好的。”

回了男生寝室,唐亦风的咳嗽声才不受抑制,只有吸纳杂音的天花板明白他的难受,连往常睡的比猪还死的盛英睿都被他吵醒了。

“喂,亦风,你这种万年不生病的体质,怎么遭的秧啊?你把我咳醒了都,快去吃点药,兄弟!”

前两天唐亦风突然咳嗽,盛英睿还以为唐亦风就是清清嗓子,这两天变本加厉起来,着实把他吓的不轻,在他的记忆力里唐亦风几乎没有生过病,更别提感冒了。

“吃了药,没有好转。”

“大哥,你每天被子盖的好好的,一到十二点就给我把空调电扇啥的都关了,热的我半死不活,你还会生病?见鬼了吧!”

他盛英睿生病还差不多,被子这玩意他根本没有,冲了冷水澡头发也不擦就上床。

“如果我告诉你,我是被传染的你信吗?”

“你跟谁接吻了?”

“滚!”

“这年头还有感冒被传染的?除了接吻我想不到其他的方式了,亦风你不会是背着洛瑶在外面乱搞吧?妞正不正,改天给我介绍两个!”

“你再说一遍。”

盛英睿一声没吭跟死了差不多,他哪敢再胡说八道,估计会被唐亦风给削没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