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刺。”不像自己,她是一个死也不可能把伤疤自我裸露的人,无论最好的朋友,还是最亲密的爱人,她都做不到,某些情绪只能藏在最深的角落让它慢慢发酵,异变。

“半个小时到了,酒也喝完了,你该走了,怎么还想陪我?”

善变的男人,前几分钟苦大仇深,这一秒顿时不复之前。

“陪你个球啊!现在就走!”

和辛小落待久了,骂人功力见长,不过她喜欢的紧,不爽了就得骂和吼,忍着害自己,不文明又怎样,自己开心就行了,做什么都得看别人脸色,活的不免太累!

“我的东西呢?”纸袋子没在台桌上,她急的冒汗。

“你是说这个吗?”纸袋子赫然放在盛英睿腿上,连冰伸手去拿。

“哎,等会儿,告诉我这是什么?急什么,我会给你的。”

“拿过来,你说过不逼我的。”这个东西对她很重要,弄坏了又要回那个家,她不想再回去。

“你不说,我就自己拿出来看咯?”

“我拿了奖学金,这是学校要的个人和家庭资料,没什么特别的。”她表情不再慌张,镇定自若,仿佛丢了也没关系,可以再拿一份。

“所以,你不在学校是回家拿资料了?不错啊,如果我好好学习的话,奖学金该拿到手软了,可惜钱太少,入不了我的眼,喏,给你!”

他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平常的资料而已。

“自大,你好好学习也拿不到,钱虽然不多,但也是一种对学习的鼓励,不懂就别瞎说。”

拿回袋子,她也不愿多说,该打车回学校了。

走到街头,漫步了几千米,一辆出租车都没看见,她想出多点钱也没机会了,走回去会不会累死?天都亮了吧,对了,她还不认路。

就在要认命住酒店那刻,一声刺耳鸣笛在她身后响起,车前灯太亮,她难以睁开眼看是谁。

是一辆火红色的跑车,昂贵华丽的外型,着实扎眼,车窗滑下一张精致的脸探出来,“上来,我送你回去。”

“不行,你喝了酒,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太危险命要紧。”

她还是想住酒店,花点小钱保住小命划算的很,信步往前不打算再搭理他。

“喂,我喝的不是酒是果汁,你不想死我更不想死呢,快点上来。”

这话听起来没在唬她的样子,她犹豫了片刻,打开车门坐上了后座。

“副驾又没有钉子,你就想也不想的坐后面?”

连冰把他当洪水猛兽,万事小心的样子让他哭笑不得。

“废话真多,开你的,记得稳点。你车上的味道怪怪的...等...等等...骗子!你还敢说自己没喝酒!停...停车,我要下去!”

嗅觉迟顿了点,后知后觉她闻出来了,不是酒割了她的头!

“坐稳咯,本少爷,要加速了,哈哈哈哈!”

不骗她一把,她会上车?做人不能太诚实,善意的谎言出自好心,不要紧!半夜放一个女人在大马路上面,他不放心,由自己护送能安心。

“盛...英...睿!开慢点!”

风驰电掣,车窗外的风景变幻莫测,安带是个好东西,她没给磕死。等她能适应快车速时,盛英睿又给慢了下来,蜗牛搬房子也不及他拖拉的程度。

车子停了,车窗打了下来,原来到了学校,她没注意到。

“到都到了,你开车门锁啊?”

“连冰,今晚,谢谢你!”

她愣了一会儿,盛英睿嘴巴里的谢谢,她受不了,不晓得怎么回他。

“盛英睿,你真要谢我的话,麻烦开下车门锁,不要你的钱,使个小力便可。”

“好了。”

“嗯,不再见!”她甩了甩手,以示跑路。

“不解风情的女人!”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他驱车开往了停车场,夜越发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