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四十分钟,吴一品等三人将张家林送进急诊,打起点滴,还上了氧气和心电图。三人得以松了口气,谈了一下事情经过。李安佳直接点开了自己拍的几段视频。

视频中,李安星扭住张家林以后,另外两个村民围上来,将张家林的双手反绞在背后,押解犯人一般,朝村委会而去。

视频倒转几次,给了张家林一个正面,他满脸通红,脸眼珠都是红的,看那状态就是喝了不少酒。

很快围上来四个村民,轮番奚落指责着张家林,张家林叫嚣道:“怎么啦,你们还想对我怎样吗?姓吴那个狗日的在哪里?有本事叫他出来,老子要和他单挑!草!吃软饭的东西!政府办的就了不起吗?草他娘的!”

李长华咆哮道:“你个狗日的嘴怎么这么脏?”

“你们楠木村的这些穷光蛋,我一没偷二没抢,今天你们如果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让你们都去吃牢饭!”张家林还在叫嚣。

争吵间,众人已将张家林“押解”到村委会的院子。张家林像疯狗一样,咬了李安星一口,众人不由分说,找来绳子将他五花大绑。张家林还在怒骂着,言语无比刺耳,诸如各种侮辱女性家人的脏话。

有村民实在忍不住,脱下鞋子,用鞋底板扇了张家林的嘴巴,还用臭袜子塞住他的嘴。李安佳的声音很清晰,提醒大家张家林酒醉了,塞着嘴巴,小心堵住他的呕吐物,从而堵死他的气管,村民慌忙扯了袜子。

可能是因为臭味成为催化剂,张家林开始哇哇狂吐。有人端来温水让他嗽嘴,用毛巾给他擦脸上的污垢。

视频的最后,是李长华站在屏幕的最边缘,只能看到半个身子,大声给吴一品打电话。

几段视频,一共差不多有二十五分钟。

事情的来龙去脉基本上已经清楚,吴一品也不想多说什么,毕竟大家也是心里太气愤,才出此下策。

三个多小时,张家林才醒来,又吐了两次,大致恢复了意识。当他看到是吴一品时,挣扎着试图坐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医生责备道:“干什么让他喝那么多酒?再晚一会儿,就小命难保了!”

“医生批评得是,我们下次一定多加注意,感谢白衣天使救命之恩!”吴一品连连给医生道谢。

“他现在身体虚,明天上午再看需不需要继续留院观察,你们注意点儿他。”医生说着出去。

吴一品瞪着张家林,咬牙切齿道:“你他妈的,有什么事冲老子一个人来不行吗?你想没想过,如果你真投了毒,害的将是多少人?”

“感谢医生救命之恩,感谢你们救命之恩!”张家林诚恳地说,“我也是一时糊涂,酒后胡作非为!”

“你是怎么想的?你好歹也是个党员,是吃公家饭的人,怎么这样糊涂呢?”吴一品批评道,“刚才医生的话,你也听到了,要不是大家发现了你,今天你死在荒山野岭,都没人管你!”

“是我一时糊涂,我喝了一瓶老村长,才下定决心报复,还好被你们给发现了,不然真不晓得怎么收场。吴主任,求求你跟大家通通气,昨天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要向组织反映,不然我这一辈子就毁了!”张家林感叹一番,苦苦哀求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吴一品没好气地说。

张家林挣扎着坐起来,继续哀求道:“吴主任,我也知道,你已经救过我一命,你是个天大的好人!我张家林之前是有眼无珠,还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一条生路。犬子还在上初中,贱内无业,家父家母也是风烛残年,如果我把饭碗弄丢了,他们可怎么办?”说着居然哭哭啼啼起来。

“好了!好了!不要跟我煽情了!这是我们的私人恩怨,我自己来解决,你以后好自为之!”也懒得跟他啰嗦,看到他就不爽,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张家林感激涕零,对吴一品一番恭维。这家伙说起话来,满口的成语古言,文人气息蛮浓,听着就有一股酸味儿。

吴一品不搭理他,紧紧闭着眼睛,张家林酒还没怎么醒透彻,不会察言观色,还在噼里啪啦说着。

吴一品有些不耐烦了,闭着眼睛提醒道:“我得睡一会儿,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张家林识趣地闭上了嘴,睁着眼睛发呆。吴一品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医生准时来查房,张家林已经没事,可以出院了。医药费一共是一千二百多,吴一品垫付的,张家林将身上的三百块现金塞给吴一品,说剩余的回去取了就给。

吴一品带着三人,在医院附近找了家馆子,随便吃了点东西,便驱车返回芭蕉。

一路上,李安佳兄弟二人都在打瞌睡,张家林坐在副驾驶,看样子还是有点儿身体不适,表情比较痛苦,脸色苍白,满额头的汗珠。

吴一品猜测,这家伙是有些晕车了,刚刚吃东西,他也没怎么吃,空腹晕车,一定很难熬。吴一品有意放慢了车速,以免他太过痛苦。

车距离集镇还有大概一千五百米的时候,张家林实在撑不住,哀求吴一品停车,他下车,要了吴一品的号码,并再哀求不要向组织反映他的问题,吴一品有些不耐烦地点了头,才双手摁着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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