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见了,顿时眼前一亮,整个人当即笑的合不拢嘴,连连点头应好。

这郎中倒是头一次来月香阁替伶人瞧病,他以前听说,这月香阁的人出手阔绰至极,原本他还不信,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诺小娘瞧出这郎中也是个个见钱眼开的,想来不会碎嘴闲说,这才放下心来,让下人们将这位郎中送了出去

待房间里只有诺小娘和凌浅韵、英雄三人后,诺小娘这才转身看向凌浅韵,纠结着是否向凌浅韵要一个原由。

凌浅韵瞧出了诺小娘的为难,正准备开口解释,英雄便率先开口道:

“诺小娘,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我和凌姑娘本来在房间里说话,正说的好好地,这穗儿姑娘便突然一脸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径直扑向凌姑娘,我这也是一时着急,迫不得已才踹了穗儿姑娘一脚,哪曾想……就变成你们看到的这副模样了。”

英雄只同诺小娘说了事情的经过,并未说事情的原委,听在诺小娘地耳中,她不由地暗暗皱紧了眉头,只觉有些不大相信。

经过上次的事情,穗儿定是长了教训的,怎会又突然发疯去报复凌浅韵?

诺小娘这般想着,下意识转身看向身后的床榻上躺着的穗儿,眼底深处满是疼惜之色。

“好吧!那这件事儿,就……”

正当诺小娘准备将此事一揭而过之时,身后的穗儿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幽幽地醒了过来,并且努力挣扎着想要从床榻上爬起来,同诺小娘说话。

无奈穗儿的呼唤声儿太小,诺小娘近乎没有听到,还是穗儿吃力地伸出手去,拽住诺小娘的衣摆,扯了扯,诺小娘这才发觉。

诺小娘惊喜不已,忙不迭地弯下身,见穗儿似乎有话要同她说,便凑到穗儿耳边,只等穗儿开口。

“诺小娘,不……不是……她们说的那样……”

穗儿断断续续,气息微弱地告状道。

一旁的英雄见了,顿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穗儿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给诺小娘,诺小娘因而对他们从此心有隔阂。

英雄一脸紧张,下意识转身看向身侧的凌浅韵,却见凌浅韵一脸平静,似乎毫不在乎穗儿幽幽醒来,会同诺小娘说些什么?

气定神闲地恍若这件事情与她无关一般,英雄默默地擦了擦额间溢出的汗水,只觉浑身发热,甚是不适。

然而,哪曾想,当穗儿断断续续地将整件事情原由告诉给诺小娘后,诺小娘却一脸镇定,不禁没有责怪凌浅韵,翻到眼底划过一抹浅浅的笑意。

一时间,穗儿和英雄不由得有些看不懂诺小娘了,只觉奇怪的很。

“穗儿,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诺小娘我想问一问,你愿不愿同凌姑娘比试琴艺呢?”

穗儿被诺小娘的话,问的一下子呆愣住了。

“诺小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穗儿不解,一脸茫然地仰起头颅,看向诺小娘。

可是,诺小娘却依旧笑盈盈地望着她,只道:“你不相信自己的琴艺吗?还是害怕输给凌姑娘?”

“诺小娘,您这是说什么呢!想想这越国境内,有谁的琴艺能比穗儿好!穗儿我敢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再说了,哼!她根本就不会抚琴,穗儿怎么可能怕输给她?比就比,但是我有一个前提!”

穗儿听了诺小娘的话,顿时如同一个炸了毛的猫一般,一下子变得张牙舞爪起来,高傲无比。

“哦?那你且说说。”凌浅韵听了穗儿的话,顿时只觉心头一喜,但是面儿上仍旧波澜不惊,镇定自若地问道。

凌浅韵只道,自己不能将喜色表现出来,否则这穗儿极有可能会反悔,不同她比试。

穗儿抬头一看到凌浅韵的那张,对什么事情都总是一副淡漠模样的脸,便不由地气不打一处来。

简直是恨不得将凌浅韵碎尸万段,粉身碎骨,都无法消解她的心头之恨!

“我也可以和她比试,反正她不会抚琴,而我的手也伤了,正好,这样挺公平的……”

穗儿一脸傲气地高高扬起头颅,慢慢悠悠地说道。

“哎呦嘿,这算什么公平?人家凌姑娘从来没抚过琴,就连琴长什么样儿,都还不太清楚。而你只是手伤了一下,你简直不要再厚颜无耻!”

英雄听了穗儿的话,差点儿没被气得背过气去,连忙抬手指向穗儿,手都在颤抖。

穗儿见英雄这副模样,不禁越发得意、欢喜起来,她要的就是赢过凌浅韵,在她的世界里,从来没有公平二字,只有弱肉强食!

“哼,这个想法是你们先提出来的,怎么?现如今想反悔?”

穗儿高兴地笑眯眯地望了英雄一眼,随即瘪了瘪嘴,扭过头去,看向身侧的诺小娘,只觉浑身滋润无比,似那干涸了许久,终于得到了甘霖的树木。

“好,你有什么条件,或是赌注?”

凌浅韵快步上前一步,目不转睛地盯着穗儿,眼眸中的淡漠像深秋晨时升起的大雾一般,又冰又冷,还看不真切,完猜不出凌浅韵心中的所思所想。

就算是阅人无数的诺小娘,都不得不暗暗感慨凌浅韵的深沉,这种恍若看透一切的气息,只有经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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