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升回来了?”

傅松恨不得抱着于升的脑袋狠狠亲一口,他第一次发现这小子长得其实比自己帅那么一点点,嗯,就那么一点点。

于升飞快地关上门,脱下军大衣挂在门后,搓着耳朵骂了一句真他娘的冷,看到傅松一手白面,惊讶道:“傅厂长,你怎么亲自动起手了?你还会包饺子?啊,你们都包完了?早知道我就慢点跑,可把我累坏了。”

于升知道傅松今晚来家里做客,寻思着姐姐一个人包饺子可能忙不过来,所以一下班就往回赶,结果进了门才发现,两个人已经差不多包好了。

在于升这个曾经的小跟班面前,傅松重新恢复了神气,笑哈哈说:“小瞧我不是?”

于升连忙摆手笑道:“没有的事儿!姐,水烧了吗?”

“没呢,你去烧上。”

“好嘞。”

……

吃完饭,傅松稍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

“我送你,你等我一下,我回屋换身衣裳。”于欣不等傅松答应,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于升本来想送傅松的,都把军大衣摘下来了,结果于欣却给他来了这么一出戏。

讪讪地看了看傅松,于升嘿嘿笑说:“傅厂长,不是我不想送你,可我姐都发话了,你看……。”

傅松轻轻踹了他一脚,“最近学的怎么样?要是你师傅跟我告你的状,你等着瞧,我让你扫猪粪去!”

于升吓得不敢再废话,这事儿姓傅的绝对能做得出来,为了自己的鼻子和胃着想,他像只鹌鹑一样站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

看他站在那一动不敢动,一傅松大摇大摆地打开门,“跟你姐说一声,我先走了。对了,谢谢今天的饺子,以后有机会我请她也吃饺子。”

“傅厂长,我姐……。”于升挽留的话还没说完,被傅松一瞪眼又给吓了回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傅松关门离去。

于欣穿戴整齐出来时没看到傅松,“人呢?”

于升瘪着嘴说:“人早走了。”

于欣气得直咬牙:“那你怎么不拦着?”

于升心里那个委屈啊,我倒是想拦,可哪有这个胆子啊。

见弟弟闷不吭声的,于欣心情一下子变差了,“愣着干啥,洗碗去!”

“哦,我这就去。”于升乖乖地往厨房走去,走了几步突然回头问:“姐,你是不是想让傅厂长当我姐夫?”

“于升!”于欣横眉冷竖,掐着腰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你…说…什…么?”

于升一头钻进厨房,拿起丝瓜瓤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碗,“完了完了,老姐肯定看上姓傅的了。”

回头看了眼客厅,不见于欣的身影,应该回房间了,于升这才大着胆子自言自语:“姓傅的,让我姐送一下你能死啊,嗯?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就不能主动点?我姐好不容易跟你对上了眼儿,你还抻上了。我让你抻着,让你装,我姐那么漂亮,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再抻着我搓死你!”

刺啦一声闷响,丝瓜瓤被于升给搓破了……

于欣回到屋就把自个儿扔到床上,掀开被子捂着头,在被窝里她双手捧着自己的脸,感觉一阵阵烫手。

于升你个小混蛋,让你乱说!

傅松你个大混蛋,不辞而别,讨厌你,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算了算了,就原谅你这次吧……

……

接下来的两天,傅松一直在地理系办公室,没再去资产处办公。

又是新的一天,上午一二节课结束,曲同才哈着热气走进办公室,一看傅松居然还在,打趣道:“傅大科长,最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咋天天跟我们挤小办公室,不去校办科坐你的豪华独立大办公室了?”

同一办公室的几个老师哈哈笑起来,“豪华独立大办公室”已经成为傅松的一个梗了,常被他们拿来打趣傅松。

“曲老师,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生是地理系的人,死是地理系的鬼,嘿嘿,以后就是当校长了,也得在地理系留个办公室。”傅松跟曲同才打交道时间长了,早摸透了他的性格,刀子嘴豆腐心,喜欢跟人抬杠,爱开别人的玩笑,但也经得起别人跟他开玩笑。

曲同才背着手啧啧道:“听听,大家伙儿都听听,好家伙,小傅都开始想着校长的宝座了,唉,还是咱们顾主任说得对,年轻真好,有闯劲儿。”

傅松笑着道:“曲老师,等我当上校长,我封你个官当当。”

“滚蛋!”曲同才笑骂道,“等你当上校长,我早被钉进棺材里了!”

“哈哈……。”

“呦呵,挺热闹嘛。”

傅松回头一看,是顾永光来了。

老师们纷纷起来打招呼,顾永光伸手示意大家坐下,“这个周六周日两天期中考试,每场两个监考老师,大家有空商量一下怎么排班,排好了报给我。嗯,小傅就不用排了。”

傅松不用监考了?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转向傅松。

傅松本人更是一脸茫然,他还寻思着周末监考的时候,给系里的学生来个下马威,最好抓几个作弊的学生,借此整顿学风。

不当教导主任好多年了,还真有点怀念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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