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口斜对面就是教务处,傅松连门都没敲,直接推门而入。

教务主任姓方,叫方闻天,待看清来人是傅松后,心里咯噔一下,强作镇定道:“傅老师,有事?”

傅松一脸微笑道:“方主任,我是来向您道别的,感谢您这一年多以来对我的关照,我会铭记在心,一刻都不敢忘!”

说完便转身出了门,然后来到下一个办公室。

逛完了五楼的办公室,傅松下楼先后去了中文系、哲学系、外国语系办公室。

很快,这件事情就传遍了行政楼,有的人脑子反应快,发现傅松造访的人,要么是那天晚上闹得最厉害的老师,要么是站在背后支持的人。

从外国语系办公室离开,傅松来到顾永光的办公室。

傅松还没开口,顾永光就平静地问:“为什么要辞职?”

傅松愣了一下,笑着问:“您都知道了?”

顾永光哼了一声:“你闹这么大一出戏,我能不知道吗?为什么?”

傅松收起笑容,老老实实说:“顾主任,我这人虽然平时油滑了些,脸皮厚了些,但我有自己的做人原则。我之前就说过,学校怎么处理我我都认了,但如果不开除那几个闹事的,那我就脱下这身衣服。在沐大,有我没他们,有他们没我。”

顾永光一言不发地看着傅松,良久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本来我还想劝劝你……,算了,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东西给我吧。”

傅松把辞职书放到老顾面前,说:“顾主任,感谢您对我的栽培和照顾,您放心,就算辞职了,我依旧还是您的兵,以后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

傅松的话让顾永光突然有些伤感,原本挺直的背一下子塌了下来,一脸萧瑟问:“以后有什么打算?”

傅松说:“如果魏奇峰还要我的话,我想先把研究生读完。”

顾永光哑然失笑道:“这个你用不着担心,你的问题在他眼里根本就不是事儿。”

傅松说:“但愿吧。”

这时,一个人影冲进办公室,傅松回头一看,是梁希。

梁希气喘吁吁地看着傅松,“听说你要辞职?”

顾永光很有眼力劲儿,把辞职报告递给梁希,说:“小梁啊,要不你帮我劝劝他?”

梁希瞄了一眼辞职报告,没有接,问傅松:“你想好了?”

傅松苦笑道:“我还以为你会把辞职报告撕了呢。”

梁希又好笑又好气,说:“我撕得了一张两张三张,还能撕得了十张八张?你不心疼钱,我还心疼钱呢。以后你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我就那点工资,不得省着点花。”

顾永光一头黑线,好嘛,我本来指望你劝他回心转意呢,你倒好,当着我这个老头子的面,跟他打情骂俏!

不是,他俩啥时候对上眼儿了?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啊……。

顾永光还在暗自嘀咕,而傅松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老子什么时候说吃你的喝你的住你的了?你能不能给老子留点面子?

梁希看到傅松幽怨的眼神,脸上一红,偷偷瞄了顾永光一眼,说:“顾主任,您忙着,我俩先走了。”

顾永光一阵无语,挥了挥手说:“赶紧走,对了,你们办喜事的时候别忘了叫我啊。”

傅松马上打蛇随棍上,点头哈腰道:“我请您当证婚人咋样?”

顾永光笑容一滞,摇头说:“没诚意,不干。”

从行政楼里出来,傅松直接牵上了梁希的手,梁希挣扎了两下,也就默认了。

不过惩罚却是不能少的,用力地在傅松腰间掐了两下,“刚才谁答应嫁给你了?”

傅松吃痛道:“咱俩都这样了,你不嫁给我还能嫁给谁?”

梁希咬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说:“你还从来没追求过我呢。”

傅松气得直跳脚,“梁希,你摸摸你良心,我怎么就没追求过你?啊,我都跟你说了多少次,咱俩凑一对,你从来就没当回事,每次都说我长得磕碜。对了,我长得磕碜吗?”

梁希端详着他的脸,认真地说:“一点都不磕碜,挺帅的。”

傅松这才满意道:“算你眼光好,以后再说我长得磕碜,我真跟你急!”

梁希抓着他胳膊,好笑道:“说你是小气鬼还真没冤枉你,我说你磕碜那是跟你开玩笑,平时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断电了?”

“有吗?”傅松开始努力回忆起来,好像、似乎、貌似还真是这么回事,尴尬的咳了咳,说:“反正你记住了,说我其他的都行,就是不能说我丑。”

“行行行,你最帅了行不?”梁希忍着笑道,随即又皱起了眉头:“你真要辞职?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儿,你可得想好了。嗯,最好跟家里人商量一下。”

傅松知道她担心什么,在这个年代,大学老师吃的是公家饭,端的是铁饭碗,而且还有社会地位,受人尊敬,他却眼睛不眨一下就给扔了。

“我唯一感到可惜的就是即将到手的副教授没了,不过我不后悔,真的。而且你也知道,我现在读着社科院的研究生,手里还有个国家级课题,真没精力当什么老师。”

梁希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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