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偏僻的地方,黄沙滚滚,不见半点的人影。今日难道真的要遭殃了吗?或许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真的就要这般……

也许是瞧错了,不远处又扬起了一阵阵的尘土。这个时候会是谁呢?又有谁会从这里经过?希望不会和这些马匪一般……

不过那堆人马之前倒是举着一个大大的旗子,却不是这匀国皇宫的旗子,到底是谁呢?

竹其早已经来到了叶长华的身边,显然她也看到了那高大的旗子,“长公主,我们有救了,我们终于有救了。”

叶长华睁大眼睛看着那旗子,只是觉得莫名有些熟悉,“那是……”

东塞显然也看到了那一幕:“那是君国的国旗!长公主,我们真的有救了……”

叶长华望着那随风飘扬的旗子,心中是无限的满足:“那就好,我们终于有救了。”

叶长华想起自己将要嫁给君国太子赵承乾,心中闪过一丝喜悦,但更多的是探究。她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希望不会辜负心中的期望。但是又一想,父皇给她选的人定是人中龙凤,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一阵风沙漫过,卷起几许尘土,卷起额间的碎发,冲出头盔肆意地飞扬。

听到一阵又一阵的箭矢声,那是划破长空的声音。待到落下,溅起一身又一身的鲜血。

那两个彪形大汉顿时一惊,急忙丢下了手头的东西,也丢下了眼前那个楚楚可怜的女人。在性命面前,他们的选择出奇的一致。美色美矣,终究抵不过性命的重要。

那马上的俊俏男子拉满圆弓,竟是蓄势待发。只要一松手,那长箭便会划破天空,如流星一般划过。而那箭矢所对准的人正是那个红衣的彪形大汉,那个绿衣的彪形大汉也吓得急忙逃窜。

叶长华只是看着马背上的那个人,果然是如同人中龙凤一般。头戴冠玉,脚踏锦靴,那是无限的耀眼与风光。

叶长华曾经想过自己会在无数的场合遇见那个人,却独独没有想过会是这一幕情景。

风在放肆的吼叫,卷起一阵阵沙土。尘土漫天,却依旧可见那俊俏的男子站在原地不曾动了分毫,似要与这风比势!

那长箭化作一道优美的弧度射向那逃跑的彪形大汉。只听见一声惨叫,那红衣的彪形大汉顺势重重倒下,那张脸还带了一些错愕与不可置信。

那绿衣的彪形大汉一听到那声惨叫声跑得更加肆无忌惮,一会儿的功夫就跑出了大老远的距离。那马背上的男子又抽出了一箭矢,再次拉满圆弓。那男子的眼里定定的瞧着那逃跑的人,那双眼睛随着手中的箭矢跟着瞄准。只是轻轻一放手,那箭矢再次射出。

绿衣的彪形大汉惊恐的回头瞧去,却再也没有回过头来的机会。再看去,那身子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身下的尘土也跟着四处逃散。

尘土遍地,马蹄声响起。再睁开眼,那漫天的尘土消散殆尽,眼前的马背上坐着一个人。长发束腰,脸庞柔和,就像是一层柔柔的光晕打在他的脸上。

那眉目柔和,嘴唇轻抿,眼里却带着淡淡的笑意。她下马来,扶起的却是另一个女子。那女子就是方才楚楚可怜般跪在地上的人,也是代替叶长华坐在马车上的假的匀国嫡长公主。仅看那一身豪华的衣衫怎能不让人错以为那就是匀国的嫡长公主,他要娶的人。

叶长华此刻一身兵服,看不出任何的出色。那张小脸掩映在稍稍大了头盔之下,褪去了风华,也如普通的小兵那般,只是多了一些娇柔。

那身豪华的衣衫,珠钗环伺,一张脸上粉黛尽显,足以看出那就是属于匀国嫡长公主周身的应有之物。那也难免会让人认错,叶长华并不意外!

那男子一身淡蓝色华贵的衣衫,起承转合之间都恰到了一定的好处。那声音清淡悠然:“匀国的嫡长公主,果然这般楚楚可怜,又增添了几分柔弱之感,如同出水芙蓉一般!”

那楚楚可怜的女子讶异:“我……我并不是……”

那男子:“公主穿着这一身相得益彰的衣衫,自然是长公主殿下无疑了!”

叶长华听得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若是穿着锦衣华服就是公主殿下,那这受到屈辱的岂不是也不是公主殿下了?君国的太子赵承乾未免想的也太过简单了!”

叶长华轻启朱唇,神色淡然,此刻看去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小兵了。

赵承乾恍然一看,这才看到了一个清丽脱俗、出水芙蓉般的女子。此刻那女子未施粉黛,脸上还有一些尘土。定睛一看,却依旧难掩美丽的容貌。

他的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转过身来:“本太子以为是谁,不曾想却是匀国的嫡长公主,今日这般相见实在是有缘。”他正了正神色,眼波微动,脸上还带着相见甚欢的喜悦!

叶长华轻笑出声来,缓缓走到前面,东塞识趣的后退了一步。叶长华盯着那人,掩藏着眼里的情绪,“本宫当真以为谁,原来是君国的太子赵承乾。只不过君国太子刚刚对本宫的一个婢女说的话也着实是有缘,君国太子这是见了谁也都会赞扬着说声有缘吗?”

君国太子赵承乾收敛了神色:“匀国的嫡长公主自然颜色出众、性情柔顺,岂能和凡夫俗子相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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