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聂深远正坐在二楼的餐桌上,手里捧着一碗厨师专门熬给他养身体的营养粥。

他一勺一勺地慢慢吃着,动作机械如机器人一般,就连那双原本跟聂佳钰有两分相似的、澄澈的眼睛,此刻也没了一丝神采。

这段时间以来,他已经消瘦了太多,连眼窝都往下陷了两分,活像得了厌食症而营养不良的人。

吃了个七分饱时,放在桌边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他顺势放下勺子,拿起手机打开,见是聂佳钰给她发的短息,连忙点开了。

“哥,救我,地下室。”

要不说聂佳钰急昏了头呢,短信里既没说地址、也没说是谁把她关进的地下室,让人想救她就不知道从何救起。

看着短息,聂深远傻眼了,来回确认了好几遍短信内容跟电话号码,才确定这真的是聂佳钰发过来的。

颤着手将电话拨回去,果然没有接通。

他心一沉,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白了几分,浑身发冷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思考着是谁动的手。

忽然的,一张冷漠的脸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想到这个可能,他身体都僵硬了一下。

“他为了苏凝诗,终于动手了……”聂深远颤声道。

“管家!”他连忙大声喊,“赶紧去问,江子晨现在在哪里!”

管家见他脸色十分难看,虽然心里好奇是又发生了什么事,但脚底下却没敢耽搁功夫。

很快,他就从手底下人的口中问到了准确消息。

“少爷,江少现在正急匆匆地往市中心圣安医院赶,但底下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知道了。”聂深远抓起矮几上的车钥匙,急急忙忙地出了门,连一句交待都没有。

开着车一路见缝插针地赶到圣安医院时,刚一下车,就看见前方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西服、行色匆匆的男人。

只一眼,他就认出了他的身份。

“子晨,等等——”他大喊一声,不顾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大步跑过去,拦住了江子晨的去路。

“等等——”

江子晨顿时脚步,看着突然冲在他面前的聂深远,语气冷漠,“有事吗?”

“扑通”一下,聂深远竟然跪在了他的面前。

那膝盖撞在坚硬地面上的声音,让人听得耳根发麻。

“子晨,我妹妹不懂事,要是有什么事情得罪了你,你就算在我头上吧!”

“你担不起。”江子晨明白了他的来意,语气森冷。

聂深远一听,顿时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放过她!你要对我做什么我都没有怨言,我知道她对苏小姐做了很多不对的事情,我愿意为她赎罪,我愿意补偿苏小姐!”

江子晨垂下眸子,视线在他瘦得凹陷的脸颊上扫了一秒。

“起来。”

聂深远没动作,只问:“你愿意放我妹妹了吗?”

江子晨眼睛一眯,“你这是在要挟我?”

聂深远顿住了,趁这个时间,江子晨直接侧身越过他,往前走。

他是在今早上才接到消息,说苏凝诗被人刺伤了,而那行凶的女人,经过那黑衣男人的描述,他确定是聂佳钰无疑。

苏凝诗现在还在医院里抢救,他说得轻巧,赎罪?他拿什么赎罪,拿命赎吗?

“子晨!”

聂深远跪着上前拽住江子晨的裤脚,逼迫他停住脚步。

“算我求你了,你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她也叫了你那么多年的哥哥,你放过她吧!”

“不可能。”江子晨冷漠回绝。

“放过她吧,以后我一定教育好她。”

“这番话上次你来找我的时候,已经说过一遍了,你又是怎么做的?”

他给出的机会,不是用来浪费的。

聂深远拽了一下他的裤脚,沉声道:

“看在我们那么多年的交情份上,看在曾经我把你当兄弟的份上,你放过她!”

江子晨眼睛微眯,似在嘲笑:

“你在我酒杯里下药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些?你纵容她对付苏凝诗的时候,又想过我们多年的交情吗?”

聂深远被反驳得无言以对,呐呐道:“我就她这么一个妹妹,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受伤害……”

“深远,她以前骗我那些,我可以不跟她计较,但她对苏凝诗造成的伤害,我绝不会视而不见。”

“她是你的妹妹没错,苏凝诗也是我的妻子,你不要忘了。”

上次连小宝都差点死在她手上了,现在没找她算账已经是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他一直都在等着聂深远教育一下她,但等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失望。

聂深远苦笑一声,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太难为人了,可是,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聂佳钰受到任何伤害。

“子晨,这是最后一次……”

江子晨失望地看他一眼,“你太纵容她了。”

话落,他不愿再耽误时间,漠然转身。

“子晨!我求你!”聂深远双膝往前挪了一点。

见江子晨置若罔闻,他忽的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朝自己脸上扇过去,紧接着是第二巴掌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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