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回到别墅时,薛月整个人都要冻僵了。

隔着院子,她见着别墅的灯光还亮着,顿时心里产生些暖意。

她善做主张来到B国,身上的钱也不多,在这里的衣食住行,还是依靠着苏总,而自己却这样对待她……

如果换做别的人,恐怕早就不想管她了吧,而苏总在得知自己骗她时,还考虑着给她订机票。

薛月眼眶一热,吸了吸鼻子,走进了院子里。

用钥匙打开门后,顿觉一股暖气涌出来,周围很安静,她不由得放轻了动作,在玄关换鞋。

“回来了?”苏凝诗带着倦意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薛月一愣,扭头一看,见苏凝诗竟然躺在沙发上,睡眼惺忪地看着她。

“苏……”薛月鼻子一酸,说不出话来。

除了她家里人,就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这么关心她了。

而苏凝诗看见她肿得跟猪一样的脑袋时,也是愣了一下,但没有丝毫表示出关心的意思。

看来她果然是去找那个老情人了,活该!让她吃点男人的亏也好,不然迟早被人卖了。

“回来了就赶紧上去睡觉,站在门边当门神呢?”苏凝诗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就往楼上走去,也不问她刚才去哪儿了。

“苏总!”

薛月连忙追过去喊她,“我有话跟你说!”

“哦,”苏凝诗玩味着笑了笑,“那去你房间说吧。”她房间小宝正在睡觉,有些不方便。

“好……”薛月连忙走到她身边,跟着一起回房。

B国的法律跟国内不一样,尤其是最近这些年,外贸生意扩张地十分厉害,在带动经济的同时,也增加了许多麻烦。

为了管制这些遍地开花的外贸公司,B国对这方面的管制可谓是十分严格,可以说稍不注意就可能进监狱待几天,货物以次充好这种事更加不被允许。

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那些严格的条文一出,商人们纷纷往有关部门送礼,所以不闹得太大是不会有事的。

薛月把这些常识讲了,又把刚才录的音给放了出来,苏凝诗脸上的表情,顿时就变得深沉起来了。

呵呵,既然有人来打她钱袋子的主意,她怎么能坐视不理?

不过她对这边不熟悉,这事儿还得请傅亦桁去处理。

手机接收完了录音,苏凝诗这才转动着眼珠子看向她脸上的伤。

啧啧,左边两巴掌,右边不知道几巴掌,又青又紫又肿,看着就渗人,还有她身上衣服的短绒毛不朝一个方向倒,也能隐约看出一些痕迹。

看来这丫头今晚上,是没少被打。

“苏总……”薛月有些难堪地别开脸,任谁被打成这样还被人盯着,都会觉得丢脸吧。

“他打了你,就没教你回来怎么说?”

“半路上他给我发了短信,说要是你们问起来,就说我在路边被流氓给打了。”

苏凝诗哼笑有一声,“他对自己的定位还是挺准确的。”

拍了拍薛月的肩膀,苏凝诗站起身道:“等着,我给你拿药箱来。”

“谢谢苏总……”

过了一会,苏凝诗就拎着药箱来了,给她处理了伤口,又道:“我在厨房给你熬了姜汤,还在煮着,等会你喝了再睡,记得关火。”

“苏总你对我真好……”薛月感动地说道。

“不就是一碗姜汤,好什么好?”苏凝诗拎着药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的卧房。

这丫头就是没人对她好,才会被那个什么汤沉给收买了。

房门关上后,薛月坐在床边捂着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

第二天,傅亦桁拿着苏凝诗手里的录音去有关部门举报了汤沉的公司,经过一番上下打点,当天公司里仅剩的几个元老级别员工就被带走调查了。

同时,那批以次充好的货物也被扣下,即将被检查。

汤沉慌乱之下,马上就明白薛月这是又在苏凝诗身上栽了,不由恨她恨得要死,连忙打电话希望跟苏凝诗见一面。

苏凝诗本来不想搭理这种人的,但想着让薛月看清一下这种人的嘴脸也是不错的,就带着薛月一起来到了汤沉的公司。

照旧是在办公室里,汤沉一见到苏凝诗,就态度极好地问道:

“苏小姐,我公司里的事情是你去举报的吧,不知道我哪里惹到你了,你能不能明说,就算你对我公司有什么不满意,也不能这样啊。”

见他居然还在装傻,苏凝诗冷哼一声,“别演了,我什么都知道了。”

汤沉一咬牙,暗暗地瞪了旁边的薛月一眼。

薛月抿着唇,只当自己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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