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诗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吓得整个人直发抖。

刚才面对古棋正的时候,一直压抑着心头的恐惧,跟他斗智斗勇,此刻危险一解除,才开始后怕起来,抱着江子晨不停地哭。

江子晨紧紧地抱着她颤抖的身躯,温声安稳道:“没事了。”

“嗯……”苏凝诗哽咽道。

见她哭得停不下来了,江子晨心里也不好受,一边替她擦着眼泪,一边回想起昨晚自己的态度,自责了起来,并决定不能这么对待她了。

否则苏凝诗伤心了,他自己也不见得会好受。

两人走出了房间,就看到小宝在走廊上,抱着一个保镖的大腿昏昏欲睡。

保镖见人出来了,恭敬喊了一声,旋即把小家伙轻松抱在了怀里。

临走前,苏凝诗瞅了一眼薛月的房门,不忍心大半夜叫醒她,就留下来一个保镖守门,又给她发了信息,这才跟着江子晨离开了酒店。

回到家的时候,发现江爷爷正在客厅里坐着。

苏凝诗连忙走过去,关心道:“爷爷,大晚上你怎么不去睡觉?”

江爷爷看着她,叹了口气,一双饱经沧桑的眼睛浮现出一抹悔意,“凝诗,他是不是去找你了?”

虽是疑问,却也肯定。

早知道,他就应该防着古棋正一点。一想到苏凝诗差点遭了他的毒手,江爷爷便觉得,自己决不能再退让容忍了。

苏凝诗侧头看了一眼江子晨,见他也皱着眉头,就知道不是他告诉江爷爷的,也不瞒着,道:

“您都知道了。”

江爷爷又叹一口气,“怪我,一开始就不该瞒着你们。”

苏凝诗早就觉得奇怪了,忙追问:“爷爷,你跟古棋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还有上回古棋正口中的罗青,又是谁?为什么会让江爷爷有那么大的反应?

江爷爷让两人在身边坐下,目光望着茫茫的夜色,思绪逐渐飘到了远方……

在几十年前,江爷爷还在军队生活,当时的他是一名特种军人,每次执行的都是出生入死、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任务。每一次,也都有战友永远留在异国他乡,再也回不来。

经过十几年的时间,江爷爷战功累累,一路上升,从少尉做到了中校。

这一切,都是他用鲜血、用失去生命的危险换来的,没有人不服。按照当时他的能力,是完有机会升至上校的,同时他自己也打算一直在部队跟手底下的人并肩作战。

可有一年里,为了执行一个特别的任务,他当时的上级从别处调来了一个能人,这人便是古棋正。

当年古棋正还是个毛头小子,可江爷爷一眼就看出这小子不同于常人,他体能优秀、战斗力强的同时,观察力还敏锐擅长观察人心,简直就是天生的特种军人料子。

两人虽然年纪相差了几十岁,却一见如故,经过几次任务后,直接成了忘年交。

有次难得没有任务,两人在外喝酒时,古棋正还曾开玩笑说,等江爷爷退休后,就把他孙子也整进来,他好好带他。

江爷爷乐得答应,当时江子晨的父母亲还没去世,他也并没想过江家未来会只剩江子晨这么一根独苗。

后来的事情,便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去了。

某一年,两人在联手执行一个特别紧要的任务时,江爷爷手底下的人,跟古棋正手下的人同时出了意外,导致任务失败。

不仅损失惨重,古棋正甚至遭到了降级。

这个自从军后就顺风顺水,一路高歌猛进的男人,根本没法接受这样的失败,从此一蹶不振,在军中屡次违规,数次记过。

江爷爷去劝告,却反被埋怨,认为都是他没带好手下人的原因,才导致任务失败。

当时的江爷爷脾气也是个臭的,不客气地回敬,两人的关系一路降至冰点,甚至分道扬镳。

古棋正很快就投靠了他人,那人还是江爷爷的死对头,自此他留在军队的意义仿佛就是为了针对江爷爷一般,明里暗里地对付他。

江爷爷心灰意冷,却每次都对他手下留情。

不久,儿子儿媳双双出了意外身亡。江爷爷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在军队流血不流泪,从来没喊过一声苦,没喊过一声累的铁血男儿,那段时间竟然也开始悲叹人生起来,竟然也会支撑不住。

在军中熬了几年后,终究放心不下江子晨孤孤单单一个人在家,由保姆照顾着,再加上偌大的家业也有外人惦记着,便舍弃一身荣誉回了家。

至于那个叫罗青的男人,乃是江爷爷曾经的一名战友,两人曾经非常交好,后来他在任务中断了一条腿,也成了一桩遗憾。……

听完江爷爷叙述完整件事,苏凝诗跟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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