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甚好。”这书生点了点头,“不瞒老板娘所言,小生这一路赶路,今天吃的东西是最好吃的。不仅色泽鲜亮,口味更醇美,最重要的是,价钱也很公道,一点都不是黑心商人。”

“那是自然。”沈月月道:“我们开门做生意,就是给老百姓开的。要是太贵了,谁还吃得起。”

“老板娘说得甚对。”读书人又笑笑,继续吃他的米线了。

沈月月在这小镇子小村子里待了一年了。这种小地方读书人还真的不算太多。

而这个读书人的面貌,沈月月看着还挺面生的。

她不禁好奇心上了来,“诶,客官,我在这镇上开门做生意也有几个月了,怎么。我看你这么眼生呢?你不是本地人?”

“小生不是。”

“那你是哪儿的?”

“小生是楚州人。”

沈月月有点迷茫,楚州?她现在连这个国家是什么朝代都不知道,哪儿知道什么州什么州的。

唯一知道的就是宁州城了。

这书生似乎是看出了沈月月的疑惑,他往身后指了指,“喏,西方,楚州在西方,再往东,就是宁州。”

“哦。”沈月月恍然大悟,“你这么说,我就知道了。我呀,自幼出生没有去过远处,所以了解得太少了。”

书生点点头,“小生也是头一次一个人出门。”

“那你不怕迷路吗?”

“怎么会?我有地图。”

“地图?”沈月月更好奇了,“我能不能看看?”

“可以呀。”这书生还挺实在,打开自己的书箱,把里面一封折好的地图展开来。

沈月月一眼看过去。

只见这地图很是眼熟。

跟古时候唐朝的地图很是相似。

可地名,似乎又有些区别。

“老板娘。你看,这就是我们大凌朝的全部了。你看,我们其实就是在这个位置。”

“哦。”

“我再往东,然后往北。你看,就靠近京城了。”

“你要去京城?”

“嗯。”书生点点头,“明年我要在京城参加科举考试,所以今年我就要过去投奔我的亲戚了。”

“原来是要考状元的。”沈月月可惊喜了。

她还是头一次看到要考状元的书生。

这书生不好意思了,“老板娘,话不可这样讲。小生连考都没有考过。谁知道,会考成什么样子,只是试试看罢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也算有缘。你要赶路吧?”

“是。”

“我给你带一点点心,是我们铺子里自己做的,你带着路上吃。”沈月月招呼起来,“一年,给这位客官包上蛋糕六块。祝这位客官一切顺利。”

闻言,这书生忙着打开了钱袋,“不知要几个铜板?”

“不要!”沈月月道:“你只要把米线的钱付给我就好了,其他的是我送你的。”

“老板娘,你这样,我无以回报啊。”

“啊。万一,万一你考中的状元,你就回来我们这个洛娘子的铺子,给我题一块牌匾好不好?我们也算交个朋友。”

“好!”这读书声深深点头,“老板娘的盛情,小生记下了。不管考试如何,以后能看见老板娘,一定回报老板娘。对了,小生姓方。单字一个陵字。”

“方陵?”

“正是小生。”

“好,那我记下了。”

这时候,天微微亮了。铺子里的客人也越来越多了。

一个接着一个。

沈月月赶忙道:“方先生,我们后会有期,我去忙了。”

她转身跑进后院。继续煮起她的米线。

只是洛之何缓步踱了过来,站在了她的身侧。

“干嘛?”沈月月忙着加米线,目不斜视的看着汤锅问道。

“你说呢?”洛之何的口气里有了幽幽寒意。

沈月月顿了一下,看向他,“到底干嘛?”

“沈月月。”洛之何声音低沉,叫起她的全名,眉心也微微蹙成了一个川字,“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

“我——”沈月月愣了愣,才发现洛之何余光是扫过外面那个书生的。

沈月月扑哧一下笑了,“我不就是交个朋友吗,而且我看那书生气色那么好,五官那么清明端正。人也厚道本分,我想,说不定他真的能考中什么。”

“然后呢?”

“然后交个朋友呗。”

“我可不觉得你缺朋友。而且,初次见面,最好不要轻信任何人。”洛之何露出几分严肃。

沈月月点点头,“哦。我明白了,洛之何,你是吃了山楂糕了吧?”

“嗯?”

“酸呀!要不,就是对你自己不自信了,怕我跟人跑了。”

“我——”洛之何语塞,“我从来都不信你会喜欢我之外的第二个男人。”

“那不就得了,人家就是个赶路的。你还容不下人家了?做生意嘛,大门一打开,来者都是客,五湖四海皆朋友也是正常的。”

“好,算你牙齿凌厉,什么都有道理。”

沈月月得意轻笑,又拉了拉洛之何的手指,故作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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