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之何明白了,“你这是扛上了?你不达目的不不会罢休了?”

“没错!就是这样!我就要看看,你家赚不到钱,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钱问西说罢,双手一挥,“走!”

他又带着打手们离开了。

“这,这人是不是疯了?”账房先生看着他们的背影远去,气得直跺脚,“老板,他们到底图什么?难道他请打手他就不用花银子么?”

洛之何微微颔首,看着又是被破坏的满目狼藉的桌椅板凳,“对。大概是疯了。”

“老板,我看,不行我们连夜去宁州城报官去,我们这里属于宁州城。宁州城是应该管的。”

洛之何皱了皱眉头:“这个,你让我想想。”

说着,他看向了里面的沈月月。

沈月月的眉眼间带着消散不去的愤怒,同时,还有几分惆怅,几分难过。

“月月,你说呢?”

沈月月抬起头来,深深的叹息。“之何,我,我也不知道了。

孙奶奶对我们有恩,而他们却是孙奶奶的儿子,如果去报官,是不是就?”

沈月月说不出来。

只是脑海里闪过孙奶奶昔日慈祥的笑脸,她就觉得很是难过。

不知道怎么说。

总觉得是太对不起孙奶奶这个人了。

孙奶奶对她的儿子们十分失望,可其实到临走,都一直念着她的儿孙们。

她一定很爱他们吧?

沈月月有些不忍心,跟孙奶奶爱的人去作对了。

洛之何走到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胳膊,“我知道了,我了解你,你内心又刚硬又柔软。有的时候,你都不知道你是应该刚硬还是应该柔软。”

“是啊。”

“那就先不报官。”

账房先生跟着走过来,看着这铺子里的狼藉现状,“可是老板,看他们那意思,明天是不是还会再来继续折腾。”

“对,明天他会更过分。”

“那我们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生意当然要做。但是不是现在了。”洛之何看了看四下,“你们啊,紧着收拾收拾,收拾完了,就打烊关门。”

“那明天呢?”沈月月抬起头看着他。

“明天休息一天。账房先生,麻烦你一会儿在外面挂个牌子,说我们歇业一天。”

“好,好,那行。”

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谁也手足无措,谁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既然老板都说了,那他们也就这样做了。

收拾起能用的木块扔到柴房里。

打扫了铺子里里外外。

没有了客人的铺子变得十分安静。

伙计们和账房都各自回家了。

沈月月和洛之何坐在铺子里,面对面的看着对方。

“明天不开门了。”沈月月道:“那后天呢?是不是也没有办法开门了?”

“嗯。只要我们开门,对方就会来打来砸。我们赚不到钱是少,可总这样,万一打伤了哪个伙计,我们又如何跟人家交代。”

沈月月靠在了椅子背上。“这一两天啊,我脑子里老是想起孙奶奶来。没有孙奶奶,就没有我们的今天。

可是,她的儿子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之何,我不是不能给银子给房子甚至给配方。可是,他们回来了,居然都不问问孙奶奶的生前死后,我真的接受不了。”

“可他们有一句话是对的。”

“他们是孙奶奶的儿子?”

“是啊。”

沈月月坐直了身子,拉过了洛之何的手,“之何,要不然,你再去找找他们。他们到底是孙奶奶的儿子。我也不想弄的像是仇人一样。”

洛之何笑了,扯扯沈月月的脸蛋儿,“你就是这样,看起来厉害得很,嘴巴有时候也刻薄。事实上,却是柔软得很。

好,我听你的,你在家里看着七七。我去找他们问一问。也许有些事情,讲清楚了会有别的可能。”

“你知道去哪儿找么?”

“我已经打听过了,住在客栈来。咱们镇子,可不就一个客栈。”

沈月月点点头,“你做事,我放心。”

“那我晚一点回来。”洛之何起身出了门去。

集市上还是闹闹嚷嚷的。

洛之何没有走大道,而是走起了小道。

蔚蓝蔚蓝的天空下,秋风吹动了他的鬓发。

他抬起眸子,漫过这一片蔚蓝。

其实,他比任何人都知道,银子无非都是身外之物。

突然,他的耳朵顿了一顿。眼底的平和宁静也一下子消失,变得冷厉起来。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旋然转身,一把抓住那条胳膊往里一带一吉。

来人吃痛,裂开嘴单膝跪在了地上。“洛公子,你看,你还是这么好的身手,这么些年过去了。一点都没有退步。”

洛之何垂眸,看清来人,松了手。

那人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笑吟吟的站了起来。他又一身黑色的袍子,在这无人的小道上站着,还真有几分渗人。

他虽然是笑吟吟的,可眼底却是一抹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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