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天气总是反复无常的,有时候才艳阳高照,但是到了午后,突然就变成了瓢泼大雨。

一连这么下了几天,街上的行人都少了几分。

这转眼间,已经到了七月初。

外面不知何时,又淅沥淅沥下起了小雨。

沈月月坐在酒楼的二楼邻窗处,翻看着一本厚厚的账簿。

站在她对面的,正是小金子。

小金子如今已然不是当初那份小伙计的模样。

他衣着得体。笑容自然,“夫人,这就是这几个月以来镇上的收益。你看一下。”

沈月月看完,便深深点头,“不错,小金子,我和之何真的没有看错你,你的生意做得真的很好。”

“说真的。”小金子有点不好意思。“我小金子能有今天可都是夫人和老板的提携之恩,并且在我做错了事情的时候,都不计前嫌的再继续用我,我当然得百倍的努力来答谢老板和夫人。”

“好,好好做。”沈月月道:“你现在就是镇上食行的掌柜的,你的酬金就跟宁州城这里的掌柜的的酬金是一样的。”

“多谢夫人。”

“对了。”沈月月合上了账簿,“我和之何这些日子以来都很忙,也没有太多时间回去看看。怎么样?镇上都发生什么事儿了?你给我说说。”

“这个麽——”小金子想了想,“还真发生了一些事儿。就是前几个月吧,有人自称是你的爹娘过来找我要钱来着。”

“我爹娘?沈家?”

“嗯。”

“你给了?”

“我没给。我虽然不是特别了解沈家的事情,但是我怕做错事,我叫人是蒙家了解了一下。我想,夫人是不可能再给钱的,所以我就拒绝了。”

“他们没闹?”

“闹了,坐在门口就是不走,还说你不孝顺,说你忘恩负义。”

“然后呢?”

“然后我干脆找了两个伙计把他们给拖走了。他们去了好几回,可能因为每次都是一个结果。所以他们慢慢就不来了。”

沈月月点头,“这事儿做的不错。这事儿啊还就得你做,我要是让一年做——”

“一年心软。”

“没错。”

“对了,还有就是以前镇上的那个孙老太太的房子下雨的时候塌了,那边的街坊过来告诉了我们一声。我想着,孙老太太对老板和夫人有恩,所以我叫人给修上了。”

“这件事,办得也好。”沈月月道:“用了多少银子,记得给自己拿上。”

“我会的。”小金子又道:“对了。夫人,这都好几个月了,你和老板要不回去看看去?我看最近,也不太忙了。”

“你说得对呀,我跟之何商量商量吧。”

“嗯,那,那没什么事儿,我先走了?”

“行,你去忙你的去!”

小金子走了。

沈月月站了起来。

透过窗子看着外面的街景。

淅淅沥沥的雨好像下得有点大了。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沈月月这么看着,就想起了在村子里和镇上的日子。

想想,她也很怀念那段时光。

正巧,洛之何从楼梯口上了来,“月月,在这干嘛呢?”

“我刚查了账了。镇上的账。”

“怎么样?”

“还不错啊。只是,之何,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回去了,要不然,咱们回去看看?而且,我现在在想,这马上就是七月十五了,就是拜祭的日子。也不知道孙奶奶那边有没有人去给扫扫墓或者烧烧纸。”

“好。”洛之何点头,“既然月月想回去。那咱们就回去。这样吧,今天是十二,明天我们给七七在私塾里告个假。回去老家待上两三天去。”

“好呀,那咱们可就这么说定了。”

“行,一切我安排。”

洛之何说到做到。当天答应了沈月月,到了翌日他便已经开始张罗了。

七月十三的午后叫车夫驾着马车,一家三口一块回了镇上。

七月十四在老房子里休息了一个早上。

晌午的时候,沈月月去路边摊位上买了一些黄纸还有一些水果。

午后,她和洛之何便上了山。

他们去了孙奶的坟前。

把坟前的荒草打扫得干干净净,摆上供桌,放上点心和水果。

中间再摆上一只香炉,一边上香,一边烧些黄纸。

这天倒是出奇得好。

沈月月和孙奶奶絮絮叨叨念了许多。

说起镇上的铺子,说起宁州城里的生意,也提起了钱家的兄弟两个。

一直说到口干舌燥了,香炉里的香也燃尽了。

他们打扫了烧制的灰烬。

又下了山去。

下了山。就是看看镇上的酒楼和点心铺子。

一切都进行得顺顺利利。

他们便又接了洛七七,带着洛七七一起回到北山村里去。

盛夏中的北山村,还是沈月月记忆中的样子。

弯弯的河流就在村口。

村外面,是大片大片的田地。

说起来,这些田地还有不少是他们家的。

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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