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浠以前都不知道男人嘴贱起来比女人还恶毒,家破人亡都好意思挂在嘴边。
“所以护花使者是谁啊?赵天成那孙子说看着眼熟,但没想起是谁。”齐修远追问。
眼熟?林浠除了一年前见过叶泽言一次,也没觉得他眼熟。
齐修远,“这狗子今晚在Vixx开趴呢,哥几个给他打趴下去。”
齐修远老妈是南城市.长,他在外面怎么花怎么搞,最终都有人捞回去。不过家里家教严,他搞了事,大多都是兄弟几个私下帮他私了。
林浠虽然从小和他斗嘴到大,但作为“兄弟”也去局里赎过他几次。真捅娄子到他妈那里,不知道要被削成什么样。
“游杨,你个律师说说咋给他定罪。”
游律一知法分子,明显不想参一脚,报了条恶意伤人的法条。
张鹏听了倒会错了意,“判这么轻,那今晚干了那孙子,再赏赵家笔钱,封口。”
林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里暗爽,至少有一群狗友站在她这边。
“不过你说谁给他的胆子?竟然敢对浠姐动手?”这话竟然是游杨问的,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林浠是所有人里年纪最小的,不知从何时开始,众人就喜欢用“浠姐”这个称呼来打趣她。
林浠回想了下福利院门口的对话。赵天成还不就是听到风声,朗逸董事会想要林浠出了手里的股份。
其实一群董事最在意的是,林浠的投票权。林正雄为了将公司的控制权握在自己手里,朗逸的股份采取的是同股不同权。
林正雄在世的时候还好,可如今哪个公司的董事会敢把占比这么大的投票权交由一个小姑娘手里,左右公司未来的发展。
讽刺的是,带头施压的董事正是当时林浠投出来的临时大中华区总裁。
林浠深叹一口气,抿抿嘴没再饭桌上多说,打算饭后和游杨再聊聊。
包厢门开启,邵毅进来了,带着个不脸熟的妹子。
林浠一年没回来了,圈内的事她在国外也懒得时时更新。听张鹏的称呼,看来是邵毅的新女友。
邵毅其实挺懒的一人,但就身边女人换的勤。和齐修远和人玩两天就拜拜的操作不同。邵毅的理论,既然是自己亲手采的花,怎么也得让人家有名有主的存在过。
齐修远夹了口菜撇撇嘴,“浠姐,你们家厨师最近水平下降了啊。”一副嘴痒找骂的样子。
林浠刚点了根烟,起身想叫服务生拿个香薰进来散味,才开了门齐修远以为林浠赶他走,马上就换上讨好模样。
“说起你们家,你和文仁瑾陈诗涵那边谈的怎么样了?股份要的回来吗?”
“说得跟是我借出去似的,还‘要回来’?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啊?”林浠笑侃,“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说完林浠看了眼游杨,他也看过来。
林正雄刚出事那一个月林浠还考虑过把股份都卖了,找游杨商量的时候被冷冷地骂了句“蠢货”。
“你爸辛苦一辈子给攒下的家业,你就这么拱手了吗?公司不会管去学MBA,公司又不是没有CEO也不需要你管。你要哪天功成名就了也算给林家争气,再生个儿子好给你爸传宗接代。”
“游律,你也好歹是个受过哈佛教育的博士,大清灭亡多久了,还生儿子传宗接代?”
游杨最后那句只是随口说来怼林浠的,没想到她这么上纲上线。
“最不济你不想要这股份,你卖给谁都行,卖给我都行,”游杨顿了顿酝酿情绪,“可你那脑子是t驴踢了?!卖给文仁瑾?”接着再抛出一声冷笑,“你手里35%股,卖给文仁瑾?你不如直接昭告天下朗逸改姓文好了。”
现在回想起来,她曾经就只想天真浪漫地过她富二代的日子,连本科在美国学的金融学也都只是在混日子。学到后面,两位数加减法靠计算器。
林正雄出事那段时间她也没少哭,哭多了眼泪进脑子里了。好在被游杨骂醒,水彻底排干净才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