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一个桃子,带着她回家。

岳辞走远后,拿着那金疮药,来,看到红纸盖上写着字黑字:

“你娘的东西在我家后山上,我等你来,把东西还给你。”

他在青楼虽然是杂役,但青楼女子大多懂诗词歌赋,他也跟着认了一些字,很快认出字上的意思,迅速从巷子里拐了个弯,向赵家走去。

赵亦孜果然在那后山下等着,身边带着两个贴身丫鬟。

“阿辞哥哥,你来了。”

赵亦孜笑容友好,小脸可爱如夏日向日葵,一声岳辞哥哥更是让他在无亲无故之际,恍惚以为真有那么一个可爱的妹妹。

但是他很快恢复平静下来,现在他只是个醉香坊的便宜杂工,奢望不来这么个千金小姐为妹妹,何况她还是赵家的人。

他脑海中闪过自己抱着几个月攒钱买的香纸钱到乳母坟前,却发现土被翻新了,多出来的石碑之上赫人多了赵家人的名字,那一刻他是多么的绝望愤恨。

多年来练就的隐忍性格让他迅速将所有复杂心情掩藏于眼底。

“我娘在何处?”

丫鬟一听他的质问,立马露出不满高傲之色,来去不过一个青楼打杂的,大小姐年纪小心地善良,他怎么还不领情,真是不识好歹。

正在趾高气昂地为小姐说几句公道话,却被赵亦孜迅速截住,赵亦孜笑容灿烂道:

“就在我家后山,阿辞哥哥随我来,你能来说明我找对人了,之前风水师跟我爹说那地方是风水宝地,而且坟墓无碑无字,他以为孤坟,无儿无女,所以我爹才没找你的,阿辞哥哥,你别误会。”

赵亦孜边走边解释,山间草石从生,把她小小的身影时隐时现,却像个精灵一般。

岳辞心中的气愤才消减下来,丫鬟们也聪明地帮忙附和道:

“是啊,小公子,换坟这种事在潭州城是时有发生的,平日里若是孤坟,很多人换坟也不必经过主人,直接由风水师和坟中仙人沟通即可,但是有主人时,主人家换坟也会找坟主人商量赔偿,只是很多孤坟都无碑无字,所以才闹了误会,小公子莫要误会才是。”

岳辞这才点了点头,心中有些酸痛,他也想有碑有字,可他连一口棺材都无法给乳娘。

赵亦孜似乎看出他的心思一般,从丫鬟的手中拿过包袱笑道:

“不过哥哥放心,这些日子来,我从未怠慢过你娘,逢年过节也给她烧香纸钱祭拜果肉,每日晨起给她祈祷诵经。”

“我曾问她是否有子女,有的话给我指示,没想到她真给我托梦了,她让我给你带话,让你好好活着,照顾好自己。”

她眼睛亮亮的,真诚而友好,如同银河之星一般,身后的丫鬟竟被她的善良感动地红了眼眶,笑着悄悄抹眼泪。

岳辞鼻子一酸,他本已是能在客人面前应付对答如流的人了,可在这比自己小九岁的小女孩,竟口拙得只勉强挤出一句:

“谢谢你,赵小姐。”

赵亦孜笑着把包袱放在他怀中道:

“阿辞哥哥不必言谢,只要解开误会便好,这是三十两银子,还有金疮药,退烧药,护眼滴眼水,你娘说你时常会眼睛疼,那护眼滴眼水。”

赵亦孜把知道剧情的事实改成托梦,却没人会怀疑,毕竟她只有五岁,且一片好意,丫鬟们都悄声夸她从小就心地善良,所以才得老天保佑,让她找到了这坟的主人家。

“我托潭州城王大夫特意配置的,眼睛疼时,每日滴上一滴可缓解疼痛,保护视力,你可放心使用,我家先生用过,管用。”

岳辞接过药水和包袱,真心地道谢:“多谢,谢谢你,我能看看我娘吗?”

赵亦孜小脸认真而可爱地点头:

“可以,我这便让丫鬟们给你取出你娘的东西,你稍等。”

丫鬟们立马眼疾手快地挖开坟,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个陶罐来,认真道:

“小公子,这便是你娘坟中所有的东西,请你过目。”

岳辞接过,打开陶罐,呆立在原地,半尚才道:“这是我娘的东西吗?”

赵亦孜和丫鬟立马点头:“是的,阿辞哥哥,落叶归根渐渐化为泥,人亦如此,虽说逝者为大,但换位思考,逝者也希望活着的亲人能好好活着,我们都可以做到的,是吧?”

她笑面如花,岳辞俊俏的脸也扯出了一个笑意,如春风和煦温和,如此坚定。

“嗯,多谢你鼓励我,我会好好活着的。”

赵亦孜心中暗道,你乃天道之子,十个金戒指顶着,就算活得马马虎虎,那也是人上人,活得风风火火,根本不用她操心,便拿过一个木碑,道:

“好了,这是你娘的木碑,这下不会再让人误会是无碑无字的孤坟了。”

岳辞看接过木碑,忍不住用手去抚摸那几个归正好看的黑字:

“岳小玲之墓。”

右下角还有一竖小字:“儿子,岳辞。”

他神色复杂,竟有些感动,由衷道了声谢:

“岳辞谢过赵小姐,希望小姐能兑现承诺,好好活着,开心快乐下去。”

赵亦孜:“……”

此事承诺不起啊,她说过这话吗?她可是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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