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孟白面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堆积在一起的死人堆给人的震撼程度可比之前看起来的大多了。

她问道:

“难道说,今天到场的宾客一个都没有逃掉吗?”

“这个问题,我想只有秦将官能够回答你了。”

毕小小没有回答,而是将问题甩给了秦甫流。她自己自顾自去安排善后的事了,毕竟外面这么多人,体内都有TFP的药剂,如果不及时注射抑制药剂,后果不堪设想。

还好,她带来的人也不少,并且携带的药剂也不少。

而这时候,孟柏开始给秦甫流简单处理伤口,这事也不是他第一回做了。

孟白在一旁默默注视着秦甫流,很显然,这位年轻的将官在遇到她之前,经历了一场异常艰苦的战斗。

原本他的身上是一套专门为了今日而定制的崭新制服,现在却破破烂烂的,连袖子都没有了。鲜血将他的衣服浇灌,硬邦邦的黏在身上。

刚刚孟柏还是用温水才将他的衣服给化开后,才脱下来的。

见到孟白的视线望了过来,秦甫流也望了过去,略一交叉,他有些艰难的摇了摇头:

“抱歉,过多的细节我不太想说,但是,今天踏进这个会馆的人,到现在还站在我面前的,除了你们以外,我没有再见到别人了。”

这个答案比孟白预料的坏很多,她有些不可置信的追问道:“首相大人他们呢?”

秦甫流没有说话,沉默使得三人之间的气氛莫名沉重起来。

孟白心头顿时涌上一阵无力感,她实在是不敢相信。

这一切的一切,就如同一个玩笑一般。

“好了。”孟柏出声打断两人的交流,他收起绷带,沉声道。

“血止住了,但还得赶紧去趟医院才行。”

秦甫流活动了一下手臂,“你这技术真是越来越好,不改行做军医真是太过屈才了,不过……”

他话锋一转,看向孟柏。

“医院就不必去了,刚刚的确是我太过自大了,毕小姐说得没错,这里还得让他们照应一下。滕三追着洛倾城去了,想必还不知道这边发生的事,我得赶紧过去把他找回来。”

“什么?洛姐姐不在这里?”

孟白终于意识到被自己忽视的地方在哪里了,原来洛倾城不在这里,怪不得,要是她在,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连忙追问到:“她去哪里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秦甫流便将事情算盘托出,只是模糊了那些人关于洛倾城腹中孩子到底是谁的猜测。

但是就算他不说,孟白还是多多少少能够猜得出来,只是她的看法又不一样了。

难怪那天洛倾城在听到自己的问话后,脸上的神情那样怪异。

原来,她竟是早就做好了打算,只是来借滕介生子,并没有打算真的跟他一起,往日的甜言蜜语,都只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骗局。

想到这里,孟白不由得在心中为滕介抱起不平来。

千年的朽木逢个春,却遇上个倒春寒。

只是,他这件事倒在其次,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孟白看着秦甫流问道:

“你是说,当时,他们都是被人持枪射杀的,可宾客这么多,他们其中很多人还是兴城官员,又不是没有反抗之力,怎么会被人屠戮殆尽。”

秦甫流闻言,却握紧了拳头,随后无力的放下痛苦的闭上了眼,“因为,没有反抗之力。”

“当时,那些人的人数大约是我们的三倍之多,……”

孟白闻言为之骇然。今天在场的宾客虽然多,但秦甫流口中的他们肯定是包括了驻守在此的军队的。毕竟她刚刚过来,也见到不少穿着委员军制服的人躺在地上。

加起来的人数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可这样,就越发显得离谱起来了。

“……”

这时候,安排妥当的毕小小走了过来,闻言不由得有些怀疑的看着他:“那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眼中的狐疑很明显,秦甫流却如同被激怒一般,忽然冷笑一声,扯着衣襟说道:

“自然是如同一个懦夫一样,躺在女人的尸体下躲过来的。不然,你以为我身上这么大量的血迹是怎么来的。这些都是他们用来掩护我的证据。”

孟白两人与秦甫流相识多年,却从没见过他这般尖酸刻薄的模样,想来当时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使得他不愿提起。

只是这脾气发得实在有些不合适,毕小小讨了个没趣,好在她也不是一般娇娇小姐,只冷哼一声,也没在意。反而就挨着孟柏跷着腿坐了下来。

孟白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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