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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娇然就坐在沙发上，她的脸上虚伪的笑意被撕下，余下的就只有对钱汉山的鄙弃还有沈缙凡不择手段的愤恨。
巧的是，沈缙凡在看她，用一种半是要挟半是问的语气对着她看似心疼“苏医生，你说说当真是钱老板说的那样？”
他没有平时待苏娇然时候那种深长到让人看不见心思的笑，但却比那样还要令苏娇然感到畏惧。
如果她没有看错，沈缙凡的问题是在警告自己，一旦自己说了沈缙凡不喜欢听的话也等同于默认了自己和钱汉山的关系，那样只会是覆水难收。
太可怕了，沈缙凡真的太可怕了！
他竟然把所有事情都想得周全，就连结局他也信心满满的坚定自己会站在他的那一边。
苏娇然没什么值得犹豫的，她紧紧抓住自己的雪纺衫的衣摆，忍住了要怒斥的念头“不是，是他趁着你不在主动靠过来的。”
“你！你这-人怎么满嘴胡言乱语？！”
“行了，”沈缙凡打断了钱汉山，运筹帷幄的感觉令他神采奕奕“四方，拍到这就可以了，接下来我们该和钱老板聊聊是该破财消灾还是要走走正规流程了。”
四方闻言收起了手里的手机，当钱汉山看向他的时候试图去抢走录有“证据”的手机，但四方的身手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撂倒了。
也是这一次苏娇然才真正见识到了沈缙凡身边人的危险，在这之前四方还一直是她无法估量的对手，这会倒是有了意外的收获。
这边的事情就直接交给四方来解决了，反正不过就是签合同盖章的事情，没斗智斗勇的戏码。
另外一侧紧挨着的包间内，这里甚至比其他包间还要整净，或者说这里更像是一间房间......
沈缙凡半挨靠实木桌子的边缘，自然而然的为自己又点了根香烟，他的烟瘾似乎很大，香烟总是不离手的。
“你真是个算计天才，难怪商场上几乎没人玩得过你。”苏娇然淡笑，她的唇上因为室温加热变得血一般红。
香烟在拥有苏娇然香气的地方点燃，迅速覆盖了花香漫出了微浓的烟草味。
不过这味道还不错，闻得出并不劣质相反透露着一股和沈缙凡别无二致的尊贵。
沈缙凡吸了一口，吐出氤氲任由它们发散在苏娇然的周围“你也很聪明，没想到竟然能够全身而退。”
“你想得到。”
“别太自作多情。”
苏娇然笑意更甚，她讨厌烟味，不管这烟味有多么好闻高贵讨厌就是讨厌，不因价值，不因皮囊。
她对沈缙凡向来无畏，上前，如轻柔漫纱般的手夺走间不小心刮过了沈缙凡的皮肤，一阵麻酥后，沈缙凡的香烟已经被轻纱卷走。
“我不喜欢烟味，还请沈总忍忍，毕竟我刚为你杀了价。”说着苏娇然无情的把香烟捻熄在桌面，实木的桌面上立即就被烫出了一个黑色的小洞。
没了烟，沈缙凡顿时有几分烦躁“苏医生，你以为你是谁？西施还是貂蝉？我凭什么要为了你低眉顺目？”
苏娇然仅是笑笑，全当只字未闻“你很睿智，我承认，只是沈总您真是差了点火候，这么周密的计划被我猜出来了，您应当很挫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