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喻大人不会当这两千银子买教训的,叶千落的提议遭到了他无情的拒绝。

喻大人愤然而起,再声道,“叶老夫人叶千落,你难道不知晓这不是银子不银子的事吗?纪凉生敢伙同他人骗取他人钱财,如此下去,只怕后患无穷,若是这天下之人人人都如他般利来利往,要为了挣这眼下的银子而做出无脑之事,只怕已经不是银子能说得了的吧?”

众人听到这里,神色猛的一惊。

他们知道喻大人的意思,众所周知,士农工商四个品阶,其中商为最低,更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金世名言,商贾之人崇尚金银,眼中尽是这黄白之物,甚至有的为了这些个东西而不惜做下卖国之大错之事,纪凉生这般年轻便开始将金银视作无价之物,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了,那日后还真有可能成为国之大患。

而且,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过,相传,在上上上一代的皇帝便出现这样一位眼里只有金钱而无国家之人,为着那些个东西竟做出卖国之事,险些将大都国险入无尽的战火之中,而自那一代起,大都国对于商贾之人更是痛恨到了极点,甚至一见这种人便人人喊打,真可谓是过街老鼠了,不过现在好些,毕竟这天下不能绝了这“商”不是?到底还是要挣些银子来吃饭的。

众人看着喻大人,眼中一片的敬畏之色,尚书就是尚书啊,这说话,这眼界儿,可就是比他们要高出许多了。

纪凉生听到这里,英俊的小脸瞬间变白,他只不过是想挣钱,可没想过要祸国啊,他,他冤枉,可是,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喻大人说的是错的,其实,其实他也不知道会不会为了这东西而卖国,其实他也挺喜欢银子的。

不过,纪凉生一想到这里,立时便掐了这念头,他想什么呢?若是他敢这样做,他父亲必要打断了他的腿。

“叶,叶老夫人?”

纪凉生一副无助的模样,如今能救他的,只有她叶千落了,她万不可弃他于不顾啊。

叶千落头有些疼,让喻大人认下这两千两银子有如此之难吗?还是说,非得逼得她说些个难听的话他才肯乖乖认栽?

叶千落冷冷一哼,“喻大人,我现在才明白这官字两张口是怎么来的了,原来,就是你们这些个两面三刀,表面上大仁大义实际上自私自利之人说出来的,呵,我还以为大都的朝臣是个多么以民为本全心全意为民谋福谋利的呢?竟没想到一个个全是鼠辈行径,你想要回这两千两就直说,何必在这里说这些个什么卖国之错的事儿来吓唬人?你看看把这孩子吓的,脸色都白了,这是你一个朝臣,一个长辈做出来的事吗?”

众人看着纪凉生,果然脸白。

纪凉生也是个伶人,她话一出,先是一怔紧接着便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呜呜,就是就是,我好害怕啊,我还是个小孩子,您怎的能这样吓我呢?”

叶千落挑挑秀眉,她现在知道了为何他会卖出两千两的高价了,这聪明劲儿再加上这不俗的演技,谁还能逃得过?

喻大人又气又怒,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这里欺负晚辈?

叶千落收敛了神情,认真道,“喻大人,以商卖国,此事可大可小,您的身份又不同,更该谨言慎行,纪凉生做得再错,也当不得你一句‘卖国’的话,若是被有意之人听了去,不仅纪公子会被毁掉,就连纪府也难逃灾难,莫要因小失大,小题大作,更莫要妄加定论,一句话可以救人,一句话更可以灭人九族,三思而后行是你身为朝臣的基本之行,切莫因一时的冲动而犯下不可挽回的错处来。”

喻大人猛的抬起头来,怔住了。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身着焉红长裙的女子,她?

她说得没错,身为朝臣一言一行都得三思而后行,一个小小的决策都要经过推敲推敲再推敲,他们的一言一行也更应该谨慎,他方才的那几句话,的确有可能毁了纪凉生,毁了纪府,他不是宦官,他做不出这样的恶毒之事来,他更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因着私事而让一个府受此之灾,是……他错了,他不该说那般重的话,若真到了那种时候,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喻大人心头一阵幸好,若不是她的醒,只怕他真就要犯也不可饶恕之罪来了。

叶千落又道,“两千两,是不可能还给喻大人了,正所谓行有行规,若是我当铺还了你的银子,那日后我这当铺又该如何开下去?又如何在这大都立足?而且,若是人人都如喻大人这般上门讨要,莫说是我叶府的当铺了,就是这大都所有的商铺都开不下去吧,不过喻大人放心,你这对双耳青花的花瓶是可以值得两千两的。”

说罢,叶千落走到这对花瓶边儿上,看着这东西又认真的道。

“这对花瓶看上去不过百年历史,可是依我之见,这应该是当年秦湘王进贡过来的花瓶。”

秦湘王,一个小国的皇帝,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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