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西北望乡何处是,东南见月几回圆。昨风一吹无人会,今夜清光似往年。
夜空之中,若大的银盘悬挂于顶,散发着幽蓝的月光光晕,抬头间,底下的众生们才晓得自己的身影有多么的渺小,凡尘之中,他们只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尘埃,根本不足挂齿,回过往,他们所做之事所走之路竟变得有些可笑。
他们的力量在这日月面前不值一提,他们也会跟那些个先人们一样,埋没在这历史的长河之中,可是唯一不变的,竟就是他们头顶的那轮圆月,那么它在看他们的时候,是不是也会觉得他们是可笑的呢?
叶良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看着手中的白玉酒杯,原本杯中的美酒竟变得苦涩之极。
“你怎的了?是朝上有人难为你了还是你母亲又打你了?”
纪凉生看着他有酒都不喝,便说道。
叶良看着他,呵呵一笑,“倒是你,过得照常的欢快。”
语气之中竟露出一丝的羡慕之色。
纪凉生火大,“欢快?你几时见我欢快了?自上回你家母亲将我打出叶府之后,我没一天好日子过,我父亲知晓此事之后,更是将我揍了个半死,而且还不许我踏出院门,若不是明儿个就是中秋,只怕他要关我一辈子。”
叶良有些不好意思,若不是他母亲“过激”只怕他也不会受这样的苦了。
不过,纪凉生又道,“我倒觉得你母亲真是个不错的人,我父亲说了,若是她对我不是真心,我只怕还不知这样做会让人生气呢。”
叶良怔住,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是这样想的?难道这就是母亲以前所说的“欠揍”之人不一定怀恨在心,说不定还能感激万分呢?他之前还不确定母亲的话是不是真的,可如今看到纪凉生,他肯定了下来。
“对了,近日你可知萧尧的况?”纪凉生突然说道。
叶良不解,“他怎的了?”
他不是上朝上得好好的了吗?
纪凉生一怔,“原来你真不知晓?你,你可知萧尧出大事了?听说那个兵部的朱大人不满萧尧对他的多加指责,竟暗地里联合兵部某些个官员陷害于他呢,说是要在练兵场上制造出事故来,最好是出几个人命之类的,借此让萧尧出了这兵部训练营。”
叶良脑子猛的一嗡,脸色惨白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纠着纪凉生的衣襟惊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纪凉生吓了一跳,他表情好凶,气息好可怕。
他暗暗吞了吞口水,“我,我说的自然是真的,萧尧好歹也是跟我自小一起长大的,我能拿他的事儿开玩笑吗这大中秋的?而且,我,我也是从我父亲那里偷听过来了,父亲今日进宫,出宫之时偶然听得朱大人跟他的属下这样商议着,我父亲他还在考虑要不要跟定伯侯说呢,可又怕定伯侯撒手不管,更怕他说我父亲多管了他们家闲事。”
定伯侯萧远山是什么样的人大都里头的人又不是不清楚,萧尧就算是以前混蛋,以前常惹他生气,可是终归他不是回来了吗,而且给定伯侯挣来了不少的脸面,如今又是大都朝内最年轻的将军,可是定伯侯竟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欢愉来,萧尧接到圣旨那一日,萧远山可是一点表示都没有的啊,连个庆祝的席面都没办过,反倒是叶千落,她香会那日送了六大让人闪耀眼睛流大口水的东西,这才让萧尧升官一事有了个像样的仪式感。
啧啧啧,这个萧远山,他还配做父亲吗?自个儿的亲儿子这般大的事情竟能做到如此的冷漠?如想萧尧被朱大人他们针对,萧远山他也绝不可能帮忙的吧,他只会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像这样的父亲,还不如没有的强。
叶良和纪凉生都是知晓定伯侯的,所在,他们此时的心更害怕了起来,若是萧尧真的被朱大人设计了,那他别说是在朝上了,就是在朝下也难以立足啊,好好的一个大好青年岂不是要毁在那些个人的手里?
士兵死亡,本就是一件大事,往小里说那是一条人命啊,可是往大里说那就是动摇军心。
知道曹操帐下的那个谋士杨修吗?杨修是个聪明且极有才能之人,可是曹操却起了杀心,他不是不喜欢他的才能,而是他能轻易的洞悉他的心思,曹操在平汉中之战时,连吃败丈,欲退兵,又恐蜀兵耻笑,就在此犹豫不决时,对着庖官端来的鸡肋沉思不语,正当有人禀请夜间口令之时,曹操随之回答“鸡肋”,杨修一听,便命将士收拾行囊拔营回朝,“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就算他猜对了,但那又如何?还不是死在了曹操的动摇军心之手?
所以,动摇军心,是件极可怕之事,人家杨修都逃不过这样的下场,更何况他一个小小的武毅将军?就算是皇上再看中,为了稳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