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肌肤胜雪,唇瓣殷红,还有她身上的焉红的长裙,在这片雪地之是更衬出她的美艳来,她侧脸不知何时被溅了抹鲜血,这滴血不仅没有破坏她的娇美,反而让她越发的好看,有种凌厉之美,这种美亦只属于她一人,更属于她此时。
叶千落侧头望了过去,朱唇轻启,“是觉得我很残忍吗?朱夫人,如果我们和他的位置对调,你就不会这样说了。”
开玩笑,残忍这个词能用在此时此地?这个杀手,她就是将她剁成肉泥,也不要用这种词来形容她,对敌人若是心存了半点的手软,那才是残忍,对自己的残忍。
这?
朱夫人不说话了。
她说得没错,若她不残忍,那现在躺在雪地里成为冰冷尸体的是她们,可别以为自己活着而他死了就觉得狠毒,这很不公平。
“呵呵,你说得对,是我狭隘了。”朱夫人身体的血液里这才恢复了丝温度,而后强撑着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她不想死,叶千落手段再狠,那也是救了她的命,这是事实,而且,她现在已经不知不觉的以她为主,听她之令了。
“你不害怕了?”
叶千落饶有兴致的看着朱夫人,她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夫人,跟明夫人似有些不一样。
朱夫人再度一笑,“说不怕那是假的,刚刚才死里逃生,我又如何能不怕?不过,叶千落,我服你,日后若是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
叶千落微微一笑,她现在的话有几分是真心她不想评论,就算是她不表露心声她亦不怪,毕竟没有人必须无条件的服务于她。
她转过视线看着这两具尸体系,吐出三个字来回答她前头的那句“怎么办的话”。
“埋了吧。”
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拉去西溪山庄吧?
朱夫人猛的一怔,什么,埋,埋了?
处理这个驾马婆子的尸体也是埋了,难不成,除了埋了,她就没有第二种处理尸体的法子了?
“好,埋。”
她怎么说,她便怎么做。
朱夫人转过头去,扬起声音对着站在马车边上吓得瑟瑟发抖的邬小姐说道,“还不快过来帮忙?邬小姐,你别忘了,我们遭这一难全是拜你所赐。”
没错,这回的算计还真的不是针对叶千落而来,只不过叶千落也是被连累的那个,主要还是因为邬小姐,若不是她做了那样的事情,她们也不会惹来杀身之祸了。
那一日,也就是宴会的前几日,大都城内又暗暗的说起了这样的事情,虽说事情不知是真是假,可是却牵扯出了宫里的八皇子。
听闻八皇子在某一日偶遇了某位小姐,并与这位小姐共度了一夜的良宵,只是后来这位小姐不知为何,突然发疯似的对八皇子动手,一个不甚将八皇子的脸抓伤,八皇子也不是那种没有度量之人,便说要迎娶这位小姐做侧妃,但,这位小姐实在是不识趣,不仅将宫里的太监打出去,而且将赐下来的一枚玉簪打碎。
没错,这位摊上事儿的小姐就是眼前这个瑟瑟发抖比兔子还要兔子的邬小姐。
无论事实的真相是怎样的,可是伤了八皇子这件事情却是铁板上的事儿,而且,无论底下的夫人小姐们怎么闹都无所谓,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得给个几分情面将事情做得漂亮一些给掩过去,可是扯上了宫里,又扯上了一位皇子?那这件事情便无论如何都过不去了,这可不是几分情面能抹过去的。
西溪赏梅只有十位夫人有这种资格,大都里头有品阶有头有脸的夫人可不止十位,又何故请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邬小姐来?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会想到,这是一场针对邬小姐的算计,再加上方才黑衣杀手第一个杀的是她,这便越发的能肯定了。
朱夫人死里逃生,对她的语气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邬小姐被她这么一说,眼泪儿刷刷的流了下来,软爬在马车边儿上无声的哭咽着,所有的惊吓和委屈在这一刻全部释放了出来,香肩一耸一耸叫人心酸。
朱夫人眼中闪过一抹怜悯,说到底,她也是个可怜的,好端端的被皇子盯上,这也是她的孽吧。
自古以来,像嫡女这样的身分均为人正妻,八皇子的侧妃说到底也是个妾,这为妾的日子哪里会好过?若是再混一些的夫君,只怕要将自己的美妾随意送了人吧?跟不同的男人睡?这与胡凤楼的姑娘又有什么区别?朱夫人侧过头去不忍看。
“若是你不愿,谁也不能勉强了你,大不了,上山做姑子,那人的地位再高,再如何,也不至于抢了个姑子做侧妃吧?”
叶千落不知什么时候走到邬小姐的身边,不疾不缓的说了这样一句。
这句话魔力十足,方才还在瑟瑟发抖哭咽着的邬小姐竟立时停住了哭泣,并抬起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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