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枫扬唇浅笑,抬手抚|摸苏涧的眉心,顺着发际将垂落在脸上的发丝勾到耳后,离开时捏了捏嫩|软的耳垂。

耳垂上有个不起眼的洞,平时不怎么见苏涧戴耳饰,洞也没有堵上。

秦月枫温柔的看着她,满心爱意从眼里溢出来,藏也藏不住。

一年两年十年,等百年之后,会是什么光景?

秦月枫眼里的爱意更加浓郁,犹如雨后的山谷,袅袅雾气缭绕山林树草,彼间有此。

睡梦中的苏涧像只小虫似的挪了挪身体,攥着衣角的手松开来,整个将秦月枫抱住,埋在她怀里的小脑袋往里面钻。

秦月枫被她蹭得发痒,苏涧找了个新的舒服处,又稳稳的睡了起来,轻响的鼾声消失不见。

房间墙壁厚实,隔音效果好,听不见隔壁的说话声,苏景榆答应张篁雅,在酒店住了下来,就住在她们隔壁。

比起温泉汤池,张篁雅在这里更加放肆,进了被窝,直往苏景榆怀里贴。

关了灯,黑暗的房间看不见脸上的神情,但苏景榆能从发烫的肌|肤判断,张篁雅动|情了。

“景榆。”张篁雅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有别于平时的清澈,听起来微哑,十分勾人,她叫着苏景榆的名字,越靠越近。

苏景榆没应,放在身侧的手却悄然攥紧,很明显,有感觉。

一股灼|热的气息在这时拂过耳畔,张篁雅目光灼灼的看着模糊轮廓,小声问:“你有没有想我?”

苏景榆知道她在问什么,这两天没有睡一起,张篁雅在问她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没有想她。

这个话题容易点着火,苏景榆正要回答一句不想,张篁雅又说话,“明天我回缙天,过了年才会来江临,你会不会想我?”

你有没有想我?

你会不会想我?

两个问题,都与想有关,没想到张篁雅有这么儿女情长感性的一面,苏景榆转头看她,稍作思忖后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应该会。”

张篁雅笑了起来,轻笑声近在耳畔,勾得人心动,“我以为你会说不会。”

“那你希望我说会还是不会?”

“我希望你说不会。”

苏景榆愣了一下,不明白张篁雅为什么会希望自己说不会。

很快,她知道了答案。

张篁雅勾起衣角,亲近之意昭然若揭,“你说不会,我今晚才有借口给你留下些记忆,让你能想我。”

套路都是一套一套的,就算苏景榆回答会,张篁雅也准备好了另一个理由,“既然苏总会想我,那今晚更要留下些记忆,免得苏总想我却不能见我。”

酒店的睡衣轻薄丝滑,柔顺贴肤,穿起来容易,褪下来丝毫不费劲。

从自控到失控,也就一个念头的时间,张篁雅热忱而又主动,苏景榆沉浸其中,享受掌控的快|意。

几次酣畅淋漓,张篁雅趴在枕头上平复呼吸和心跳,上扬的嘴角纵着笑意,眼角眉梢气色红润。

苏景榆拿了瓶矿泉水回来,室内暖气充盈,置于其中的矿泉水在寒冷的冬天喝起来不觉得凉。

她喂张篁雅喝。

张篁雅喝了长长一口,小半瓶矿泉水灌到了肚子里,滋润干燥的喉,驱走残留的热。

等张篁雅缓了一口气,苏景榆问她,“还要吗?”

张篁雅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笑着说:“再来。”

听她还要喝水,苏景榆又把水喂了过来,张篁雅冁然摇头,盖在身上的被子因着她的转身往下滑了一段,露出纤瘦的腰身。

剩下的半瓶水,留在床头柜上放到后半夜。

青丝交绕,张篁雅靠着苏景榆的肩膀侧卧,被她靠着的人闭着眼睛,准备睡觉。

张篁雅突然说话,“景榆,你想知道那天晚上我对你做了什么吗?”

这话一出,苏景榆瞬间睡意全无,她转头看枕边人,张篁雅笑着阖上眼,“我没打算告诉你。”

就像苏景榆只让她知道和老张总见了面,却不告诉她和老张总聊了什么一样,只透露一半。

苏景榆自忖自己不是个睡得沉的人,如果张篁雅真做了什么越矩的事情,自己应该有感觉。

她正猜测着,张篁雅又睁开了眼睛,拿了床头柜上的水喝掉剩下的半瓶,关灯睡觉。

张篁雅偎在她怀里,鼻息间淡雅的香味令人安心,很快睡着。

听着熟悉的呼吸声,苏景榆想起了张篁雅的问题,“你有没有想我?”

苏景榆搂住张篁雅,在心里暗暗回答了一个字。

张篁雅睡得不深,迷迷糊糊间,耳边传来说话声,让人分不清现实还是做梦,“过年我会去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