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就起身道:“我听着声音,似乎是世成表兄进来了,他一向腼腆,自然只肯在外室待着,不妨我们出去,也好让姨母和世成表兄好好的说说话。”

她们出去的时候,袁世成正在发呆,眼中尽数是一片神伤之色,谢宝璐便知道,刚刚大安氏那话,可是真真的伤到了母子情分,不过倒是她乐见其成的。

袁世成与大安氏请安道:“多日不见,母亲似乎清减了不少。”

大安氏道:“素日里忧心你姨母和你宝妹妹,一直没大睡好。”

这姨母可倒真是个会顺坡上路的,袁世成身子顿时一僵,又问谢宝璐道:“因听闻宝妹妹在府中与人起了争执,可还有大碍?”

谢宝璐颇为惊讶,因记忆中袁世成实是个武痴,对于周边的一切事情都不大管的,竟也知道前一阵的事,回道:“有劳表兄担忧,已无大碍了。”

“表兄匆匆前来,想来是有事要同姨母说罢。”

“是有桩急事。”袁世成于是道,“原是祖母病了,却又怕耽误了我的学业,愣是不让我近身伺候,如此也只能请母亲回去照顾祖母了。”

这说辞是谢宝璐都不曾想到的,她原是差人与袁世成说因大安氏日夜忧心她同母亲的身子,自己反倒是病了,让袁世成寻个说辞接大安氏母女回去休养,可依着袁世成武痴的脑子,却想出了如今令大安氏不能推辞的理由,不得不说令谢宝璐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