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遛狗的居民缩在破烂篱笆的后面,一个趴在另一个的后背,瞪大了眼睛看着小区大门处,杨学习和汪楚菲上了那辆红色的奥迪a4。
然后很快,轿车启动,轻巧地调了一个头,卷起一片细微的扬尘,逐渐消失在夜色当中。
一直到车尾灯都看不太清楚了,两个遛狗居民才一脸兴奋地从破烂篱笆后面出来,激动的不能自已——咱们小区已经多长时间没出过这么棒的新闻了!终于,老天终于开眼了啊!
不经意地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看到了彼此眼神里的火花,然后默契地分头而去。
嗯,去找她们熟悉的邻居一起吃瓜去了。
任珊珊还不知道自家后院已经在起火了,正喝着饮料,和新朋友们一起庆祝。
这里的气氛很好,大家都很开心,连心情有些阴郁的肖美鱼,在柳诗语明媚的笑声里,也逐渐露出了真实的笑容。
一顿饭吃了快两个小时,吃完以后,三大一小四个女人一起聚在电视机前,一起看动画片,柳诗语本来还想把小奶狗也给抱出来一起看电视的,被任珊珊劝说以后,她才放弃这个打算——小奶狗就相当于人类的婴儿,它们很小的时候就需要多吃多睡,才能快快长大,因为如果没有足够的营养,它们就不健康,如果没有足够的睡眠,它们就不长大。
柳诗语于是就没有进屋再去折腾小奶狗。
但就在三个女人纷纷夸奖柳诗语是个善良有爱心的好孩子时,却听见柳诗语小声地自言自语:“我可不想鸡腿儿长的太大了,嗯,那就等它大一点了,再不让它睡觉。”
娄传英:……
任珊珊:……
肖美鱼:……
谁来把这个小孩子给抓走?哪有这样的小孩儿啊,太离谱了吧?
可怜的小奶狗!
任珊珊凑到肖美鱼耳边,小声说道:“小孩子都是这样的吗?”
肖美鱼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小腹,神情闪过一丝黯然,不过她还是强笑道:“这我哪知道啊,我又没有过孩子。”
任珊珊想了想,又凑到娄传英耳边,小声说了同样的话。
娄传英淡雅地一笑:“很正常,人们常说的赤子之心,就是指具有婴儿一样的纯洁无瑕的心,孩子们是最天真无邪、没有成见和杂念的,说什么、做什么,往往就是他们真实意思的表达,而且也不懂的顾忌别人的感受……所以也有人说,小孩子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因为他们还什么都不懂。”
任珊珊听的缩了缩脖子,有点害怕地说道:“娄姐姐,被你这么一说,我以后都不敢要小孩了。”
“等你爸妈开始催你结婚,催你生孩子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娄传英没好气地说道:“行了,看动画片吧,别说话了。”
“嘻嘻,看动画片哪有和娄姐姐聊天有意思?”任珊珊笑嘻嘻地突然一下,搂住了娄传英。
娄传英顿时浑身僵直,结结巴巴地说道:“松,松开我!”
任珊珊才不松开,嘿嘿坏笑着,故意凑到娄传英的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娄传英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快!快松,松开……我!”
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嗯,任珊珊这才笑嘻嘻地松开娄传英,然后小鹿一般跳动着跑到沙发后面,笑嘻嘻地躲闪着,和娄传英对视着。
“你……你啊!”娄传英这才恢复过来,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调皮,诗诗都比你懂事。”
“啊?”柳诗语正专注地看着动画片呢,一点儿都没注意到身边儿的两个大人在玩闹,一直到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她才茫然地扭过头,大大的眼睛看着娄传英。
“没事没事,娄阿姨夸你比珊珊阿姨还懂事呢。”肖美鱼笑着安抚了一句,然后抱起了柳诗语,将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看电视。
柳诗语舒服地往后一躺,四仰八叉地靠在肖美鱼的怀里,直接把肖美鱼当成是肉垫子,然后很快地又沉浸在好看的动画片里了。
肖美鱼捞起柳诗语的小手,顺手从裤兜里摸出小巧的指甲剪,给柳诗语修剪着指甲,然后又极有耐心地把柳诗语十个指甲,都一一地磨好,磨的一丁点儿毛刺和顿挫感都没有,每一根指甲、每一个角度,都顺滑无比。
然后,肖美鱼才满意地点点头,揣好指甲剪,又从另一边的兜里摸出了一包湿巾,细致地将柳诗语的每一根手指都擦的干干净净,那架势,恨不得把柳诗语一双小手的每一个褶皱,都给擦的纤尘不染才好。
任珊珊和娄传英两女已经没心情玩闹了,因为都看傻了。
她们不是没见过专注做一件事的女人,但是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能在伺候孩子这件事上,专注到这种程度——一般来说,在她们的认知当中,成年人的专注,往往就代指的是工作、读书、刷题、艺术创作,等等,从来也没想过,专注这个词儿居然也能用在伺候孩子的身上。
然而两女也在沉默许久的注视中,领悟到了一件事——肖美鱼是个非常非常喜欢小孩子的女人。
而且肖美鱼非常非常的喜欢柳诗语,好像已经喜欢到了骨子里的那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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