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妆台使了个眼色,那原本在梳妆台跟前的女人皱了皱眉,似乎不太愿意走,但最终还是走了。
办公室里会发生什么自不用说,女人的娇嗔,男人的喘息,仅仅在一扇门的隔断下,显得模模糊糊,掩盖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
女人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暗自捏紧了拳头,面色也是绷着紧紧地,半晌才转身去到隔壁。
屋子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但还是残留着淡淡的血腥气,这个味道她很熟悉,几乎常年和这样的味道为伍。
包厢的洗手间里,镜子很明亮,她洗了把脸,撩开刘海,将额角残留的胶体撕了下来,是倒模用的特殊胶体。
这些年戴着一张面具生活,很少有看到自己样貌的时候。
尽管眼前的这张脸和四年前差的依旧很多,但从眉眼还是能看出相似的痕迹来,眼角有个月牙形的疤痕,指甲盖的宽度,是当年阿泰的那一枪擦过的痕迹。
当年的事情,她已经很少再去想了,无论身心,她如今都已经是另外一个人。
只是医生的手法再好,也不可能让她改头换面变成一个外国人,而双重面孔的保护,对她执行卧底任务的时候更有帮助。
不知道过了多久,隔壁的动静终于停了下来,门外有男人走过的声音。
她擦干了脸,折返回办公室去。
娜娜在浴室里洗澡,哗啦的水声冲刷着一切欢愉和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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