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锡康带着老金与一乐走走停停,一路朝着西岳的太武而去时,强汉之中,人们已经因为冬日的到来而开始卷缩在家里,不过每日早晨,青砖铺垫的通往千宫之宫的路上,还是有许多进朝议事的车马。

不只是早上,因为东陵局势不稳的原因,城中甚至能时常看到从大明宫中快马加鞭出来的信使,高大的马匹在道路中疾驰,仅仅是看到就知道所传信息非同一般紧要,不过还好,因为入冬的原因,即便最是天下繁华地的长安城中也没有了那么多人。

大明宫太学府的门外,此时蹲在门外等青竹大学士的王马为了抵御寒冷,不得不御气暖身,可即便如此,其鼻头依旧被冻得通红。

抬头瞅瞅高挂的太阳,前方的湖面却都已经结了厚厚的冰层,虽然已经不止一次在大明宫中过冬,但今年尤其冷得厉害后,王马也在心中暗骂一声见鬼。

想到从平安大哥那里得来的消息,蹲在屋檐下的王马心中也开始好奇起来。

也不知道锡康那小子这次又跑到了什么地方去,竟然再次让影子内阁和平安哥的夜不收都寻不到人。

心中正想着时,看到突然出现在前方的人,王马的脸上顿时出现了鄙夷的神色,这位上卿还真是死皮赖脸。

知道曹杰铁定又是来找柳冰果后,王马在心里唾弃的念叨着,但也没有上前去与其打招呼。

虽然是出了名的莽夫,可王马终究是开国功臣,官至骠骑将军,算起来比曹杰更高一级。

王马虽然没有摆好脸色,但已经来到身前的曹杰还是故作礼貌的打了招呼,不过知道这位鲁莽的将军不待见自己,其也没有多说,只是拎了个四四方方的精致盒子同在在门外侯着。

在二人的身后,一墙之隔间,能听到屋内一群学士论学的声音。

曹杰是瞅着时间点来的,所以其到来后没有等多久,身后的门便被打开了,而看到屋外的人,从室内走出的一些学士看来了看屋内的柳冰果后,脸上只是出现羡慕。

一袭长裙,清白交加,在冬景的存托下,总让人觉得干净无比,而同在柳冰果身边的陈婉清则是一身胭脂色,玉面不露轻浮,手足举动有度,眼若彗星,学而有富,总让人觉得可敬而不可近。

看到门口处的二人,柳冰果心中有喜色但也有难堪升起,喜悦是因为王马的到来,而难堪则是因为手中拎有四四方方盒子的人。

知道对方的心意,也曾经委婉的表示过自己的想法,可曹杰依旧不在意后,柳冰果也渐显无奈,但碍于曹杰的身份,其又不好直言。

可柳冰果敬畏曹杰,以礼相待,但陈婉清却一点也不在乎。

都没有去看曹杰一眼,见到鼻子都冻得有些通红的王二哥,知道其一定是因为有什么急事才早早等在这里后,陈婉清叮嘱了柳冰果一句后就与王马一起离开了。

“这天气可够邪乎的,这么寒冷刺骨,也不知锡康那小子一个人飘荡在外怎么熬过来。”

来到屋子中的王马一边喝着热茶暖身体,一边用担心且带有无奈的语气说到,他这样的糙人才过了那么些年好日子就熬不住这寒冬冷厉,更甭说从小就锦衣玉食,没有吃过丁点苦头的锡康了。

王马这不说还好,听到其这么一说后,本就对陈锡康无比担忧的陈婉清脸上顿时只剩下了浓浓的忧愁。

前后都有刺客,身无分文之下也不知道锡康是如何饱腹入眠的,而且天气这么寒冷,锡康现在不知道得有多难受。

想到如此种种,陈婉清顿时失了神,只呆呆的坐着,脑海中全是陈锡康受冻挨饿的画面。

虽然明知道脑海中的画面都是自己因为关心而胡乱猜想的,可陈婉清就是忍不住会这样想,而越这样想,其心中的担忧就越浓郁。

“王二哥,你之前在学府外等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长长叹口气后,陈婉清才缓缓问出口,没事的话,王二哥是不会大冷天跑去等着自己的。

“平安大哥来信了,说锡康这小子又消失了,这次就连影子内阁与夜不收都跟丢了,不过据夜不收得到的情报来看,锡康并不是因为追杀而消失的,应该是其为了躲避身后的追杀之人,不知道又带着老金跑到那个荒山野岭中去了。”

听到陈锡康又消失了,陈婉清心中的担忧又升了几分,即便这陈锡康消失影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信上可有说最后见到锡康的地方是哪里?”

“南郡的边境上。”

“南郡?南郡在淮河末端,而南郡之外便是最为荒芜的地区淮南,锡康与二皇子宋胤的关系及其要好,其会不会是去了淮南王那里?”

“不好说,海南之地虽然是荒芜之地,但战略位置却只下汉阳,有淮南王的淮南大军镇守在哪里,即便是夜不收,也需要花些时间才能潜入进去收集信息。”

听到淮南王,王马脸上也难得露出郑重的表情。

因为经历过大秦时代那如同炼狱一般的战斗,作为武将的王马向来是轻视年轻一辈的,可对于淮南王,其心里是认可的,即便宋胤只是带着淮南军守在人烟稀少的淮南大荒中,从来没有亲自上战场操练过。

在心中大概猜测了一下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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