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之音律而喻治政理国之道,因此而得宋恒赏识并重用。
因为年纪都差不多的原因,现在一旦遇到事情,汉帝宋恒已经习惯都来找韩商如谈一谈。
“琴师之名,果然并非浪得虚名。”
一曲结束,周围再次变得安静起来时,闭上眼睛享受了一下余韵后,慢慢睁开眼睛的宋恒才淡淡开口,对琴师的奏曲很是满意。
“皇上廖赞了,一琴也只七八弦而已,我自幼琢磨,到了现在,无外乎是时间磨砺,自来熟而已,哪有那么造诣可言。”
“琴师还是一如既往的谦虚啊,以琴师一身才华,我觉不该如此才对。琴师自当有傲气一些。”
“自信与傲气其实韩某并非没有,只是在四方社稷之主的面前,韩某可不敢摆出自信与傲气,那样的话就有些太愚昧了。”
“琴师这张嘴啊,怎么说话都让人喜欢。”
“大年过去,夏春秋已经在开始有了行动,刚一出手,就用出了手中的大牌直插燕京,一点也不掩饰对燕京的垂涎之心,虽然还没有什么大动作展开,不过一旦应付不对,后果极其恶劣,而国相让我暂时不管燕京,将注意力主要放在三川郡,你觉得如何?”
没有继续在无关紧要的话题上多说下去,宋恒向琴师问出了话。
自从燕京之中事发之后,宋恒没少找韩商如谈论应付之法。
听到宋恒的话,知道丞相竟然提倡主要应付三川郡后,韩商如也陷入到了思索中去。
从燕京事发到现在,韩商如一直是主张主要关注汴京的,因为其认为夏春秋要动的话,一时半会是绝对拿不下的,甚至可能会让低级伤到胳膊腿,所以动汴京才是夏春秋最好的选择,而如今丞相只字不提汴京,却将注意力放在了燕京之后的三川郡。
若是提出这样建议的人是其他人的话,韩商如一定会坚定自己的想法,不过知道这话出自哪个丞相之口后,其也不敢妄自定论。
“三川郡郡王为李唤义,郡伊使则是章台温,二人虽然都是心思狡猾的圆滑之人,有小人之面却有登高之心,在一起的话倒是有些鼠蛇一窝的意思。丞相出此言语,难道是顾忌二人有逆反之心?”
“先生聪明。以往朝元会,这李唤义与章台温就不上心,平日间也是阴奉阳违,平静快惯了,也不免想随风而起,欲想乘风破浪,而夏春秋又在四处收买人心,二人难免不会投靠了夏春秋。”
“依汉帝所言的话,那这三川郡还真得上心才行,否则一旦落入夏春秋手中,前后夹击之下,即便燕京有江王吴秀和十万燕军,久战之下,也必败无疑!”
“不过我依然觉得汴京要严加防守。”虽然同意了丞相的观点,但韩商如依旧没有放弃自己的想法。
“先生所想我也知道,只是西陲虽然没动,但江南之地必须先设防,否则西陲大军突然发难东下的话,以江南的军力,根本就没有抵抗之力,汴京的话,好歹在江王手下,即便夏春秋双管齐下,同时动汴京和三川郡,也还有反应时间,我还是想在三川郡设防。”
听到汉帝拒绝自己的理由竟然是西陲,韩商如眉头明显皱了皱。
没有体会过西陲的雄兵,韩商如有些不能理解汉帝为何如此忌惮,而且如今的西陲尚且如此安静,要是有了动静的话,汉帝岂不是要为之殚心竭虑了?
见汉帝心中已有决定,韩商如也没有再继续坚持下去,不过此时的韩商如心中却默默做下了一个决定。
韩商如想去亲自到西陲去走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