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弟子姜离,拜见刘师叔!”

姜离拱手一揖,他今日是以华山派弟子,而不是锦衣卫同知的身份到访,礼数自然是要周的。

“姜师侄,折煞刘某了!”

刘正风笑眯眯的上前掺起姜离道:“日后说不得咱们便是一殿为臣,刘某还要称呼师侄一声大人,怎敢担师侄的礼数?”

他自湖南巡抚处买衡阳千户所的千户一职,已然得了准信,而衡阳千户与锦衣卫同知相比,自然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姜离笑道:“刘师叔客气了,都是为天子效力而已。”

“说的好,正是合该为天子效力。”

刘正风点点头,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姜师侄且随刘某进去,五岳剑派和一众江湖豪杰都在花厅内叙话呢,请。”

围观的人群中见状,有人不明所以的道:“不过是区区一名华山派弟子,值得刘三爷亲自出门相迎,还如此卑躬屈膝,亲自引路?便是五岳剑派的掌门到了,也不过这个礼数罢了。”

“嘿,你这就是没见识了吧!”

一个知晓内情的江湖闲汉道:“这华山派姜离,便是那大名鼎鼎的血修罗,不但一身武功非比寻常,更是当今锦衣卫北镇抚司同知,大权在握,一呼百应,便是巡抚老爷见他也要低头,这般礼遇,理所当然。”

“竟然是他!”

开始发话那人面有不忿之色的道:“所谓的名门正派,也自甘堕落,充当朝廷鹰犬,真是令人不齿!”

此言一出,一众看热闹的人都是大惊失色,四散而去,有人小声道:“老兄不要命了,锦衣卫也是你敢编排的?”

这就是江湖中人对于锦衣卫的看法了,面上不屑,实则惧怕,不过论及真正内心,只怕却是羡慕嫉妒多过不屑。

真要给他们一个成为朝廷鹰犬的机会,只怕这些人都得抢破头,这也是锦衣卫和东厂从来都不缺江湖高手做供奉的原因了。

外边的插曲,自然瞒不过姜离的耳朵,他内力深厚,能察觉方圆百丈的动静。

不过他只是笑了一笑,懒得与外边这些人计较,这种场面他遇的多了,锦衣卫暗地里遭人骂,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刘正风引着姜离一行人走了一小段,却是开口道:“姜师侄,据刘某所知,你身居高位,一贯是在京城享福,不知为何会骤然驾临衡阳,参加刘某小小的一个金盆洗手之会?”

华山派的弟子已然到了,前脚刚刚进入花厅,还带来了岳不群亲笔书信,并未提及姜离会来此。

姜离的身份敏感,刘正风又是心中有鬼,自然是有些不安的。

“自是为刘师叔而来。”姜离看着刘正风,似笑非笑的答道。

刘正风心中悚然一惊,莫不成是锦衣卫发现了那件事?!

锦衣卫耳目遍及天下,又与魔教势如水火,也难怪他如此想。

不过刘正风到底是成名几十年的江湖名侠,定力极深,任凭心里如何惊涛骇浪,面上仍是未曾显现分毫,反是一脸笑意的道:“那刘某真是荣幸之至了,姜师侄,你远道而来,可得在刘某府上多盘恒几日,好让刘某一尽地主之谊。”

“刘师叔,实不相瞒,此番我来衡阳,便是奉了陛下旨意,来给刘师叔传旨的。”

姜离道:“不过我想留在金盆洗手之会上再宣读圣旨,希望刘师叔不要见怪。”

宣旨!

刘正风提起来的一颗心,顿时落回肚中,他笑道:“原来姜师侄还是钦差大人,刘某倒真是缺了礼数了。”

钦差当面,如见天子,自然是要摆上香案,三跪九叩。

“刘师叔,对我缺了礼数不当紧,对嵩山派一众高手缺了礼数,可是要命的。”姜离意味深长的道。

嵩山派!

刘正风的心顿时又提到了嗓子眼处,他故作糊涂的道:“师侄此话是何意?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嵩山派的一众师兄如是来了,刘某自当大礼相迎。”

“怕是嵩山派的人,不会给刘师叔迎接的机会。”

姜离又是一笑,道:“我已然接到消息,嵩山派的一众高手早已经到了,哟,咱们也到地方了。”

这说话的功夫,一行人已然穿过长廊,到了一处大厅之前,大厅之内,影影绰绰,倒是坐了不少人。

那刘正风心中直打鼓,锦衣卫消息冠绝天下,姜离没有骗他的必要,而嵩山派的高手来了,竟然不和他打招呼,必然是来者非善!

还有姜离种种神态表现,分明也像是知道内情的样子!

刘正风还想再问几句,不过见姜离迈步朝着厅内而去,此地人多眼杂,也不是个谈论事情的地方,只好压下心中的诸般惊疑忧虑,快步跟了上去。

这花厅极大,摆了不下百余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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